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向前抓着她受伤的手往下一翻,趁其吃痛注意力分散的同时,顺手将另外一只手中的瓷片顺手打飞。
随后,把白静羽一手扯进自己的怀里,将她脱臼的手腕重新接了回去。
白静羽痛地拧眉,发现自己失败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这种伎俩只对那些不敢碰你的人有用,对我没用。”沈括垂下眼眸道,用极其平缓的语调在白静羽耳边诉说道,让她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府里的人碍于白静羽已经是属于他的人,所以不敢对她有什么肢体接触。
“沈括,你放开我。”
“不许死,听见没有?要是下次再做这种事。我只能采取别的措施,你也不希望自己没有四肢,变成人彘被我关起来吧。”沈括没有跟她开玩笑,只要白静羽想死,他就有一千种让她求死不能的方法去应对。
沈括手中的力道加重了,白静羽被桎梏的有些疼,眉头紧缩,“你松开。”
沈括早被下人带过去寻找郎中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跪在地上苦苦纠缠。沈括顿了几秒终于还是把白静羽给松开了。
白静羽对着沈括的手就是一口,沈括一时忘记了抽回,手被白静羽抱着咬出了血。
白静羽尝到了血的味道才知道自己下嘴有多重,咬得有多狠。
沈括脸色微变,目光隐忍着,用看着自己捡回来的流浪猫因为害怕而把自己咬伤的的表情望着白静羽。在这样脉脉如水的目光注视下,白静羽愣神地才松开了牙齿。
“不咬了?”沈括从白静羽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白静羽还维持着抱着他手的模样,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沈括,我恨你。”
乌云遮盖的天空,下了一场雨。下人们将院子里晒的衣物全部收了起来,阿宁抱着衣服有些慌神。
杏雨在房檐下望了她一眼,不屑道:“再站着,你主子的衣服都要被你淋湿了。”她怀里抱着的是慕容昭的衣服。
白静羽所做的一切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府邸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一切的生活还在继续向前。杏雨因为擅自禁闭慕容昭的事被罚了三个月俸禄,降为三等丫鬟,比阿宁这个新入府的丫鬟还低了一等。现在在杂房当差。
阿宁听了杏雨的提醒,这慌张跑到檐下避雨。
“杏雨姐姐,”经过之前的那件事,阿宁对杏雨还是避犹不及,明明品阶比杏雨还大但跟杏雨说话的时候,却不敢抬头,像个鹌鹑似的把头缩进自己的羽翼里。
杏雨骂道:“真是笨死了,真不知道老管家是从哪里把你买回来的。”说完,把怀里的那叠衣服全部扔进了阿宁的怀里。
“陈昭的衣服,你别搞混了。”
阿宁挨了骂,姿态更加谦卑起来,直到之前几个跟着杏雨侍奉沈括的随从丫鬟路过的时候无意间听见杏雨的谈话,在这个府邸里没几个下人看得惯杏雨的所作所为。
先前因品阶被杏雨压得抬不起头,现在杏雨被降为最低等的丫鬟负责跑腿打杂,这不得特意过来祝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