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你爱我么？”清清淡淡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江曲猛然睁开双眼，四处搜寻这那道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问他爱不爱，其实他是爱的，只是当他明白自己的心后，却来不及说出口。如今艳雪不在了，他能到哪里去诉说呢？

“江曲，你爱我么？”虚无飘渺的声音再次传来，江曲猛然抬起头，望向发声处，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湖畔之上。熟悉的容颜，清澈如水的眼神，正是艳雪无疑。

走上前想要去触摸眼前的艳雪，但是眼前的人却如同那晚，无数的光芒从她身上飞出。

“江曲，你爱我么？”再次问出的话语令江曲精神不由得崩溃，望着那飞散而出的光芒，泪水再次扑簌而下。

“爱，当然爱。只是我不能放下上师，不能放下朋友。”南杰对他同样重要，两者之间他真的很难割舍，甚至失去那一方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我不会让你放弃这些，只要你爱我就够，就够了。”眼前的艳雪听到他的话后，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随之她的身体也消失在了半空中。如同那晚，她化成了光点无声无息的消失，不曾给他留下什么。

“不，艳雪，你别走。”跑上前想要抓住她，却只能抓住一抹空气。重重跪倒在了湖中，江曲泣不成声。

“艳雪，是我懂的太晚，是我懂的太慢。求求你别走，别走。”低垂着头，江曲知道她这一走不是轮回，而是魂飞破散。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彻底的失去了她。

“如果还能重新来一次，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道轻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江曲转过头，对上了傅灵华的双眼。

“是你，你能救艳雪对不对。”江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紧紧抓着她不放。

“没有人能救她，只有你才能救她，转轮法王，你不该忘记你有颠倒时空的能力，更不该忘记你有一个充满智慧的头脑，眼前的这一切真实么？为什么你不注意着在这之外的世界？”傅灵华点到为止，后面的自然让他自己去想。

江曲不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想要询问时眼前已经没有傅灵华的身影。

相对的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化成了一片花海，在花海中有那么一抹白色的身影，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望着他。

“江曲，你真的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么？”那人走到他的面前，如春风般吹拂过的容颜，笑眯眯的伸出手抓着他胸前的佛珠把玩起来。

“你……真的是艳雪？”眼前的人真的是她么？她没有魂飞破散，没有消失。

“我的扣子好像掉了，你帮我扣好不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艳雪转过身，瞬间光洁的臂膀下是那未扣上的胸衣。

江曲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艳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是我不能理解你，你有你要坚持的东西，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但是我会支持你。”躺在他的怀中，最后吸取一次他的温暖，艳雪的身影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