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的话落入白静羽的耳中，白静羽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亵渎。

她站在沈括的身侧，手指渐渐弯曲成拳，有恼羞成怒之状。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白静羽半抬着头看着沈括，拳头逐渐松开。

沈括以为自己找的地方不会遇见李晓牙和魏鑫余那样的人，没想到还是这么碰上了。

李晓牙和魏鑫余都和萧望玉不对付，更看不起跟在萧望玉后头像条狗一样的沈括。

“这是我府中内人。”

“内人？沈大人娶了夫人，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

白静羽富了富身子，头上的白纱被风吹开了，露出四分之一个侧脸。

李晓牙活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几笔线条能够勾勒出这么好看的侧脸，对这个小妾的模样更加好奇了起来。

况且能让沈括这么油盐不进的人看上，想比也有不少能耐，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女子不一般。

“贱妾陈氏见过各位大人，我并不是沈府的夫人，只是沈大人新纳的小妾，各位大人抬爱了。”

李晓牙勾嘴笑道：“想不到沈大人也有这种雅兴，那怎么前几日我们邀你去清风楼赏月你没来？还是说被这房中小妾缠着没时间来赴宴了。”

沈括回答地有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去那次宴会。

“那次是下官事务繁忙，有事耽误实在走不开，没事的话下官先行告退了。”

“没时间赴宴，有时间陪娇妾溜达。”

沈括眼神顿时冷住了，让人看了有几分发怵。

魏鑫余拉了拉李晓牙的袖子，让他说点就得了，沈括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人。

“要是无事，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沈括牵着白静羽的手与他们二人擦肩而过。

似是早有预谋般，李晓牙的突然搭在了白静羽的肩膀上，将她整个身子拧转了过来，手朝她正面的白纱探去。

白静羽下意识闭上了眼，没有等到白纱落地，李晓牙的手已经被截在了半道上。

“你……”李晓牙转头看向沈括，这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李晓牙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沈括毫不客气道：“李大人，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说完，猛地一推，李晓牙后退了几大步险些撞上了后面的摊贩。

白静羽睁开眼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擂鼓，还没缓过来，就又被沈括牵着手起来了。

“那是李丞相李仁杰的四儿子李晓牙，还有魏太尉魏庆云的小儿子魏鑫余。”

沈括带着白静羽离开的时候，嘴上还为她解释。

“魏庆云怎么会？！”

她父亲的同僚竟然取缔了她父亲的职位。

魏庆云原先在翰林院当差，和她父亲同为皇帝内阁的成员，在背后为皇帝出谋划策。还有那李仁杰，原先只不过是兵部军令怎么升到了太尉。

沈括停下来看着白静羽难以置信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你还不明白吗？过去，那些所谓的皇帝忠信，早在几百年前就被萧望玉收入麾下，京中之变不是慕容昭登基后才开始谋划的。早在先帝还没逝世前，内阁成员就已经有了谋反之心。”

白静羽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原来她父亲早就处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