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形交错而过,路云生长剑横转,斜斜在其身侧划过,卓三川猛然感到身侧刺痛,低头看去见左肋下侧被划破一道伤口。二人罢手对望一眼,卓三川心知败了一招,强忍再战的心思,右手用力握了握剑柄,冷嗯一声挥剑入鞘,转身跟上飞星剑派弟子匆匆而去。
玉山派众弟子站在广场上看着飞星剑派弟子纷纷而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王明书大声道:“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路云生心中颇不平静,暗思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人走到路云生身边,正是门内知客弟子。
此人原是领着飞星剑派弟子在门派内观赏风景,不料发生了这种事情,心中一阵后怕,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恭手向路云生道:“路师弟,此事需要禀明师门长辈,还请师弟见谅。事情起因师弟最好先向赵师叔分说一二,以免师弟受到委屈。一会师兄也要向掌门告知此事,还望师弟莫怪。”说罢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王明书愤声道:“师兄,此事因小弟而起,若是掌门责罚,小弟承受便是。”余众纷说也可去证明,路云生倒不怕责罚,只怕麻烦而已,谢绝了众师兄弟的好意和王明书一起向师傅的听雨轩行去。
听雨轩内,赵元奇刚刚陪着掌门和飞星剑派的两位同道闲谈完毕,在书房内喝下一杯清茶稍事休息,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来。抬头望去,见自己的两位弟子相伴而来,略感奇怪。等听完路云生的细说,明白了事情起因,沉思一下道:“此事情有可原,为师已知,你们自去吧,但听为师吩咐即可。”
王明书性急道:“师傅,若是有任何责罚弟子甘愿接受。”赵元奇笑道:“还不至于此,你们去吧。”说完挥了挥手,二人只好告别师傅,向听雨轩外走去。
出了听雨轩,路云生见师傅说无事,就放下心来,想起还要去藏书阁看书,就对王明书道:“师弟,我欲到藏书阁看书,不知师弟是否同去?”王明书一听心中是为不愿,双眼一转摸着头道:“师兄自去吧,师弟我看不得此物,头痛头痛!”说着脚下不停独自走了,路云生自去不提。
日落时分,路云生走出藏书阁,看见大师兄刘子昌站在阁前的溪水边,闲看山顶落日,一身青衣,在斜晖照映下自有一种潇洒不群的气势。路云生脚下微顿,知道大师兄定是来寻自己,心中想道:“定是为今日比武之事,不知师傅会如何处罚。”
下了阁前台阶,叫道:“大师兄,是在等我吗?”刘子昌转过身微微一笑道:“师弟好生勤奋,是要考状元吗?若非今日有事,还不知师弟如此用功。”
路云生笑道:“多谢师兄夸奖,小弟本想在此看些书开阔一下眼界,随之竟入了迷。”二人闲谈两句,刘子昌道:“今日之事师兄已经知道,好险师弟没有受伤,不然定不予他们干休。师兄来时,师傅曾吩咐让师弟明日自去后山明玉涯闭关练功半月,除去心中浮躁。”
路云生一听,就知道这是师傅的维护之意,答道:“小弟定遵师傅教诲,明日前去明玉涯。”刘子昌拍了一下路云生的肩膀道:“师弟今日做的甚好,这飞星剑派不知因何而来,突然拜访,师兄总感觉他们非怀善意。由此事正可探查一下他们的目的。”
路云生忙道:“小弟是一时气愤,失手打伤了那余三阳,只要不给师门惹麻烦就好。”刘子昌道:“无需担心,客人远到而来,总要给个交代罢了,若非你在场,比武可就难堪了,小师弟也会受伤。”二人边说边行,同向膳堂而去。
兰芳园是玉山派安置访客的地方,此时飞星剑派众弟子噤若寒蝉的站在院中,气氛有些压抑。大堂内传来阵阵怒骂:“废物,全是费物,一群人站在旁边,竟然没能保护好余师侄,要你们还有何用?”
飞星剑派弟子站在门前低眉顺眼的听着怒骂,均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的大堂内坐着四人,内室的床榻上躺着一人,正是受伤的余三阳,此时已是昏睡过去,到没有生命危险。
怒骂之人是飞星剑派的孙化安,身旁一人是师弟冯化鸣,对面坐着的两人是飞星剑派的客卿,一位是“铁山掌”于成,另一位是“快活刀”宋飞山,二人在江湖中虽无甚大名,一身功夫却可称道。
此次几人带领门下弟子前来玉山派是奉了掌门之命,一是查探玉山派当前情况,二是有一不可告人的目的,便是窥探玉山派的武功。谁知出师不利,第一天就被打伤了弟子。
冯化鸣道:“此子是玉山派赵元奇的第三个弟子,习武仅有五载,武艺到底如何,师弟还不甚清楚。不过此子曾和卓师侄交手,听卓师侄说这人胜了一招。具体情由可让卓师侄详细分说一翻。”
孙化安朝门外喝到:“卓小子,还不进来?”卓三川听到呵斥声,向众位师弟看去,见人人低头看着地面,好地面长了花朵一般,卓三川冷着脸走了进去
走进屋内,恭手行了一礼,低首看着地面。冯化鸣说道:“卓师侄,说一下和玉山派弟子交手的经过,详细一些。”卓三川不敢隐瞒,细细说了经过,四人又问了几句,挥手让其退出门外。
冯化鸣摇了摇头道:“此人非本派弟子,着实可惜,玉山派好的福气,竟有如此佳徒。”孙化安冷呵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心肠又如此狠毒,我看留之不得,还是早日除去为好,否则与我大计不符。”
冯化鸣忙道:“师兄慎言,以防隔墙有耳。”说着起身朝四处望了望,低声道:“此事还需再议,此时非谈论之时。”孙化安低低冷嗯一声,沉默了一下道:“明日定要向玉山派赵元奇个寻交待,不能如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