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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杀 第五章 寻踪迹

杨静两桶泡面买了一个小时还没回来,柳天琪、蜘蛛和白宵赶到超市时,只看见被打晕后扔在桌底下的超市老板,以及满地的碎玻璃碴子。零星有玻璃碎片散落,一直沿伸到巷口,而且巧妙地藏在墙根下,奇怪的是到了巷子里面却突然不见了。地面干净,不留任何痕迹。

“谁下的手?”

柳天琪挠挠头,“不好说,她神偷‘花不明’也是名声在外,也许是以前的对头。”

蜘蛛和白宵没有妄下断语,如果是以前的对头,动静越来越解气,不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把人劫走,还故意抹去了所有痕迹,只是他们暂时也弄不清对方意图。

焦急地挨过一天,依旧没有消息。不得已,只好动用柳家的隐密资源。

柳天琪看着蜘蛛拿着防监听手机,一串号码一串号码拨出,一个命令一个命令传达,一条消息一条消息确认,立时提起了十二分兴趣。蜘蛛对他的殷勤笑脸视而不见,若不是因他拒绝坐飞机耽误行程,杨静也不会下落不明。

终于,第二天深夜,寂静了一天的手机响起。

蜘蛛简单地应了几声,吩咐道,“继续结网。”

柳城东有自己的情报网,而近年来已全部转由蜘蛛打理,蜘蛛将各职能精简重组后,建立了一套极具自身领导风格的组织理论。他经手的情报小组核心人员共有十六名,单眼四组,八人,负责提供网络、物资及密码破译等技术支持;毒腺一组,两人,负责策反及瓦解对方力量;螯肢三组,六人,负责搜集整理各方信息。除核心人员外,线人遍布各地,身份背景各不相同。蜘蛛形象地将他们称为“丝”,由丝撑起的就是一张网,捕获猎物的网。

放下手机后,蜘蛛一言不发,倒是柳天琪神色略有闪躲。

“有消息吗?”

“金凤乡!”

柳天琪一愣,说了句,“神了。”语气却有点言不由衷、还微微带了些阴恻。

“金凤乡已被当局封锁,这是要关门捉贼的打算。”

三人相视一笑,他们这些“贼人”正要送上门去。

遥不可知的另一边,同样有笑声传出,他的乐趣不在于“捉贼”,而是让“贼”永远消失。

--------------

金凤乡坐地百亩,三面环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土旮旯,唯一的进出道路就是金水河上的金水桥。金凤乡不大,来回不过三十户,彼此间也都知根知底。

要说见过世面,这村里最露脸的就是赵家的老儿子赵强,不仅念了三本,还娶了个漂亮媳妇。说什么祖坟冒了青烟,可着劲往外面跑,可最后还是灰头灰脸地回来,不仅钱没捞到,还染了一身的坏毛病。人人都说,赵家的儿子没出息,丢了祖宗的脸。赵家的媳妇心里苦,但争强好胜,性子犟,别人说她男人败家,她蹿上去就扇。时间久了,赵家跟村里人都没了来往,日子越来越难熬。背地里,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地看着赵家的笑话,而赵家人却只敢绕道走了。

说到赵小花的病,实在病的云里雾里,还是个长在怀里的小娃娃,莫名其妙地就生了暗疮,皮肤大片大片地烂掉,连个人样都看不出来了。村民说,这是报应,赵强从外面学起了溜门撬锁的勾当,被逮了几次,赔的裤子也不剩。这小子不知悔改,反而打起了死人主意,他把山后的坟头扒得一团糟。村里有冥婚的习俗,本来就人丁不旺,碰上早夭的孩子,陪葬品都是铆足劲地放,赵强看准这一点,专挑新坟下手。

人说,新鬼凶得狠,要拿赵家的孩子抵命。这事儿本来挺怕人,可大家都当成笑话说。但他们也没笑多久,村里又有别人得了病,不是小花的爹也不是小花的娘,而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木匠。

聪明人又说,这小木匠打棺材的时候偷工减料,惹怒了亡魂。人们又笑了一阵,直到怪病缠上了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人们再也笑不出来。又是请先生,又是请道士。

再后来,当局封了村子,有病的都被拖走了,没病的都被困在村子里,每天都有食物空投,村民们也没觉得这种圈养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直到现在,食物没了,人就慌了。

起初,没有哨兵,二十米长的金水桥被哨岗截成两断,铁丝电网将金水河岸里外围了两层,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强行冲卡,那间两平米的小哨屋突然起了大火,将石桥炸成了两段。

人们怕了,退缩了,可还有些胆大的,他们跳进水里。这些河边长大的孩子,不到两分钟就翻了白眼,他们脸色青黑,与刚才被炸飞的断胳膊断腿一起浮了上来。

第一拨出头鸟被打焉之后,村民们消停了两天。当局在桥头重新修了哨岗,在断掉的石桥中间拉了两道铁索,方便医疗队进出。这支医疗队穿着油黑的防化服,连眼睛都包在头罩里,村民笑他们走路的样子很滑稽,叫他们“黑皮”。

陆续又有人跳进水里,以为可以从水路逃出去,可最后一个接一个都浮了上来,黑皮说他们在水里下了网,网上有刺,刺上有毒。

事实不是这样,那些人是被吓得自己游上来的,因为水里悬着很多人,都是先前被感染的人,尸体被拴在网上,像一团又一团泡烂的海参,又黑又臭,好像一碰就化成沫了。

不得不说,想出这办法的人,真绝。

新修的哨岗,两小时一班,每班三个人,刚好凑成一桌斗地主,偶尔听到水声,他们就伸出头看一看、笑一笑,牌都舍不得撂。

柳天琪、蜘蛛和白宵赶到金水桥边时,远远地就听见哨岗里有人叫了一声“王炸!”

河中悬着的尸体在水面投出重重阴影,像是主人挥着手,诚意地邀请。

解决哨岗中的三个人当然不成问题,可是哨兵两小时一换,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