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靳桦将重姒又往怀里紧紧的抱了抱,狭长的双眼中一片黑暗,若真是天罚,那么,只有她,有能力——逆天!改命!
“妄想逆天改命,挑唆王上向流鉴开战……到时必定是生灵涂炭。”
“所以,天降下了惩罚——他要让我失去双腿。”
快速前往国师府的步子停下,司靳桦看着怀中的重姒,将被雨水打在脸上的发丝替她细细拂去,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接着,脚步比先前更快的前往另一个方向,那个有着希望的地方……
混鲲一族,从远古洪荒就有的存在。
他们是天之骄子,他们寿命悠长,其族个个皆精通探测天机,观星占命,为男则强,为女则艳……
可即便是天之宠儿,擅测天命,私泄天机,终还是不得善果,十三年前,一场大火,王朝铁骑,将混鲲一族化为了灰烬,掩埋了所有的秘密,焚尽了所有的天机,这是——‘天罚’却也是——人祸。
重姒将脸埋在司靳桦怀里,豆大的雨滴毫无间歇的打在脸上,打进眼里,重姒却连眼都未曾眨一下,任由雨水打进眼中,然后顺着眼交流下,眼中,是一片木然……
看着重姒被雨水打湿的侧脸,发丝凌乱的附在脸上,雨水打进眼中她却毫无知觉,完全木然的样子,司靳桦削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眼中一片阴沉。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司靳桦的眉峰不自觉的皱起,伸手将重姒更紧的揽进怀里,使她的眼靠在自己的身上,免得雨水把眼睛打坏,又把自己的外袍往重姒身上仔细的裹了裹,用内力烘着重姒的身体,不至于得了伤寒。
“我绝不会让你成为废人!”
三年前,他在拓木石楠树下,她的脸色,也是如今日一般的苍白,如今日一般的狼狈……
那天,天气炎热得很,他一时心血来潮,想到树下纳凉,命了小侍搬了把凉椅放到树下,没想到刚躺下没多久,树上就掉下来了一人,浑身鲜血淋淋,衣裳被血液浸染的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脸色确是苍白成一片,鲜红的血配上纯白的连,看起来简直可怖至极。
可她的眼睛,却亮的惊人,那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散发着的神采,有着夺目的魅力,那一刻,他被她眼中的神采迷惑,没有察觉她那一刻的小动作,是的,真是毫无威胁的小动作——
一把匕首,紧紧的贴着他的心口,而柄端则被她握在手里,那时的他想,这人,一定可以带给他惊喜,所以,他救下了她。
司靳桦对着重姒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把刀拿紧点,这一不小心,可就把脖子剐了。”
“闭嘴!带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杀了你!”
瞥了眼她连身体都站不稳的样子,手上的匕首颤颤巍巍的晃着,就连身上的重量,都几乎全部压在他的身上,自己都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敢虎了胆子威胁他?司靳桦脸上差点就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
见他久久不动,重姒把抵在司靳桦脖子上的匕首紧了紧,锋利的刀刃一紧,在司靳桦的脖子上勒出了一条血口。
催促道:“快点!”
司靳桦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真是一只会咬人的——病猫!
反手将她的脖子勾住,顺着腰际线将她紧紧箍在身上后,一个手刀将匕首从她手中夺了过来,感受到重姒瞬间紧绷了身体,他终是忍不住笑了,削薄的嘴角高高上扬,眼中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别怕,我会保你安然无恙。”
说着,司靳桦将重姒拦腰抱起,她无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他抱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动,身上的伤口献血缓缓渗出,沾染上了司靳桦的衣袍,他向来厌恶脏污,可不知为何,看她僵硬着的样子,竟然觉得那些脏污也变得美丽起来。
然后他跟再次保证:“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那时的她虽然满身狼狈,可眼却亮得惊人……可现在。
一如当年的满身狼狈,可她的眼神中,却变成了一片死灰,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信仰,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她的眼中,隐隐有了——死志。
司靳桦猛地停下脚步“砰”的一声,将重姒扔在地上,看着她毫无生机,毫不反抗的就往地上倒去,如同一个死人!司靳桦的瞳孔紧紧的收缩。
“既然你不想活了,我也懒得耗费心神救你。”
“轰隆!”天空上一道闪电狠狠打下!紫色的雷龙划过天际,紧接着,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你就像滩烂泥在地上,去死吧……”
风雨巨大,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打乱了一头的青丝,浇透了一身的衣物,重姒静静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对,就是这样,你会永远再也动不了。”
司靳桦抛下重姒,将自己裹在重姒身上的外袍扔远,嘴角的笑意冰冷,再不施舍给重姒半个眼神。
走得,毫无留恋……
雨打在眼中,渐渐模糊了视线,司靳桦的身影渐渐从视线中模糊,然后……消失。
重姒睁着眼睛,始终不曾闭上,视线范围内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只余下了天空中时不时闪过的紫色电龙,眼角缓缓流出透明的液体,只是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泪。
精致的面容上,竟是一片死灰……
“嗒、嗒”的脚步声踩着一地的雨水由远及近,一袭紫色的衣袍站在重姒的身边,他悠悠的抬起流金的袖口,从袖中取出一块纯白的丝帕,轻柔小心的替重姒抹去了脸上的脏污。
他的声音带着如同妖精般的魅惑,精致的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笑意:“阿姒怎么一离开我,就狼狈成了这样。”
见重姒依旧木然,来人无所谓的挑了挑魅人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想到几月不见,阿姒连脾气都见长了呢?”
也不管重姒依旧躺在雨中,来人自顾自的撑着伞,也没替重姒遮掩半点风雨,只仔仔细细的替自己掖了掖外披的袍子,复又上扬了嘴角,低下身子唤道:“阿姒。”
重姒木然着一张脸,对来者没有丝毫的反映,那男子皱了皱眉,不满重姒的反应,伸出手指捏了捏重姒的脸颊,撵了撵刚刚捏了重姒脸颊的两指,来者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手中的触感不错,勾着嘴角又捏上了重姒的脸。
反反复复的捏着那一块脸上的肉,他也不转移阵地,就盯着那一块肉反复揉捏,也不觉得腻烦,似乎很是享受这种 重复的美妙感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一块肉被揉捏的泛起了红,与周围惨白的肌肤相比起来,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搞笑滑稽。
司靳桦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重姒的脸上浮起的红润,伸出另一只手,揉向重姒的另半边脸,又开始不厌其 烦的捏了起来,反复的揉捏下,另半边的脸渐渐的红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只手打上了在她脸上作乱的手,重姒双眼冰冷的看向来者,嘴角僵硬冰凉:
司靳桦抛下重姒,将自己裹在重姒身上的外袍扔远,嘴角的笑意冰冷,再不施舍给重姒半个眼神。
走得,毫无留恋……
雨打在眼中,渐渐模糊了视线,司靳桦的身影渐渐从视线中模糊,然后……消失。
重姒睁着眼睛,始终不曾闭上,视线范围内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只余下了天空中时不时闪过的紫色电龙,眼角缓缓流出透明的液体,只是不知那是雨水,还是——泪。
精致的面容上,竟是一片死灰……
“嗒、嗒”的脚步声踩着一地的雨水由远及近,一袭紫色的衣袍站在重姒的身边,他悠悠的抬起流金的袖口,从袖中取出一块纯白的丝帕,轻柔小心的替重姒抹去了脸上的脏污。
他的声音带着如同妖精般的魅惑,精致的嘴角勾起一个妖冶的笑意:“阿姒怎么一离开我,就狼狈成了这样。”
见重姒依旧木然,来人无所谓的挑了挑魅人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想到几月不见,阿姒连脾气都见长了呢?”
也不管重姒依旧躺在雨中,来人自顾自的撑着伞,也没替重姒遮掩半点风雨,只仔仔细细的替自己掖了掖外披的袍子,复又上扬了嘴角,低下身子唤道:“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