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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伤害是为了爱 (十七)A

飞机起飞后,向上空爬行,钟轩坐在靠窗的位置,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紧张。每次乘坐飞机,总有一会儿会胡思乱想,他也不例外,经常在心里一条一条地分析,来劝慰自己乘飞机是安全的,尤其当今时代,航空技术非常先进且稳定,航行管理也非常科学安全,自己没必要担心害怕,完全可以放心。但是,今天他却和往常不一样,逐条分析,劝了自己半天,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儿,过不了几分钟,紧张的心情又来了。飞机在升入高空后,开始平稳航行,他透过玻璃向窗外望去,天空中一小簇一小簇的白云,薄薄的,淡淡的,凌乱无序地散布开来。天空非常明亮,能见度非常好,他向地面望去,看见曲折蜿蜒的河道,整齐的农田,还有一片一片的房屋,依稀看到像蚂蚁般大小的汽车在一条粗线般的公路上爬行。后来,能看到连绵的山峦,从粗犷的外表判断,他觉得应该是泰山。多年南北方穿梭,也看多了各种山水。北方的山就像壮实的男人,在温暖的阳光下,光着膀子,黝黑的皮肤,发达的肌肉,显示出雄浑的力量和气魄;南方的山就像婉约的女人,眉清目秀,姿态忸怩,让人感受到那万千的风情和灵性。他曾细心观察其中的奥秘,后来发现是水和山上的植物,形成了南北方鲜明的特色。

飞行了两个半小时,飞机抵达了J市。此时,已经是中午,他出了机场,先给公司里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部门里情况,然后,他通知一声,下午回家休息,明天早晨到办公室。

坐在飞驰着的出租车上,看着道路两边草青树绿,姹紫嫣红,他的心情说不出的舒畅。这时,他想起王瑗,于是,给王瑗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王瑗正在开会,知道钟轩回来了,小声地说,好好休息休息吧。随后,两人挂了电话。

回到家中,钟轩给李虹打电话,说我到家了。李虹的语气非常冷淡,不像每次他出差回来,都兴高采烈地要求去饭馆给他接风。放下电话,他顺势躺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里他还是坐在那架飞机上,他从窗户向外望去,仍然看到了那些河流和航行着的船;看到整齐的农田、村庄,还有许许多多式样各异的、老的、新的房屋;看到了一座座高山。忽然,他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胳膊,他扭过头,一看旁边坐着王瑗,王瑗正在惊喜地冲着自己笑着,笑得那么开心。他非常奇怪,竟然在飞机上碰到她。两个人又惊奇又兴奋。王瑗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反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王瑗说,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你。他也说,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你。两个人都好像有点儿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猛然间,飞机好像控制失灵,像块铁块似的,快速地下沉。他两手抓着扶手支起身子大喊,飞行员,飞行员,……。他一连喊了好多声,都没人搭理。他看了一下四周,所有座位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再看身边,王瑗也不见了。他毛骨悚然,惊恐万状。这时,他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一身冷汗。

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心脏剧烈地跳着,感觉头皮发紧,凉嗖嗖的。

睡意已经无影无踪,心情好像被什么笼罩着、压抑着,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他站起身走进厨房看了一眼,随后,打开冰箱,检查冷藏室和冷冻室里面存放的菜,像一个离家多日的人似的。看到几乎有些空荡荡的冰箱,他摇摇头,他是不喜欢冰箱里空荡的。随后,他穿好衣服,脱下拖鞋,换上皮鞋,心情恹然地出门,奔小区旁边的封闭市场去了。

从市场回来,他两只手拎着青菜、鸡蛋、肉,一个塑料袋一个塑料袋,都挤在一起。把买的东西放下后,他先用电饭锅煮上米饭,接着择菜、洗菜、切菜,把切好的菜分别码放在一个个碟子里。都准备妥当了,他来到餐厅,坐在餐桌旁边。

快到五点的时候,钟轩的父亲仍像往常一样,从自己家骑车二十分钟到学校门口接了孙子,然后把孙子送上楼。平常都是等钟轩夫妻二人回到家,再骑车回自己家。钟轩的父亲爷孙俩进到屋里,看到钟轩坐在餐厅里,吃了一惊,说:“出差回来了,怎么没通知一声?”钟轩囫囵着说忘了。儿子亲切地叫了声爸爸,然后告诉钟轩,肚子有点儿饿了,要先吃点东西再去做作业。钟轩说,我马上去做。说着,走进厨房。钟轩父亲说,我回去了。钟轩精神有些恍惚,言语不清地答应一声,钟轩父亲走了。

炒好了菜,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让儿子先吃,他自己坐在一边,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吃饭,边等着李虹下班回来。

快六点半了,李虹还没回来。钟轩用手机打了两遍李虹的手机,要么没人接,要么挂断了。钟轩想,李虹准是在路上,觉得马上到家,就不再接听电话,平时,只要离家不远,李虹总是这样。可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将近七点了,李虹还没到家,于是,钟轩让做作业的儿子在书房用家里的座机给李虹打电话。这次,李虹把电话挂断了,没过一分钟,电话打回来了,儿子接完电话、放下电话后,告诉钟轩,说我妈在路上,一会儿就到家。儿子看到钟轩穿过餐厅已经来到书房门口,神秘地说:“爸爸,我感觉我妈好像不大高兴。”“哦!”钟轩看着儿子,示意让他继续作业。儿子低下头继续做着作业。

八点来钟,外面的大门紧接着响了两声,随着里面的实木门的打开,李虹出现在了门口。她低下头脱下鞋,穿上拖鞋,儿子喊了声“妈”,李虹应了一声,随后,走进了餐厅,整个过程没有向钟轩他们待的书房扭一下头看一眼。钟轩奇怪地注视着李虹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看着李虹神情怪怪地走进餐厅,一直都没有出来,他直觉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定下神来,仔细想了想,难道单位遇到什么问题了?不像。一般单位里出什么事,李虹会迫不及待地找他,希望从他这儿得些主意。那会是什么事儿呢?即使家里有什么事儿,李虹也会主动跟他商量,绝不会闷在一边一声不吭。“难道她是跟我在赌气?为什么?我没做什么过头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越想想觉得李虹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可他想不出到底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她从来不敢跟我使脸色,或者有个大言小语,今天胆敢这么冷眼冷色。哼!我没做亏心事,相反我做得都够意思。”想着,他也赌气,坐在书房。看着儿子做完作业,他嘱咐洗脸洗脚,然后上床睡觉。儿子好像也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好,点头答应了。

等儿子上床,他动作迟缓地向餐厅走来。到了餐厅门口,看见李虹正背靠着窗户,坐在餐桌和展示柜之间的圆凳上看报,表情非常凝重。钟轩看了李虹一眼,问道:“吃饭了吗?”李虹迟疑了一下,不冷不淡地回答道:“不饿!”说完,合上报纸,站起身来,从他身后走了过去,直接走到了卧室,陪儿子睡觉。

钟轩打开电视,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坐下,表情严肃地看着电视。平时,他很少看电视。今天,他非常气愤。尤其看到李虹刚才从身边走过时那不理不睬、轻慢冷淡的态度,他的肺快要气炸了。要不是担心吓着孩子,他刚才差一点儿就发作了。不管自己有没有错,是不是自己的错,李虹那种态度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是在跟自己挑衅。“哼!我张某人没做过愧对于良心、愧对于你的事,胆敢跟我来这一套。非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我只怕软弱,不怕强硬。”他心里忿忿然。他打定主意,不搭理李虹,心里打定主意:“哼!冷淡她,看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