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惟卿躺在耿清的怀中,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不知道耿清会把他带到哪里,更不知道耿清是不是真的打算把他给吃了,一如他残忍的对待索南嘉措一般。
风中绛红色的袈裟在飞扬,清澄俊雅的容颜上却飘洒着点点的泪花,沾湿了耿清胸前的白衫。
惊觉胸前一片湿润,耿清这才发现耿惟卿的眼中流出的泪。瞬间残酷的表情随着这一片的湿痕消失,取代而知的是一抹疼惜。
他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疯狂到想吃自己的儿子呢?耿清搂紧怀中的耿惟卿,仿佛把他当成只是几岁的孩童一般。
很快耿清来到了一处庭院,将耿惟卿的脸往怀里埋了埋。随后踏步往庭院的一处雅室走去。
“樱子见过主人。”一抹淡粉色身影跪在耿清的面前,惊讶的看着主人竟会怀抱一个和尚。
“你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来。”耿清严肃的吩咐道。
“是。”恭敬的带上门,樱子严守耿清的命令站在门外。
门内,耿清小心翼翼的将耿惟卿放到床上,为他脱去脚上的芒鞋。
“卿儿。”耿清轻声呼唤着闭着眼的耿惟卿,然而耿惟卿早已死了心,又怎么会理会耿清呢。
看着耿惟卿丝毫没有回过头,一向唯吾独尊的耿清又岂容他这般对自己不敬。尤其在看到他身上绛红色的袈裟时,不禁刺红他双眼,那一天的事仿佛又在他眼前上演。
同样是闭着眼的人,同样是绛红色的袈裟,耿清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撕开那人的衣服,看着他美丽的躯体如同高原上的雪一样洁白。然而那已经成为尸体的人,根本不会引起他任何的兴趣。于是他沿着那光洁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把他用天葬的方式支解,再一点一点的将他吃进肚子里。
手不自觉的抚摸上眼前的胸膛,耿惟卿感觉胸前有东西肆意。猛然睁开眼便见耿清将手伸入他的衣裳内,冰冷的手贴上他温暖的胸膛。
顿时脸色一变,耿惟卿有几许自嘲,耿清还是没打算放过他。身上的衣裳再一次被撕开,光洁的胸膛一览无余。
耿清的气息就在他颈项间来回嗅了嗅,仿佛在找寻下手的地方。
耿惟卿闭上了眼,想起父债子还这句话。当年耿清毫无人道的将索南嘉措吃了,今天就让他来偿还他一命吧。
没有挣扎,没有怨恨,只有坦然的面对。
突然身上一阵重压,耿惟卿脸色顿时一变,睁开双眼却见耿清眼中染着情欲一般的东西。当下一惊,难道他想对自己……
不,这不可以,耿惟卿心中涌起一股悲哀的愤怒。看着自己的父亲犹如禽兽一般的对待自己,他心凉了,也绝望了。
火,如果有火,就把这一切燃尽,就让一切的怨孽在此做个了断。
红莲乍起,耿清惊险的从耿惟卿的身边跳开。看着耿惟卿全身燃起火焰,烫的惊人。
这是在刑场上见过的场面,耿清记得当时洛哲云丹和谢诗韵称这为业火红莲。
业火,譬喻恶业害身譬如火。又名烧地狱罪人之火。以后者由前世之恶业所感故也。楞严经八曰:“以业火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