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不见了,乔唯朵肯定外面应该已经急翻了天吧。但是,她却被人以培养感情为由,强锁在了这间郊外的别墅里。
别墅里每天都有人把守,伺候她的小玲更是平日对她寸步不离,让她没有任何机会能与外界联系。
聂洛并不是天天来,一周平均两三次,每次一来,除了进她的房间外,乔唯朵也渐渐发现,聂洛还有个目的,是来“办公”的。这间别墅,地处偏僻,所以,除了藏娇外,更适合处理一些机密事务。乔唯朵闲来无事的时候,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别墅的后侧有间小花屋,那里种着各种花朵,而每次聂洛前脚一来,一会儿就会出现各种不同面孔的人。那些人也会被保镖们带入花屋,他们通常都会逗留半个小时左右。
乔唯朵清楚,里面一定在谈什么不能见人的买卖吧。只是,她现在自身难保,更没有惩恶除奸的大义,她唯一关心的是,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跑出去?
这里,很危险,因为,每次聂洛只要一进她的房间,都会就用一种象婪兽般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事实上,住进来的第二晚,聂洛就曾试图对她做些什么。只是,他的嘴才刚想亲她的脖子,乔唯朵就会很不客气的反击,她用高跟鞋踩他的脚,伸出手戳他的双目,更用手掌重扇他巴掌。
她很泼辣,这种泼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他敢进一步行动,而她绝对会更狠,甚至会用对男人来说最致命的绝招来对付聂洛!14年前的事情,让她学了一点女子防身术。
虽然,也许惹怒男人的下场更可怕,但是,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捍卫自己的身体,即使,也许成效不大。但是,很奇怪,聂洛就是吃她这一套,每次她越“泼”,聂洛好像就越开心。她打他的左脸,聂洛甚至会凑过自己右脸让她打,仿佛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般。她不乐意,他就开始动手动脚,“动”到她乐意发飙为止。
这人根本是个受虐狂!与这种变态相处,让她时刻如坐针毡。
“乔小姐,你和夫人很像。”在她一再坚持下,终于答应私下相处可以改口的小玲告诉她真相。
像?
“不是容貌,是气质还有神韵。”原来,这就是真相!
怪不得,聂洛最喜欢看她穿着橱柜里的衣服,甚至威胁她不穿得话,就扒光她的衣服。
在这里的日子,每天每夜都很难熬,她的尊严受到时刻的挑战,但是,她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输!在外卫生间里,她观察着地形,这里果然有着一个小窗户,她踩在马桶盖上,试图扳开那扇窗。
可是,小窗户大概太久没有被打开过,即使她使了全力还是文风不动。
冷汗一点一滴从她的额头滴下来。
“乔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进去太久了,小玲在门口催问。
她镇定得从马桶上盖迈下来,拿纸张擦干净,然后将纸丢入发出冲水声,拉开浴门。
晚上的时候,聂洛来了。
“听说你今天肚子不舒服?”聂洛关爱的在她床头问。
她冷淡扫了他一眼。
“嗯。”
“那你晚上不是没有体力了?”聂洛很失望,就象自己一个新奇的玩具今晚暂时故障不能“玩”了一样。
乔唯朵恨得差点咬断牙根,但是,她的表面依然维持着不吵不闹的样子,因为,她一定要很冷静的把自己从这里救出去。
她这玩具,再待在这里只有两种下场,第一,被聂洛玩“残”了,第二,被聂洛玩“麻”了。无论哪种下场,她都会很悲惨,所以,她很害怕,但是,她不许自己怕!
“那为什么总是跑外面的洗手间?房里的不是更方便?”聂洛故意问。
她的举动让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有想逃跑的嫌疑。
“房里没有开窗,我喘不过气来。”乔唯朵淡淡回答。
“空气循环器一直开着,你这是心理作用。”
她仿佛没听见般,“我可以下楼走走吗?”
聂洛警惕。
“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乔唯朵主动提出。
……
“爸爸,我找不到妈妈……”小弄惶恐地对他说,“妈妈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我,也没打电话过来说要接我回家。”
事实上,刚开始时不敢,前几天她已经实在憋不住打电话回家,想主动讨好,但是,她找不到妈妈,每次接电话的不是陆叔叔就是常欢阿姨,而他们都说同样的话,让她暂时先不要回家,而且,态度好像很敷衍的样子。
这让小弄怀疑自己被遗弃了。
“爸爸,妈妈是不是生气不要我了?”小弄用快哭的音调轻声地问。
“别急,不会的。”他伸出手,摸摸小弄的脸蛋,安抚她的不安。
他和小弄认识其实不久,但是,也许是他曾经有一度误解眼前的小女孩是他的亲生女儿,让他对小弄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种感觉是和对待仔仔完全不同的。
因为,分手的这半年来,他把小弄当作是他和乔唯朵共有的女儿,让心灵及生活有所寄托。
“那妈妈呢?她有找你吗?她原谅你了吗?你们两个人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小弄不安追问。
邢岁见凝着自己的手机,沉默不语。
事实上,他也找不到乔唯朵。
不欢而散后,乔唯朵一直没有试图联系他,所以,他的“建议”被否决了?所以,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
他该松一口气的。只是,确定了乔唯朵的心意后,他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放下。
“我拨她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来探望小弄好几次了,甚至比以前的频率频繁很多,但是,这一个月里,他和她一次的巧遇也不曾。
失望的从学校回市区的路上,邢岁见一直心神不宁。
“邢岁见,月底了,怎么还不来找我?”途中,他接到聂洛的电话。
“我会把这一季的利息直接转过去给你。”他回答。
“你有钱了?”聂洛明显鄂了下。
“这一季可以。”他淡声回答。
闻言,聂洛却很不悦,“邢岁见,你明知道我需要的不止这些。”
“我不想再做了。”邢岁见很干脆地回答。
做哪些事情很危险,哪天会吃牢饭也不知晓,以前他是无所谓,因为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但是,现在他想试着重新开始。
唯一的原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