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羽说完。
杏雨嚣张跋扈,用看着一条忠心耿耿的哈巴狗一样的俯视着地上的阿宁。
“原来是陈姨娘的人啊,不知道她身上哪里表明着是陈姨娘的人。”
“陈姨娘身上穿的戴的哪里不是出自沈府,怎么?用在你身上就是你的了?沈府的下人我这个管教丫鬟还打不得了?”
阿宁一脸震然,身体也跟着不敢动弹。
“让开!”
杏雨原先是军营出身,力气自然在白静羽之上。
她一手就将白静羽推倒在地。
头上全是陶瓷碎片,杏雨是故意将她撂倒在那块地方。
白静羽用手撑地,碗碎片刺破了她的皮肤,扎进了她的血肉里。血一滴滴地滴在白瓷片上。
“杏雨,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白静羽吃痛得闭上眼睛。
等她睁眼望向阿宁的时候,阿宁脸颊全是眼泪,在看着她哭。
杏雨是冲她而来的,看白静羽只是手受了伤,立马冲到她跟前,抓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往碎片上面扎。
白静羽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反抗了。
那扇紧闭着的门突然开了。
杏雨停止了她的动作,将原本要掉在地上的她捞了起来。
白静羽迷迷糊糊地睁着眼,
是他吗?
她抬起头,却看见一张完全不相干的人脸。
阿宁上前接住了白静羽将要倒下的身体,哽咽道:“姨娘,你手上好多血啊。”
侍卫表情淡然,“大人说时间到了,请你进去。”
原来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不管是不是沈括,这个人都救了自己的命。
白静羽无言,看了眼身后撒落了一地的白花花粥,毅然决然地撕了小块裙子上的白布缠在了自己出血的手。
进屋前,回头冷眸瞥了一眼杏雨。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雪松香,施加在身上让人感觉微微寒意,如同这屋子的主人一样不近人情,胜似寒冰。
沈括双腿盘坐在炕上,目光盯着桌面上的棋局。白静羽一步步地走向他,终于走到了他的跟前。
“怎么?进来不说话。”
白静羽福了福身子: “怕扰了沈大人的雅兴,有什么需要妾身帮忙的吗?”
沈括落下棋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落下了。
他目光短暂地迟疑下,最终也还是没有看向白静羽。
“帮我沏茶。”
白静羽愣了一下,点头去拿烧壶去烧水,怕手拿不稳,特意用两只手去提水壶。
沈括没有注意到,他看她那么老实本分还以为她真的被他驯服了。已经过去五天,她该去看看了,不然省地不安心。
打一顿给一颗枣的方法他还是会的,只是不知道在白静羽身上适不适用,所以特意拿出来试试。
“看我下完这局棋,就去看他吧。”
白静羽没想到原来竟然是烧壶水,看盘棋这么简单这么简单,为什么她做的又这么难。
手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好像怕她忘记似的,用这种痛的方式一点点提醒她。
白静羽庆幸终于痛觉麻痹她的神经,她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