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大家别听一个奴婢胡说。她血口喷人,是顾兰指使她来诬陷我的,我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顾盈语气十分激动,忙着撇清关系。
徐少爷和顾轩看着顾盈突然被人说暗地里下药害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在观望着这个名叫袭香的丫头,还会说出些什么出人意料的话。
而顾芊则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明着出手,这个时候罪名都被推到顾盈的头上了。
顾兰瞪了一眼顾盈,冷笑一声向袭香说:
“袭香,自你来了紫云斋以来,我可曾有一天亏待你。你为何要对我动手?你是不是在信口胡诌?嫁祸她人?”
袭香骤然不寒而栗:
“兰姐儿宅心仁厚放过奴婢吧。真的不是我,药是芸香下的。主使是背后的二小姐。兰姐儿对奴婢很好,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二小姐说过事成之后重重酬劳奴婢,可奴婢不仅没拿到钱,今日还被痛打了一顿,奴婢委屈啊。”
说完一通,她声泪俱下:
“小姐就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奴婢以后一定忠心侍奉主子,绝无二心!”
芸香见自己被牵扯出来,慌张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舒辰今日本来是来求顾盈的亲事,乘兴而来,一来到却听到这个奴婢一口一个罪名地控诉顾盈。
虽然生了些许芥蒂,但还是希望把事情调查清楚,他也不希望自己是走眼看错了人。
顾盈一双秋水盈盈,泫然欲泣,向徐舒辰和顾轩投来了楚楚可怜的目光。
两人心软,徐少爷抢先开口道:“你可有凭证?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他沉声说。
“主子们一定要相信奴婢,我……我……有证据。”袭香这时明白了过来,她急急忙忙掏出刚刚顾兰塞给她的手帕:
“主子们,请看。”
徐舒辰这时抢过这张帕子,只见上面写着顾盈指使袭香芸香下药的命令,落款处还有一方刻着顾盈名字的私章。
这一来,顾盈的罪名就算是坐实无误了。袭香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洗脱了一份罪名。
顾盈目瞪口呆,她根本不知道这封密信从何而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写过这种东西,为什么还会有自己的私章印在上面?
况且还有徐公子和顾轩在此,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气急败坏,夺过那张帕子,作势要撕却又撕不掉:
“不可能,公子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这根本就是伪造的帕子,我从来就没有给她们写过什么帕子。”
徐舒辰和徐雪凝也不知到底该相信谁,可这顾府小姐的私章是极其难伪造的,要他们去怀疑顾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有什么办法去偷私章,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不过这对顾兰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谢不凡做这点小事还是大材小用了,只是趁着夜深人静,躲过大房院前院里的守卫和小厮。
使点小技,根据顾兰提供的私章所在的秘密暗盒,用完以后再完好无损地放回原位。谢不凡有一身好轻功,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招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还清楚地记得,顾五小姐曾经被以同样的方式陷害过。
顾盈和顾芊伪造了一方锦帕,诬陷她与京洲城一个有名的浪荡子私通,这个人还是有妇之夫。
她们完完全全毁了顾兰的清誉,从此她在世人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而今她不过是略施小计回敬一番,回想起前尘往事,她都觉得自己太过心慈手软了。
不管如何,顾轩毕竟护妹心切,他出言:“我顾盈妹妹,素来温和端庄,今日我在这里,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妹妹。”
虽然顾轩不占理,但顾盈被欺负,还是看不过眼。
顾兰笑出了声音,拍了拍手,称道:“好一个护妹情深。如今证据确凿,大哥却还要护短吗?大哥也是在朝堂也是如此偏私的么?爹爹向来以公正宽恕治家,大哥是长子,该不会连这些都不懂吧?”
“再说了,大哥也不是只有盈姐姐一个妹妹吧?兰儿难道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那若是兰儿受了欺负,谁又来替兰儿主持公道呢?”
顾轩一时语塞,他眼中带了怒意,她转头想顾盈问:
“盈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实话告诉哥哥,不要害怕。”
顾盈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徐舒辰也看向她,她正想矢口否认。
一边一直默默围观的顾芊突然尖叫出声,霎时间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的脸,好痒好痒。”
她十个手指头挠着脸,又怕挠坏不敢用力,面部又痛又痒,使得五官略显扭曲,那样子十分狼狈。她跑到一边水池,往里看去,只见自己满脸起了猩红的疹子。
这么一会间,布满了额头、鼻梁、嘴唇边,一颗颗地逐渐连成一大片,原本白皙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显得有些吓人。
顾芊花容失色,不断地在对着脸惊呼,忽而又想起了满脸起红疹子正是自己拿来对付顾兰的招数,怎么如今长到了自己身上?
徐雪凝等人见状也生出几分寒意,好好的姑娘家怎么突然就冒起了可怕的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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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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