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人有时间不妨到在下的军帐一谈,在下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云水就请耿大人代为照顾,告辞。”来去如同一阵风,还没等耿惟卿消化完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所有的重要人物全都离开了。
“痛。”江央卓玛突然倒地,一旁的索朗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才刚被他扶着,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耿惟卿连忙上前查看,却被江央卓玛一把抓住。“我想你背我回去。”
耿惟卿一愣,索朗想到之前和江央卓玛的对话,大概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仁波切,卓玛小姐的脚肿的厉害,还是你帮她看看吧。”索朗说的比较大声,自刚才发愣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闹事的人来来去去突然就被抓的事情中回过神来的人,茫然的望了一眼索朗,不知道他喊这么大声到底为啥。
耿惟卿望了一脸面似桃花的江央卓玛,不由得叹口气,背起她往房间走去。
“云水,谢云水,我的汉名。娘说云在青天水在瓶,所以唤我云水。以后你唤我云水或者卓玛都可以。”趴在耿惟卿的背上,江央卓玛很轻很轻的说着自己的名字。
“云水,好名字。”耿惟卿轻笑了一声,云在青天水在瓶,谢诗韵,她没有忘,真的没有忘。
“娘说,这名字只为一个人。”江央卓玛曾问母亲为什么取这名字时,母亲却说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很喜欢这么一句话。
为一个人?是为了少年时代的那个他吧。卓玛,云水,注定一辈子都是他的。
“脚伤没有好就不要出去了。”进了房将她放到了床上,耿惟卿轻叹了一口气。
“怕你解决不了,那丹增土司势力那么大,你能对付得了他?”江央卓玛皱起眉头,他的手可按在她的痛处。
耿惟卿抬头望了她一眼,“你认得丹增土司?”
“不认得,只是以前和师祖游历之时知道他的声名不怎么好。那时候我还小,所以管不了那么多。”那时候,是离开母亲的第七个年头,那时她才十岁。
听着她的话耿惟卿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她究竟离开父母多久,为何她的阅历似乎比他还丰富。“说起来前面那位擎将军究竟是谁?”
“你不知道么?有一年科举你拿下了文武两大状元,而他拿下了榜眼。”江央卓玛白了他一眼,亏娘亲还说他怎么记性好。
“榜眼?”提到这两个字耿惟卿似乎有了印象,但那榜眼似乎不姓擎。“我记起来了,但是榜眼并不姓擎,而是秦。”
“哼,那是他爹做的好事,不管了。我脚痛死了。”江央卓玛见他用力揉搓,顿时觉得一阵疼痛。
“唉,谁让你受伤了到处跑。”耿惟卿颇为无奈。
“可是你不要我,没人要我。”说的十分委屈,江央卓玛仿佛被抛弃的小狗般巴巴的望着他。
“要,我怎么会不要你。”到底他还是心动了,放不下这个爱整人的小魔女。
“真的?”江央卓玛眼睛不由得一亮,耿惟卿顿感自己掉进陷阱。
“真的。”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他顺命的接受吧。
江央卓玛,他的小妻子,是上天为了补偿他,所送的礼物么?
夜晚很快的来临,四个人,三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围在一桌,说着这一生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其中包括了耿惟卿和卓玛父母的事,也有卓玛这几年来的故事。
月,逐渐的从东方升起,明天又将是一个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