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轩将玉落带回合欢苑后,命老魏等五位暗卫在院中彻夜把守,自己则坐在玉落门外,手中握着剑闭幕养神。
茯苓坐到他的身侧,担忧的看了眼玉落,回过头和清轩说:“我有点害怕!”
“云舒自有安排,不会有事,只是没有想到家主今日会这么容易的让我将宋姑娘带走。”清轩挣开眼看着愁容满面的茯苓,暖暖的说:“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茯苓听他这么说,娇羞的低下了头,想到玉落曾经和她说等到大局稳定了,就让云舒给他们把婚事了,想到此处脸越发的红了,忽然抬头摇了摇脑袋说:“姐姐待我如同亲姐妹,我不想看她难过,我进去陪她说说话。”说着她站起身掸了身上的土,推门进了屋。
玉落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见到茯苓进门,只是将眼皮轻轻挑了一下,人又毫无生气的垂了眼,喃喃道:“我很担心他,可我出不去这个院门。”
“少爷那么聪明,而且家主很疼他,不会有事的,姐姐别把自己愁坏了。”茯苓为了哄她高兴,将一整盘子的点心推到了玉落面前。
“疼爱?他会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可是……”玉落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你去厨房取些新鲜的蔬菜,我给他煮些粥。”说话间已经将袖子束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去了小厨房。
云舒被人带到刑室,绑了手脚架在了刑架上,铁战握着藤鞭站在云舒面前,谦卑的说:“二少爷得罪了!”
云舒“嗯”了一声。
铁战抬手就是一鞭,随着“啪”的一声,云舒后背的锦缎生生被抽裂,白皙的皮肤瞬间皮开肉绽,伤口裹着参差不齐的布料模糊一片。随着一鞭鞭落下,刑室内的血腥起逐渐重了起来,云舒的后背早已没有完整的地方,鲜红夺目。
铁战每一鞭子都是用了全力的,并未因为云舒的身份而稍稍放水,一下下一声声,云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脸色却一分分白了下去,毕竟铁战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五十鞭受下不死也是重伤。
丘老突然闯进了刑室,一把握住铁战即将要打下去的藤鞭,恨恨的说道:“还不够吗?”
“不够,四十二鞭,还差八下!”铁战鄙夷的看了眼云舒。
“铁战,二少爷若是死在刑室,家主会放过你吗?”丘老握着鞭子与铁战僵持不下。
“对了,夫人今天提起公子过世的事情,激怒了家主,如果你也想说两句没人拦着,不过你要仔细掂量下孰轻孰重!”铁战从丘老手中夺过藤鞭,朝着云舒的后背打去。
“我会守着二少爷的!”丘老将云舒护在身下,铁战这用尽全力的一鞭抽在了丘老身上,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藤鞭丢到地上,“希望你这次能说道坐到!”铁战背着手离开了刑室。
“丘老,带我去烟雨居,莫要让玉落知道我受刑的事!”云舒虚弱的嘱咐丘老,他明白母亲和丘老都因父亲去世的事情让祖父记恨,“你以后也不要再得罪铁战,他毕竟有祖父撑腰!”
“哎,倒是少爷你,你留不住她,这又是何苦呢?”丘老说完,见云舒已经闭上了眼,叹了口气,将他背在背上送去了烟雨居。
司氏见到云舒被血殷满的后背,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下,若不是冬雨机敏怕已经摔在了地上,对着丘老吩咐:“去司家,将所有的好药都给我带回来!”
司氏坐在云舒的床边,拿了一把剪刀亲自为他将破烂的衣衫剪开,撕裂的衣物裹着鲜血粘连在云舒的伤口上,每牵动一下云舒的身体便会轻颤一下,司氏边剪边落泪。
“母亲我还好,皮外伤而已。”云舒小声的安慰母亲。
司氏将一片人参放入云舒口中后,拿着处理干净的竹夹子,谨慎的将所有的碎屑一块块从云舒的伤口中取出,直到把他整个后背都清理干净。光洁的额头上覆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司氏舒了一口气,才轻声开口询问:“是铁战动手的吗?”
“是,但他也只是执行命令,您别怪他。”云舒被他伤的较重,又流了较多的血,人早已虚脱无力。
“呵,这个楚家都快听他的命令了,小舒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祖父为何那么维护铁战?”司氏边为云舒上药,边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
云舒并未回答司氏的话,只是安静的由着她上药,待伤口处理完毕后,他向冬雨招了手,冬雨将他扶起,云舒看着忧心忡忡的母亲,玩笑说:“母亲有很多心事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爱说不说,你自己小心铁战!”司氏将金疮药收好,刚欲下床,手被云舒握住。
“母亲,谢谢您至今还在维护我和玉落,我们连累您了!”看着母亲被包扎过的手和仍旧红肿的脸,心中愧疚万分。
“小舒,我曾经见过一对恋人在阻扰中挣扎,可那时没人愿意帮助他们,后来男子因这段情而死,那女子最终也没能活下来,我不想再看见那样的悲剧发生!”司氏说的十分悲伤,似乎一说起那位故人,她总是悲伤悔恨。
“谢谢您!”云舒松了手,他隐隐猜测母亲说的故人是父亲,既然母亲不愿明说,自己也不便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