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羽心口有些绞痛，终于迎面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可以不去蜀国，你只要带慕容昭去就行。”

沈括一把握着她的下巴，这力道并不轻，很快在白静羽白皙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你倒是想得美，放心我已经不打算去蜀国了，所以那些情况都不会发生。”

白静羽喉咙一紧，“你，你明明说过会听我的话的，你明明说过继续效忠慕容家的，为何你不做到。”

“那你呢？你做到了什么？我照顾你，你却一心一意照顾慕容昭。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你往慕容昭的院子里塞了多少我送你的东西。”

白静羽声音变得喑哑起来，“你都知道了……”

沈括语调微抬，“怎么沈府的事，我知道不得？”

“看了慕容昭一下午了，他好看吧，确实比我好看，不然怎么能让你看这么久。你不喜欢我这张脸了吗？”沈括抓着白静羽的手往自己脸上放，“以前你可是最喜欢我这张脸了，一口一个沈括哥哥你长得真漂亮。”

“你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沈括专挑白静羽年幼无知时，说的那些没羞没臊的话。

那只是她还是个小孩子时的玩笑话，竟然被沈括记了这么久。关键是那种天真无邪，纯粹的话，被沈括说出来竟然是这么……缱绻暧昧。

白静羽脸刷得一下红了，被堵得哑口无言。

指尖触碰到沈括皮肤时，跟碰了刺一样地收回去了。

“那是我五六岁说的话，你有病吧，记了那么久？”白静羽被沈括这副行为彻底折服了，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了他是不是有病之类的想法，可能在宫里关久了真的关傻了。

毕竟入宫的那些嫔妃里也有因为很久没有见到皇帝和身边的亲人而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的下场无一例外都被先帝关起来了，说起来是隔离治疗怕传染，实际上是被变相地打入了冷宫。

沈括闻言顿时冷笑一声，瞳孔盈血，“我有病？”

“除了坏，原来我还有病，那还真是谢谢你的的褒奖。”

“我会继续保持的，也请你继续挖掘我身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优点’。”

白静羽懒得跟他计较这些话。

想到慕容昭下午一个人在院子里读书的样子，低下了语气，“慕容昭该找个先生了。”

她语气顿挫道：“你让他走总得让他有个先生吧，你之前说送他去他先生那里，是太傅有什么消息了吗？”

说了五句，最后还是离不开慕容昭。

沈括饶是再好的耐心，此刻也被消磨殆尽了。他转身离开，“啪”的一声将门关得格外响亮。

阿宁看着沈括离开，立马进了院子，见沈括带着夫人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很不好，沈括不让其他人进来，好不容易等到时间立马奔向屋子。

白静羽还站在原地。

阿宁错愕地大叫一声，“姨娘，你的脸。”

白静羽觉得下巴有些火辣辣的痛，坐下来对着镜子一照果然下巴那里的肤色都和其他地方差别很大，还肿起来了。

阿宁拿来药膏给白静羽敷，“大人这下手也太狠了，姨娘好端端的一张脸都变成这样了。”

“说不定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白静羽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