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的脸上，洛哲云丹脸色一变。知这仅仅只是梦境，却无法改变现状。

轻解罗裳，素手缓缓除去他身上的袈裟。冰冷的薄唇贴上他的胸膛，刺激着他的神经。

只感身体起了变化，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感。洛哲云丹脸色一沉，瞬间清明的双眼变得有些迷茫。

冰冷如同蛇歇的唇，肆意亲吻着温暖的胸膛。就在素手往下行动时，洛哲云丹目光一闪，口中喃出一声响亮的佛号“悉昙无量。”

迷茫的双眼在瞬间中变得清澈充满智慧。

“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 ，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 ，

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 ，即见如来。是诸众生 ，无复我相 ，人 相，众生相，寿者相，法相，无非法相 。何以故？是诸众无亦何生，若心取相 ，即为着我，人 ，众生，寿者 …”洛哲云丹缓缓念着《金刚经》上的经文，就在他的眼前，那个长的和谢诗韵一样的女子化作了一堆白骨，最后连同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

他还是他，那个风采依旧衣裳整齐的洛哲云丹。

“所见非见，所相非相，情为何，佛为何？”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相似的语调，洛哲云丹转头一看，相似的容颜，但又比他年长几分。

“你是…索南嘉措？”洛哲云丹望着眼前出现的喇嘛失声道。

慈悲的一声淡笑，索南嘉措目光平静如秋水，望着眼前的洛哲云丹，缓缓吐露一句，“一切有情入佛智，以性清净无别故；佛与众生性不异，凡夫见异圣无差。”

“佛与众生性不异，凡夫见异圣无差。活佛你太高估云丹了。”经不住一声苦笑，洛哲云丹知道原来这一切皆是索南嘉措给自己的考验。

“缘起性空，自在枯荣。”索南嘉措留下这最后一句，不等洛哲云丹参悟，身影渐渐淡化在空中。

“自在枯荣？真能做到如此随心么？”洛哲云丹缓缓言道，清淡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雾气之中。

睁开双眼，洛哲云丹望着窗外的天，这一观想竟是一下午。想起幻境中索南嘉措的话，洛哲云丹不禁沉思起来。

然而没多久，门外的打斗声惊动了门内的洛哲云丹。走出禅房，洛哲云丹便见一支利箭破门而来。

百步穿扬之术，除了府监耿惟卿之外再无他人。

眉头不由得一皱，洛哲云丹转头望向前方，就见几名黑衣人与索朗扎桑缠斗着，其中一抹黑衣人的身形像极了耿惟卿。

这是为什么？洛哲云丹非常不理解，或许他应该猜到这有可能与耿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