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普因了狐女郎,从罗遇春手下救出了她狐族中的小狐,本想向小狐打听些女郎的讯息,却又无从问起,正焦燥,女郎却突然显现在秦普面前。
呃!是因了她族中的小狐吗?还是因自己正想她,她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说不定,她真的知道自己正在想她呢?
哈!自己该不会也太多情了吧?
但不管啦,这女郎毕竟又出现了,纵然是为了小狐,那也是自己作成的。
这一刹,别提让秦普多个高兴了。
那秦普一直笑眯眯的,心如掉进了蜜糖罐中一样甜美,不觉一个伸手即揽住了女郎,偎着她的香肩香腮,道:“我的人啊,自别后,我为你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朝思暮想,损了精神,瘦了肌体,看我这衣裳,已经是衣带渐宽了。”
说着,那秦普起身,竟模仿着戏剧中甩袖的姿势,将那衣袖狠命地甩了两甩,以显他的体瘦衣宽,末了又摇向女郎,道:“没的,你的耳朵就没热过吗?你就没想过我吗?你不该可怜可怜我吗?”
女郎看了他一眼,谑谑地说:“我耳朵当然热了,有人在背后骂我呢,骂我是无情的东西,我岂不耳热”。
秦普一惊,遂想起了那一晩在似梦非梦恍惚中见到女郎的那一眼,不由接道:“哈,这么说,那一天,你真得来得这里,我竟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女郎听了,俏脸上顿时露出一得意之色。
秦普却立个变了脸,嗔道:“还说呢,明明知得我在苦苦喊你,却不现身,即不想现身,何苦又来看我,惹得我更加想你,难道你是故意来引逗我的吗?以将我引得恋上你了,然后一下子又把我抛开,好让我再苦恼。”
女郎未料他竟会如此说,不由内心一惊,颓然坐于床上,良久才抬起头,张了张嘴,一幅欲说还休的样子,却终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来。
秦普见状,即刻看出了女郎的难堪,想女郎必有难言之隐,不觉就改了腔调。
哈,人人都说他秦普是机敏的,看来,他也真算的是个会看脸色的了。
只听他呵呵说道:“不过,我看又不太象,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你和我虽仓促一会,但却爱生爱死,那一场欢ai是装不出来的,所以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那只个是梦,你并未到我这里,如你来了,你不会只看着我苦恼而不理我的,因你非但不是个无情的东西,而是个有情有意的,又情意绵绵的好人儿。”
那秦普说着说着,似想逗女郎重新开怀,不觉自己就领着先笑了。
正心事重重的女郎,听秦普又如此说,果有些释怀,不觉亦露出一丝苦笑。
不过,女郎很快又恢复了她的难堪状,停了一晌,大概经过千万遍的深思熟虑,终迟迟挨挨地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虽没看见我在你身边,但我却是跟在你身边好久了,那一日见你因我抱病,让我惭愧不已,想必你已能得知你为何患病了吧,我以前说得都不是骗你的。”
说到此,女郎停下,看了秦普一眼,眼神颇意味深长。
接着,女郎又道:“我每日都要面向西方的普善真人处咏念《普善大法经》,一是祈求上苍恕你我之罪,另,也是佑你早日康复,之后,实在看你憔悴消瘦得厉害,就来到了你处,以在你身上注入些能量,以期你健壮得快些,也怪我当时想你太多,想得神思缭乱的,竟没控制住自己,又让你看到了我,本认为,你好了,我放心离去,从此别过,再也不惊动你,不想,今,我家小狐又撞在你手里,又赖得你救它性命,真乃………”
听到这,秦普不觉大喜,仿似逮到了一天大的理由,就呵呵接道:“真乃是你的命数啊,哈,这叫‘在劫难逃’,看来,我是你的宿命,你是我的天缘,你我的这一场定是天赐的,真不枉人说的‘人算不如天算’,根本不是你想走,你就走、你想断,你就断得的。那么,既然上天如此安排,你就安安稳稳地给我做娘子吧,甭再这个那个了,上天只安排你遇见我,爱上我,与我在世间做成一对恩爱情侣,上天才不会计较你我同不同类呢。”说着即笑嘻嘻地伸手搂向女郎。
女郎见秦普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再次暗叹这人的能言善辩,也叹这人好不的机敏伶俐,遂满心是赞许,可越是个赞许,越是个芳心缭乱,那一颗心就如同风中之物,止不住地摇曳,直叫人又羞又喜又怯,想推开秦普的手,还没的推开,已被秦普死死搂住了。
女郎一阵挣扎,嗔道“好没个敛头,不要命了!忘了上次生病了吗?”不过,话虽如此,却在不自觉中,已委委婉婉地开始响应了秦普的爱抚。
那秦普自是愈发地情动,搂得女郎紧紧的,恨不将女郎嵌入体内。
女郎亦是面红耳热,娇喘吁吁,吐气如兰麝一般芬芳……..。
未料,一晌温柔的亲呢刚刚起步,还未开场,女郎却似从美梦中惊醒一般,一把推开了秦普,定定地,而又幽幽地说:“不成,我还是害怕,恐怕,我真不是你的福地,我真得爱你不起,你也领略到了,你我欢ai,只会让你生病,我真的不该再见你了。”说着,刚开始还幽幽地嬉戏一般,末了,竞又带出一丝忧愁。
秦普却颇不以为然,马上又哈哈道:“天赐的姻缘,天自会保佑。”说着又不管不顾地搂向女郎,并狠狠地亲吻爱抚女郎,生怕女郎又象上次那样丢下他再走。
见秦普如此兴致勃勃地情动,女郎是说不出的无奈,但要想推开秦普,一是推不动,另也实在是有些不忍。
那秦普见女郎犹豫,却更坚定了欲要爱女郎的决心。
结果,女郎一晌不彻底的推脱后,终情难再抑,在半推半就中,一扫脸上愁容,似下了狠心,转过身来,投靠到了秦普的胸上,又将温软的香舌,塞入他的口中,两人遂一递一口的xi吮,秦普好不感觉畅美。
一时间,秦普春心泛滥,如决堤之洪,恣意奔涌,竞不可控,却是好事多磨,这个时候,秦普莫名的随意一瞥,却瞥见小狐不知何时已醒,正睁着一滴溜溜的双眼,端端地看着他呢,竟看得秦普大吃一惊,也看得秦普浑身一凛。
呵呵!何以要大吃一惊呢?又何以要浑身一凛呢?
只怪那秦普也太将个狐族当人看了,此一时,那秦普竟觉得眼前的小狐是一纯真的小孩。
呃,你还别说,还真是越看越象,那小狐确实太象一个小孩啦,小小的身材,玲珑乖巧、特别是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那纯净的、惹人爱怜的眼神,已让人心醉,恍惚中,秦普竟仿似听到一阵阵稚嫩的“爹地、爹地、爹地”地叫唤声在他耳边响起。
秦普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不觉一椤,就放下了女郎。
呵!有谁个好意思在一孩子的端端注视之下,做这一勾当呢 ?
秦普未曾留意,此一时的女郎,竟向着小狐做出了一极诡异狡黠的微笑,然后,那女郎涎涎地嗔瞪了一下秦普,谑谑地地戏道:“莫、莫、莫。”
秦普好不无奈,也好不泄气。
好不高高涨涨的一个兴头,又被打断,真有些不甘。
女郎自然知得他心意,知他没得尽兴,因此,满脸是谦意,不觉就拉起了他的手,以给他安慰。
秦普见女郎如此知心,很是欣慰,也就不再计较和留恋刚才的兴头了,只喜悦地与女郎双双对视。
而老实说,女郎自与秦普认识,不管是欢爱,戏谑、打闹、争执,无不是在一波连着一波的激情下渡过的,此时看那秦普,没有情急、没有顽劣,如此平静下的正经还是首次见得,
女郎也第一次得以认真地看清了他的眉眼,但见他星眉剑目,直隆鼻子,鼻下人中处有一小坑,口唇方正,髭须茵茵,脸庞却格外白晳,让人想起乐府诗中“为人洁白晳,鬑鬑颇有须”的句子,想必此人“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定更加风采。
女郎观看秦普,直看遍了他的眉眼口鼻,见他一直好脾气的任自己观赏打量,莫不深情款款,温温脉脉,亦没有话语,凡不如戏谑打闹让她来的自然消受,不觉有点害羞,芳心顿时又突突的慌乱,内心很是挣扎地按捺着自己一晌,末了,难为情地嗔怪着说:“什么样子!怎不说话!”说完,浑身不自在的脸红耳热。
见女郎如此作态,秦普似崩撑不住,不由又一次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刚才那般安分规矩,是强忍着的,以免女郎认为他放浪,没有定性,当然,也是为了在小孩子面前作出一大人应有的庄重。
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笑得过于孟浪,秦普不由又小心地看了一下仍躺在地上的小狐,因他又想起方才小狐看他时那亮晶晶的眼睛了。
未料,这小狐竟正睡得死沉死沉的。
嗨!怪了,这才过了多响?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且这时,再看他,他就是一寻常的小狐狸,哪能象是人的小孩呢,人和狐毕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