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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尘扣 「第一章」「三五」「盐帮有难?」

李云帆只知道自己的难处。却不知凭那拉苏克的功夫,哪消百招?五十招内便可放倒他,只是这些天一直犹豫为什么一路上偶遇那么多乞丐、按理说石天铎跟自己说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可是那些隔几天就不经意间出现的乞丐,确实可疑。只是跟丐帮打交道久了,中原本来就是个乞丐特别多的地方,也就安慰自己是太多心了。

直到今晚,只看见前方远处好像是有个东西炸亮了夜空,所以才加紧了步伐。哪里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群乞丐,细一看还是老对手封双九,心中才知道行程确实被丐帮掌握了。封双九乃是丐帮的传功长老,擅使一根铁棍,为人最是疾恶如仇,所以半路上杀出个李云帆,他一看是盐帮的,反倒领着众位兄弟闲在一旁看热闹。

最终还是拉苏克沉不住气,平推一掌后,用一口标准的汉语说道:“哪条路上的英雄,敢问阁下,我们可是往日有仇?看阁下应该是师出武当,我们大元皇帝历来对贵派道长礼敬有佳,何故来寻我的晦气?”。

李云帆撤一步,列个斗云观星式,开口说道:“你们作恶多端,荼毒汉人许久,人人尽可诛之,你我之间又何必非要有往日仇怨!”。这番话是给自己壮胆气的,本来自己看他们已经动气手来,才加入战圈,现在却剩自己一人。没有这句话垫底,自己恐怕也是被这群臭乞丐嘲笑,反正已经动了手,总不至于现在两人罢手,再看他和乞丐们打来打去。那自己莫名其妙跳出来,真就成笑话了,打肿自己的脸,这胖子得充下去。

武当拳,最是难防的飘忽不定,一切招式尽数随着身形走,你看他是打你左边,也许腰身一扭就去了右边。拉苏克本不怕他,只是被缠着斗了这一百多回合,他一颗心全在紧紧攥着铁棍的封双九身上。因为,他每次看见封双九的时候,都会看见另一个人。

夜空中飞落一个声影,众人齐声叫了声“帮主”之后,拉苏克和李云帆同时停了手。好,这个人也出现了。

“高明浩!你又想车轮战吗?”。

高明浩看了眼拉苏克,诡异的笑笑说:“轮什么?你们先打吧,我看看热闹就行。再者说,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不要一见面就怒气冲冲的。你好好跟这位中原高手过招吧,人家师承十堰武当山,也不算委屈你了。”。

“哼,你丐帮是无人了,胜不过我,就找来这么一个外人。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也不少了,今夜你找来个替死鬼,想捡便宜?哼,越发的看不上你们这群臭要饭的。”。也说不清是有多恨丐帮,拉苏克的讥讽和愤恨溢于言表。

李云帆听的明白,此人就是名满江湖的硬汉高明浩,只是他堂堂丐帮之主,怎么衣着打扮竟是富商模样?“姓高的,你原来是丐帮帮主,我且问你,为何不以真面目告知?难道你瞧不起我身在盐帮?”。

高明浩“呃”了一下,说:“李壮士武艺超群,高某人佩服的很,只是我这身打扮,我说自己是丐帮之主,你会信吗?李壮士且先歇歇,待我摆平了他,再给你赔不是。”。说着,又对拉苏克说:“我看你也胜不过人家,还是我来陪你过几招吧,免得你等会死在了他的手里,天下英雄要笑我丐帮无能,说我与你斗了许多年最后假他人之手结果了你。我这个人你也了解,自己能做到的事,从来不求别人。”。说着,大踏步走了过去。

李云帆本来也胜不过拉苏克,有人顶替自己,正是求之不得,于是什么也不说,退了几步。

拉苏克双手背于身后,傲慢的说:“今夜你们人多,又找来这么一个人耗费我大半内力,就算今日胜过我,天下英雄还不是要耻笑你?也难为你了,学艺不精胜不过我,想出这么个主意。”。

高明浩听罢,“哈哈哈”一阵狂笑,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们王府内高手如云,不是他们,恐怕你早已是我拳下亡魂了。再问你件事,你未出师就出道,武艺必定强不过你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师兄巴勒特吧。”。

巴勒特?大师兄久在师傅身边尽孝,高明浩不可能见过他,但高明浩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分明在说大师兄是他的手下败将。拉苏克心中狐疑,嘴上却倔强,说道:“我大师兄的功夫尽得师傅真传,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你要是日后见到我大师兄切记要绕行,免得丢了性命。”。

这话李云帆听的清楚,看来这个拉苏克还不知道巴勒特身在中原的事,现在高明浩能在这里侃侃而谈,莫非已经解决了巴勒特?应该是了,那高明浩在江湖中威望不高,但人人都敬佩他近些年为中原百姓所做的事,若是没有三两三,他又怎做的丐帮之主。

高明浩“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那大师兄武功确实不俗,若非他只比我差那么一点儿,恐怕方才死的就是我了。”。

拉苏克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指着高明浩的鼻子,大声问:“高明浩,你说什么?就凭你那几下,能杀的了我大师兄?简直笑话。”。

人群中赵老三干咳了两声,手一挥,众乞丐押解着绑缚结实的番僧出来。拉苏克怎么认识?这些人为了躲避州府的盘查,早换了汉人衣服,他正左右打量这几个被丐帮抓住的人,里面却有一人是认得拉苏克的,当即用番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拉苏克是越听越气,只感觉心中烧不完的火,已经窜上了脑门。高明浩只看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突然发一声喊,奔着自己过来就是一掌。

两个人是老对头了,彼此间的功夫都熟悉的很,一阵抢攻,真叫高明浩手忙脚乱。看着近三十招时候,拉苏克第三层掌力刚落尽,高明浩本以像后微退的身子,猛然向前,并以强劲指力向拉苏克腰间点去。就这一招之后,拉苏克再也抢攻不着,两人你来我往,斗到第七十招时候,拉苏克心中没了赢他的底气,招式也慌乱起来。

那大手印功夫向来以沉猛著称,这拉苏克未出师先出道,大宝法王曾叮嘱过:切莫与中原武林中的高手过招。

而今想起师傅的话,已是后悔莫及。往日王府中高手如云,众人敬他是大宝法王的弟子,一直礼敬有佳。这些年常与高明浩交手,没感觉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想想,往日里身边不乏七八位高手,那高明浩又常常孤军深入,怎敢恋战?坏了,这可是躲不过去了,既然他武艺在我之上,那么能杀了大师兄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哪里知道,高明浩根本就不想杀他。

见拉苏克的招式越来越乱,高明浩索性一指逼退了他之后,运足气力使了一招「见龙在野」。拉苏克早知道丐帮有降龙十八掌,曾经与高明浩斗的难解难分时候,也见他用过一次,但那次自己身边高手众多,高明浩那一次是拼了全力,然后就脚底抹油了。这一次,他只见高明浩两掌似是提起了十二分气力,由右至左划过身前,看似简单却也不快的招式,却不曾想,两掌还未到自己身前,已经带起了一阵罡风,慌忙间忙提内力伸出双掌去接,哪里还接的住?

众人也是直觉得天崩地裂一般的震动,再看拉苏克已经嘴角挂血倒在地上,用一直手勉强撑起身子,两只眼睛直勾勾瞪着高明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仿佛一阵风吹过,那条胳膊便再也支撑不起他的上身,复又趟在了地上。

高明浩散功后,两手背过身后,看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丐帮弟子,说:“绑了。”。

见他应该是昏死过去,才走到李云帆的面前,对他说:“失礼了,鄙人实在没想到你还会折返回来。刚才看你身手,想必内息已经调匀,武当的内功心法果然独树一帜。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三天内都不能与人动手。”。

李云帆虽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却也还是双手抱拳。“失敬失敬,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丐帮帮主,难怪初出江湖的小子,被耍的团团转。有些时候,技不如人是软肋,智不如人,恐怕是不能行走江湖了。”。

封双九最是看不上盐帮那类宵小之徒,听李云帆话中讥讽之意,便说:“你小子胡说什么?我们帮主才智武功出众,却只用来对付鞑子,哪里还有闲功夫去戏耍你?”。

是自己没有如实告诉李云帆,所以高明浩按照行走江湖的规矩,是不光明磊落的那一方。所以,连忙止住封双九,又对李云帆说:“确实是鄙人有意隐瞒,这里也给你赔不是了。行走江湖嘛,最重要是一个仁字,一个理字。一个人有了仁心,武功再高,也不会去做恶事。一个人明白事理,就不会与小人同流合污。”。

好哇,我刚讥讽你几句,你就反唇相讥。放眼天下,论人数众多,第一自然是丐帮,其次是漕帮,第三就是自己所在的盐帮。那么多的弟子,盐帮两百年来竟是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连天皇老子都管不了。如今叶雪莲也算是励精图治,把盐帮管理的井井有条,却始终在这些正派人士眼中,是些恶人小人之流。“我若不存仁心,就不会得罪巴勒特。我若不明事理,此时正在盐帮总坛睡觉。”。

见这姓李的小子寸步不让,高明浩反而有些喜欢他了,又说:“我这一身穿戴,若说明是丐帮丐帮之主,你必定不信。我深知这条路上会有拉苏克前来,所以哄你绕路。现在,总不会觉得自己被耍了吧。”。封双九听这两人说话,心里急,直接怼高明浩说:“帮主,与他啰嗦这许多干什么?咱们做咱们的事,北线紧急,还要提早赶回去。”。

高明浩将手指向封双九,对李云帆介绍说:“阁下莫怪,这位是我帮中传功长老,封双九是也,擅使一根镔铁齐眉棍。老封头平时说话不中听,却是极好的人。”。回头看了眼因血气翻涌昏死过去的拉苏克,高明浩又说:“阁下师出武当,且仪表非凡,身手极佳。方才远远又看见阁下高超的武艺……今日高某人能结识阁下真是三生有幸。”。

那个封双九他虽没见过,但丐帮传功长老人送外号一柱立北疆的名头还是听过的。想必他是没拿自己当好人看待,所以自己出手相助,他却冷眼旁观起来。如今也算是见过了,按照江湖的规矩,自己也需自报家门。可笑这个高明浩,方才袒露身份后,见自己没报家门,这回是在提醒自己。李云帆也不是傻子,那高明浩后面奉承自己的话,想必也是有求于自己。

当下对着封双九和高明浩抱拳说道:“武当弃徒李云帆,现为盐帮一走卒。有幸结识两位大英雄,也是李某人天大的福分。”。简单几个字后,看着高明浩说:“高老兄有事直言不妨,我也受人之托,身压重担,若是帮不上什么忙,请见谅。”。

高明浩不笑的时候,看上去还很有气魄,偏偏是他笑的时候,就感觉不伦不类,而且他笑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哈哈,李老弟真是聪明人,眼下就有件小事要你帮忙,不会耽误太久。”。说着,向前一步,低声说:“……”。李云帆听的一张脸,听的云里雾里,后来总算明白了什么意思,就点了点头。

拉苏克悠悠醒转过来,天还没亮。他是被一种声音惊醒的,一种杀猪般的哀嚎,那声音仿佛叫碎了每一个想活下去的生命的心。于是,他醒了,睁开眼的第一反应,自己在齐腰深的草丛里,手脚被牛筋绳绑了个结实。远方还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李贤弟。不要再杀了,你把拉苏克藏到哪里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高明浩冥冥打败了自己,怎么现在却在跟一个姓李的要人?莫非自己被一个姓李的抓走了?

“高大哥,你答应过我,只要出手相助,这些番僧尽数交我处置,你现在又追来做什么?”。

看样子,带走自己的,是那个和自己动手的白衣男子,哼……果然是高明浩请来的帮手。

“贤弟,此人虽是助纣为虐,却也没坐过伤天害理的事。你可曾听过拉苏克的名号荼毒过中原武林人士?”。

“大哥无需多言,凡是番僧便都该死,我要为师弟报仇。”。

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拉苏克只见一袭白衣拨开草丛,正是与自己过招,却从出剑的白衣男子。现在,他终于看见了他的剑,剑身上满是鲜血,一滴一滴正顺着剑尖滴下来。李云帆,一把揪住拉苏克的胸口,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他,那柄剑正慢慢抬起……

“贤弟!”。高明浩一把抓住李云帆的手腕,哀求着说:“贤弟若还念兄弟间的情谊,就听大哥一句劝。”。

李云帆怒目横扫,生气的说:“你倒好,杀了他的那个大师兄巴勒特,今后恐怕是要名扬江湖了。我一是为师弟报仇雪恨,二是为我自己扬名立万,从今后,就再无人说我是武当的弃徒了。今日真不知大哥为何还要拦我。莫非,你有私心?或是,只想看着兄弟一身背负个被人瞧不起的骂名?”。

高明浩叹口气,又说:“你师弟不是他杀的,你这样胡乱杀人,被你师傅知道了,就能让你回武当吗?”。

李云帆鼻子发出一声“哼!”,说:“我杀他便是胡乱杀人?那你杀巴勒特就是替天行道?”。

“这……”。高明浩放开手,摇头说:“这不是一回事,那巴勒特沿途杀我丐帮弟子百人之多,我杀他,自然是为帮中兄弟报仇!可这拉苏克却不同,他只是王保保的贴身侍卫,从没踏入过江湖半步啊!”。

因是见高明浩放开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李云帆再次提剑,眼看剑尖就要刺向拉苏克的咽喉,拉苏克将眼一闭,说道:“高明浩救我!”。再睁开眼睛时候,高明浩两手抓着李云帆的剑身,十指间已经流出鲜红的血。

李云帆惊慌的说:“大哥,你……你竟愿意为这等人挡剑?”。

高明浩死抓着剑,不松手,一脸痛苦的说:“兄弟,此人虽是番僧,却罪不该死啊!”。

李云帆看了看高明浩,又看了看早已吓破胆的拉苏克,决绝的说:“好!你说他没杀过中原武林人士,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叫他做一件有助于我们中原武林的事,我就信他没杀过。”。

高明浩刚喜出望外,顿时又愁云密布。“兄弟这不是为难哥哥吗?我们现在这里如何叫他做有助于我们的事?你这柄剑可愿意先记下他的脑袋,待他为中原武林立功之后,大哥必定亲自书信于你。”。

李云帆一听,又要发力。

这是怎么回事?拉苏克云里雾***本就不知道,他确实未踏足过中原武林,也没杀过武当派的弟子。现在,看着恶狠狠的李云帆,真是急的自己都要尿裤子了。拉苏克急忙说:“英雄饶我,我确实未杀害过中原武林人士,半个都没有,我也……没那个胆子同中原武林结仇。”。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反倒让李云帆更加动怒。“你个挨千刀都不解气的,谁允许你说话了,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说着就要去掰他的嘴。

手脚都被捆着,直吓的拉苏克如一条蚯蚓将身子扭来扭去,嘴上直喊着:“高明浩救……救我。”。

高明浩用满是血的手,一把拉住李云帆,说:“有了,有了,眼下他就能为中原武林做的事!”。

李云帆停下手,狠狠踢了拉苏克一脚,回身问:“需是眼下就能做的,我多一刻也不等!”。高明浩才舒展了笑容,说:“这件事眼下还真就是他能做,你可知道元朝第一高手脱木尔的师傅是谁?”。李云帆愣了一下,摇头说:“不知道!”。

高明浩说:“那人与大宝法王齐名,年轻时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中原豪杰的鲜血,如今贵为元朝国师的妥妥克里干就是!”。李云帆“哦!”了一声,问:“就是当年一人连破少林寺五大高手依旧面不改色的妥妥克里干?那可是个大魔头!”。

高明浩又是深深叹口气,沮丧的说:“前帮主一直有心要除掉他,奈何此人武艺奇高,所以前帮主几次也未能得手,最后还落得个含恨而终。贤弟,你说,倘若拉苏克能说出妥妥克里干的动向,算不算为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好事?”。这……李云帆扔下剑,又揪起拉苏克的衣襟,恶狠狠的说:“你要是说出妥妥克里干的行踪,今日就不杀你。”。

拉苏克怎知是计?那妥妥克里干他也是没见过几面,又怎么能知道他的行踪?若是问王保保的行踪,或许自己还能说几句。于是赶忙对高明浩说:“高大侠,我真是对你千恩万谢,你不计前嫌如此这般救我,可你为何不问王爷的行踪?那国师的行踪,恐怕是皇上都不知道。”。

高明浩闻言之后正色说:“此言差矣,你的王爷身边没有你,就算他上天入地,高某也自然能结果了他,他的行踪我帮中弟子自然会掌握。今日只消知道你们国师的行踪!”。

李云帆顿悟一般的说:“原来你不知道,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着,又提起方才扔掉的剑!

拉苏克吓的直扭,嘴里连连说道:“高明浩救我……高明浩……”。

高明浩这次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对李云帆说:“贤弟莫急,他是被你吓坏了,待我提醒他一下,他就记起来了。”。于是回身,又对拉苏克说:“拉苏克,我问你,一年前你陪着国师去滇西做什么?”。

滇西。拉苏克早吓的鼻涕眼泪已经出来,磕巴的说:“滇西,他说要找东西,不是我陪着。那时节我正探访家师,准备返回王府的路上,遇见西行的国师。国师只带了一个哑巴徒弟,我二人聊了一夜,他邀请我同去滇西而已……玉、玉龙县!到了玉龙县就不让我跟着了,我真的不知道。”。

“玉龙县?玉龙县!莫非是在玉龙县!”。高明浩嘴里念叨着。身后传来刘福全的声音,和封双九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我乃是本帮南京分舵的舵主刘福全,有要事要见帮主,你敢拦我?”。封双九的嗓门本身就比刘福全大,说话连吓傻的拉苏克也听的清楚。“我管你什么舵主,现在帮主有要事在办,你再喧哗不止,我扯下你的舌头!”。

高明浩回头眺望身后,虽是夜里,却也认得是刘福全不假,心说,他怎么还追上来了?玉龙县,莫非我要的东西在玉龙县?“来人,把拉苏克再捆两圈绳子,给我捆结实点儿。”。很快钻上来三个手拿粗绳的乞丐。两人相视一笑,又看看地上的拉苏克,一起回身向封双九和刘福全走去。

刘福全远远就看见高明浩和一个白衣男子,开口喊道:“帮主,快些向西北方向去追一个名叫李云帆的盐帮高手,李大哥拼命要护送给徐将军的……”。他越发的看的仔细,这白衣男子不是李云帆是谁?他二人是老相识了,怎么会不认得李云帆。

此言一出,李云帆也是恍然大悟,这东西,我要是送过去,还有他们丐帮什么事?徐达,怎么也只会记我盐帮的好!这个刘福全,未免小瞧我了。于是,连忙怀中掏出来油纸包,递给高明浩,并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一说。那高明浩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李长喜书信中提及了紧要军情,但听完李云帆的话,握住李云帆的手,对李云帆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师傅的个性,我最知道。”。

这……李云帆接在手里,反倒是有些坐立不安!忙说:“这东西沾了丐帮多少血?岂能交我送去?”。

刘福全本来不知道李云帆就在此处,才说了一半,赶快闭嘴。见李云帆大度,只是与帮主说话,并未怪罪自己,于是又说:“帮主,耳目传来消息,盐帮与漕帮即将大战于杭州!恐怕李大侠是无暇去送信了,他与叶家两姐妹交厚,在盐帮中也是武艺最佳,怎会不去陪伴左右?”。

高明浩看了看拿着油纸包的李云帆听完这番话的表情,心知他听完,是真的很挂念叶雪莲。莫非,自己白天的判断有误?好吧,不管如何,既然李师傅信他,这信还是他去送。于是,斩钉截铁的说:“这位李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既然宅心仁厚对我丐帮有恩,又自告奋勇接下送信的差使,那么我丐帮岂可不回敬李老弟的恩情?”。

封双九忙问:“帮主,你的意思是?”。

高明浩大手向天上一伸,高声说:“李师傅的性格,我最懂。他肯把军情交给李贤弟,必然是信他。”。又转向李云帆,说:“我与你一见如故,你可放心前去,我现在就动身赶往杭州,必定保住叶家妹子分毫不损。若是她掉了半根毫发,我提头见你,如何?”。

李云帆看了看封双九,又看了看刘福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門大官人,二零一八年七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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