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侍卫听见皇后惊呼,急忙进来问道:“娘娘,何事惊慌?”
沈宓手指着门口惊慌道:“刚才有一黑影闪过,本宫怕是乱臣贼子危害行宫各位小主安危。于朝恩,带领侍卫循着黑衣人方向搜查!”
“唯”于朝恩带领侍卫循着黑衣人的方向追到琴趣阁,黑衣人身影一闪,趁着夜色茫茫不见了。站住左右望望微皱眉道:“眼看追到这,怎么不见了?”
旁边侍卫道:“真是奇怪。”
“不可能,你们严密包围琴趣阁。我去回禀皇后娘娘允许进入琴趣阁搜查。”
“唯”
于朝恩回到沁芳阁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黑影追到琴趣阁不见了,属下不敢私自进入琴趣阁搜查,特来请旨,请皇后娘娘允许属下带领侍卫进入琴趣阁搜查。”
辛玉听到黑衣人进入琴趣阁不见了,不禁心中一惊。
沈宓啪’地一声击案站起身来指着他怒骂道:“枉你为侍卫之首,竟然拿不住区区一个黑衣人。事关辛贵人的安危,本宫允许于朝恩带领侍卫进琴趣阁搜查。”
“唯”
“来人,一起去琴趣阁,本宫到底看看是怎样的人在此兴风作浪。”沈宓大声道。
侍卫进去搜查了一遍出来回禀道:“启禀于侍卫前前后后都找过了没有找到黑衣人踪迹。”
“你们都仔细搜查过了吗?王力、马岳我安排你们在门口守卫,你们可曾看好?”于朝恩严肃问道。
“回禀于大人,奴才一直盯着呢。”
沈宓的轿子停在了琴趣阁门口,下得轿来,虚搭着青竹的手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样了,找到黑衣人了吗?”
于朝恩见皇后来了,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叩首道:“启禀皇后娘娘,属下眼看着黑衣人进来,竟然就这样不见了。”
“进入琴趣阁不见了?”沈宓看了看四周道。
“是啊,属下一直感到奇怪,来人只是一个人,单身闯入行宫,未免太大胆了。黑衣人只是一个人,想来也不会对行宫构成威胁。已经夜深了,请皇后娘娘众小主安歇了吧。属下会加派人手,誓死保卫行宫安全。”于朝恩道。
“本宫觉得这事有点不大对劲,这个琴趣阁只有一个入口,而且于侍卫刚才有派人紧盯着,黑衣人怎么逃跑了呢?如果没有逃跑藏在琴趣阁的某个角落,会不会对辛贵人构成威胁?于侍卫,你带领侍卫在好好搜查,不放过任何角落。”
“唯”不一会儿,于朝恩手拿一个雪缎做的小布人来到沈宓面前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属下已经带人仔细搜查了琴趣阁,没有搜到黑衣人,只是在辛贵人寝室搜到这个东西。”说完,双手把布人呈上。
“这是什么东西,本宫看看。”青云接过小布人躬身递给她。
沈宓接过来一看,见识一个精致的小布人,上面写着凌宣的生辰八字,头上、胸口都扎着数枚银针。她拿着布人的手微微颤抖,皱眉头狠狠盯着她喝道:“放肆,辛贵人!你可知罪?”一声尖锐的斥责在黑漆漆的夜晚格外瘆人。”
辛玉急忙跪下:“皇后娘娘。臣妾何罪之有?”
“为何?”沈宓冷笑一声吧小布人‘啪‘扔在她身上,厉声道:“你自己看看。你竟敢在行宫施展厌胜之术。诅咒皇上。真是丧尽天良,其心可诛。枉平时皇上待你这么好。想不到你蛇蝎心肠,企图加害皇上。”
辛玉捡起地上的小布人看了看,竟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原来她在家时听说过厌胜之术,就是缝制一个小布人,写上怨恨之人的名字、生辰八字。日日用针刺布人身体,发泄心中怨恨。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荒唐骗术,完全不足可信的。急忙道:“皇后娘娘,这并非出自臣妾之手。况且臣妾有何企图,为何要加害皇帝?请皇后娘娘明察。”
“事实胜于雄辩。你不会?那你宫里的人呢?”
辛玉一时语塞心想会不会是寄芙所做?
这时,含翠、寄芙走到她面前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愿用性命担保,辛贵人绝没有加害皇上的一丝意思,请皇后娘娘明察。”
林昭仪走上前来笑吟吟道:“请皇后娘娘明察,既然琴趣阁的奴婢都为辛妹妹担保。皇后娘娘也应该大人大量包容。再说,如果辛妹妹为此事受到惊吓,皇上怪罪下来,娘娘怎么担当的起。”
站在一旁的萧妃摇着团扇道:“皇后娘娘自有定夺,何须妹妹在此枉费心神。”
林昭仪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道:“请皇后娘娘速速查明此事,不要使辛贵人蒙冤。也不要轻易放过实施厌胜之人。这样也好对皇上有个交代。”
萧妃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此时她的处境凶多吉少。想到这用帕子试了试脸上的汗珠不耐烦道:“哎呦,闹腾了一阵子了,本宫也乏了。雪纹,扶本宫回去休息。”
沈宓道:“林昭仪,这就是你对本宫说话的态度?可是嫔妃该有的礼制?”
林昭仪听她如此质问,急忙欠身行礼道:“臣妾知错了,请皇后娘娘饶恕!”
沈宓盯着辛玉一字一顿厉声道:“辛贵人巫蛊崇邪,对皇上实施厌胜之术。来人,把她押到行宫监牢,连夜审问务必让她吐出真话。”
“唯”
第二天一早,于朝恩前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属下连夜审问辛贵人,辛贵人并未招认半分。”
沈宓道:“带本宫去行宫监牢,本宫倒要看看她是招不招。”
来到行宫监牢,见辛玉五花大绑地绑在十字刑架上,头上的珠钗已经被除去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气虚微弱。沈宓用帕子掩着鼻子冷笑道:“辛贵人,关于陷害皇上之事你还是痛快招了吧。本宫会求皇上饶你一命的。”
听到她说话,辛玉斩钉截铁道:“臣妾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招?臣妾无有可招。”
沈宓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避开来,口气变得阴冷狠毒道:“你不要狡辩了,东西是在你的琴趣阁发现的,这是人人都目睹的事。来人,大刑伺候,上夹棍!务必让她吐出真话。”
“唯”
“臣妾是冤枉的,请皇后娘娘明察。我要见皇上。皇上救我!”辛玉挣扎着道。
“皇上?你要见皇上?”沈宓走到她面前,一只手端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想用皇上来压我。哼!告诉你,太后是本宫的姑姑,沈将军是一手扶持皇上登上皇位的。就算皇上在这里,你以为他能帮得到你吗?他……”沈宓顿了顿狠狠松了手,用手帕子掩住了鼻子咬着牙“他也奈何不了本宫。看着皇上对你这么疼惜,把你捧在心上,本宫恨不得杀了你。”
监牢行刑官‘哗啦’把刑具放在辛玉面前皮笑肉不笑道:“贵人还是招了吧。待会一用上刑具,贵人的纤纤玉手都会断掉的,十指连心。到时贵人会生不如死的。”
“放肆,我乃皇帝贵人,你们岂能乱用私刑。我要见皇上,皇上。”辛玉挣扎道。行刑官听她如此一说都站着不动了。
“乱用私刑?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有权为皇上清理身边不忠之人。用刑!”沈宓见行刑官站着不动,断喝一声命道。
两个行刑官深吸了一口气,刑具抖得格格有声。颤步小心地将刑具套在辛玉十指手指上垂头嘤咛低语:“贵人,奴才对不住了!”
随着两个人同时用力,辛玉的手登时变成了青紫色,双手好像火烧火燎痛彻肺腑。苍白的脸上流下了冷汗。
“招还是不招?”沈宓问道。
辛玉咬牙道:“无有可招。”
“用力”随着沈宓气急败环的命令,辛玉昏了过去。
行刑官见此情景慌忙问道:“启禀皇后娘娘,她昏过去了。怎么办?”
沈宓想了想冷笑道:“弄醒她明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