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出可怜的孩子这五个字时，江曲的脸上不由得抽动一下，到底谁大谁小她似乎没有搞清楚。

几百年过去，想不到她依旧还是当初的那般模样，难道他们没有轮回转世？已经成佛成圣了不成？

江央卓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美丽的容颜上不由得泛起一抹干笑。“说实话，我和唯卿不停的换地方生活了也有好几百年，所以……”

“你们是人还是鬼？”是人哪里有活这么久的？是鬼也不可能出现在大太阳底下。不过刚才的情形，附身在艳雪身上的好像就变成了一个特例。

“半仙。”也不和江曲拐弯抹脚，江央卓玛直接点名自己的身份。

“半仙？几百年下来你们还没成佛成仙，真让人有些奇怪。”对他们的事情江曲虽然不了解，但是以江央卓玛的能力是绝对可以登上仙位，成佛成仙。

对江曲的话卓玛失笑的摇摇头，“在汉地有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果真的想要成佛成圣，我的父亲也不会选择我的母亲。”

洛哲云丹，这个久远的名字，江曲想起自己的前世是如何崇拜他。现在想起来，如果江央卓玛没死的话，换句话说洛哲云丹也就没死？那他们又会去哪里？

“把艳雪放到后座吧，你也坐上去。”放着一个昏迷的人在后座怎么说都是非常危险的，反正江曲都是艳雪未来的丈夫，两个人坐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呢？

笑眯眯的望着江曲轻柔的动作，江央卓玛不禁想起了遥远的以前，同样在青海的湖畔上，耿唯卿温柔的望着她的模样。

“雪歌寺和青海寺为什么会消失？”坐在江央卓玛车子的后座，江曲不禁问出自己很想问的一件事。

“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告诉你？嗯，简单的说，这两个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并非偶然，只是搬到到另一个世界中去而已。”这样的解释不知道他会不会听的明白，怎么说这也怪她老爹，想念师祖就算了，结果还连人带寺的拐到了莲界。这回好了，除去她娘和红袖干娘之外，其他都是顶光一族。额，应该还除去她老爹和普寻干爹。可怜的唯卿，本来是和他们平辈，如今却平白无故的矮了一辈。不过还好，还有某人垫底。想到这某人，江央卓玛不禁荡起一抹浅笑。

“搬到另一个世界？”江曲皱起眉头，虽然对佛经了解，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妖魔鬼怪，但是另一个世界会是超脱这六道轮回，不在三界之中的地方？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先解决你们眼前的事吧。”三个鬼魂，好像已经不能称为鬼魂，倒有点像是妖怪又不是妖怪的样子。

记得洛哲云丹和谢诗韵超脱三界之外时曾对她说过，不管是人还是精灵都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任何人都不可以把它消灭，只能让它以另一种方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怨魂也是如此，她们必然也有存在的理由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