雨打在眼中,渐渐模糊了视线,司靳桦的身影渐渐从视线中模糊,然后……消失。
重姒睁着眼睛,始终不曾闭上,视线范围内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只余下了天空中时不时闪过的紫色电龙,眼角缓缓流出透明的液体,只是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泪。
精致的面容上,竟是一片死灰……
“嗒、嗒”的脚步声踩着一地的雨水由远及近,一袭紫色的衣袍站在重姒的身边,他悠悠的抬起流金的袖口,从袖中取出一块纯白的丝帕,轻柔小心的替重姒抹去了脸上的脏污。
他的声音带着如同妖精般的魅惑,精致的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笑意:“阿姒怎么一离开我,就狼狈成了这样。”
见重姒依旧木然,来人无所谓的挑了挑魅人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想到几月不见,阿姒连脾气都见长了呢?”
也不管重姒依旧躺在雨中,来人自顾自的撑着伞,也没替重姒遮掩半点风雨,只仔仔细细的替自己掖了掖外披的袍子,复又上扬了嘴角,低下身子唤道:“阿姒。”
重姒木然着一张脸,对来者没有丝毫的反映,那男子皱了皱眉,不满重姒的反应,伸出手指捏了捏重姒的脸颊,撵了撵刚刚捏了重姒脸颊的两指,来者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手中的触感不错,勾着嘴角又捏上了重姒的脸。
反反复复的捏着那一块脸上的肉,他也不转移阵地,就盯着那一块肉反复揉捏,也不觉得腻烦,似乎很是享受这种 重复的美妙感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一块肉被揉捏的泛起了红,与周围惨白的肌肤相比起来,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搞笑滑稽。
司靳桦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重姒的脸上浮起的红润,伸出另一只手,揉向重姒的另半边脸,又开始不厌其 烦的捏了起来,反复的揉捏下,另半边的脸渐渐的红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只手打上了在她脸上作乱的手,重姒双眼冰冷的看向来者,嘴角僵硬冰凉:
“澹台,你真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冰凉的声音微微有些麻木,带着重姒一直以来特有的音色,传入耳际,澹台觉的嘴角绽开一抹笑意,笑的如沐春风,欲化冬雪。
“阿姒,刚刚怎得不理我,我还以为阿姒把我给忘了呢。”
重姒抿了抿唇角,抬起手摸了摸僵硬的鬓角,冰凉的寒意沁骨,食指微曲,将散落的发丝勾于脸后,朝着澹台觉笑得恣意,复又朝他勾了勾手。
澹台觉挑了挑眉,顺从的朝她靠近了去,俯身贴近重姒,重姒笑了起来,伸手捏上澹台觉的脸颊,狠狠的揉捏,澹台觉也不反抗,由着重姒的手在他脸上作乱,甚至还将身子弯的更低,以方便重姒的动作,让她捏的更为顺手。
澹台觉的脸渐渐的变成了红色,然后又由红色渐渐的变成青色,又由青色渐渐的变成了紫色,一张脸被揉捏的麻痛,他脸上的笑意却渐渐的散发出宠溺的意味。
毫不反抗的任由重姒作为,直到那在他脸上的手终于松了开来,他才待着笑意的揉了揉通红变紫的脸,活动了一下长时间因为俯撑而有些麻痛的身子,澹台觉朝重姒笑得包容。
将重姒从地上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揽进怀里,轻柔着嗓音低低安慰道:“什么都别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坚定而强大:“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定会为你想出个法子。”
重姒看着澹台觉,泪水一下子从眼中流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攀着澹台觉的脖子,脸埋进了澹台觉的颈窝,呜咽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澹台觉感到脖子处的湿润,温柔地眼神一时间有片刻的阴沉。
“别怕,告诉我,不管是毁天灭地还是挖山填海,我都会为你办到。”
重姒的声音闷闷的传出:
“……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