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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伤害是为了爱 (十)A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轩准时打车来到同一条大街另一端王瑗工作的建行。两个单位距离不到三公里,出租车走到一半的时候,钟轩给王瑗打电话,通知她马上就到。当钟轩乘坐的出租车到达银行门口时,王瑗走出银行,站在台阶上向钟轩来的方向张望着。钟轩让司机掉转车头,然后摇下车窗,向王瑗招招手,王瑗看到后,急忙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而激动。钟轩说:“上车吧!”王瑗打开车门,大方地坐进车里。钟轩让司机直奔不远处的四川红酒楼。

来到四川红酒楼门口,两个人下了车。钟轩站在门前,看了一眼酒楼。他曾来这里吃过几次饭,所以比较了解。这是开发区里最地道的几家川菜馆之一,每天中午和晚上,客人络绎不绝。酒楼分楼上楼下两层,共六百多平米。整个酒楼的装修,完全是四川风格,雕梁画柱,古香古色,假山喷泉,动中有静,庭院回廊,亦真亦幻,大厅内栏杆都漆上典雅厚重的黑色,使人感到如同置身于深宅大院般的幽深宁静,使人在品味川菜美食的同时,能体会到巴蜀古老、厚重、深邃、隽永的文化底蕴。

这时,酒楼里面已经座无虚席,人们或相望而谈,或举杯相碰,或举筷夹食,或东瞅西看,言谈举止中洋溢着融融的暖意。服务生把他俩引领到大厅后面的一个四人小桌,旁边两桌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钟轩看了他们一眼,更加自然地走到里面的座位,和王瑗相视坐下了。钟轩问王瑗:“忘了问你,吃辣没问题吧?”王瑗莞尔一笑,说:“没问题。”钟轩把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递给王瑗说:“看看,点你喜欢吃的。”王瑗有些不好意思,忙推让着说:“还是你来吧。……我什么都行。”钟轩一看,不再推辞,一边指着菜单上的菜名征询王瑗,一边点菜。刚点了几个菜,王瑗提醒道:“就咱们俩,点太多了,吃不了。”钟轩问服务生,服务生看了看手里的单子,答道:“点了五个菜,两个凉菜,三个热菜,……。”“再加一个水煮鱼,……六个菜。”钟轩冲服务生说道。服务生记下菜后,问道:“需要什么饮料吗?”钟轩看着王瑗,王瑗会意地说:“我喝茶水就行。”钟轩说:“菜是辣的,还喝热茶水?”他转向服务生说:“给她上一扎鲜榨的西瓜汁。”随后看了一眼王瑗,对服务生说:“给我上一瓶青岛啤酒。”服务生一一记下,走了。

看着服务生离去的身影,钟轩定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收回目光,看着坐在对面的王瑗。明亮的光线下,王瑗静静地坐在那里,气质神态完全是一个淑女。王瑗里面穿着白色的尖领衬衣,外面穿着深蓝色的银行制服,显得非常端正素雅、清纯飒丽。王瑗正漫无目的地环视着四周,忽然发现钟轩正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钟轩觉得脸有些发热,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他若有所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王瑗说话:“怎么讲呢?……”王瑗好像感觉到了钟轩有些紧张,她眨着眼睛盯着钟轩,没有说话。

钟轩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说:“自从那次在我们公司见到你,一直想和你出来单独聊聊天,可一直都没敢……”王瑗一声不吭,眼神无邪地看着他。

钟轩目光怯怯地看着王瑗,从王瑗的眼睛里好像得到了鼓励,他感觉有了些力气,继续说道:“其实,那次在我们公司见面之前,我就预感到咱们会有一天要见面的……”王瑗听到这儿,眼神里有些疑惑。

钟轩兀自点点头,说:“是的。就在前年九月份,我刚转学到市电大,开学的第一节课在阶梯教室,你进到教室从我身边走过,看到你的那一瞬间,心里突然有个声音,说你离我并不远。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咱们要见面的预示吧。”王瑗眉头微微皱着,表情非常惊讶。“你们家住在哪儿?”钟轩问道。王瑗告诉他就住在离电大两公里远的枫林小区,他想起当时转学市电大,随口跟老师编假话说自己家搬到枫林小区的事,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瑗。王瑗听了,也觉得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