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寺附近并不是很大,要清查一个陌生人很容易。尤其是一个小姑娘,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索朗很快知道了江央卓玛的住处,告诉了耿惟卿。耿惟卿连忙带上了药箱前往索朗所说的地方。
那是一片平民的房舍,突然来了三名雪歌寺的喇嘛,大家都惊奇不已。待耿惟卿进入江央卓玛所住的地方,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江央卓玛瞧着眼前大摇大摆而来的三个和尚,顿时觉得额上飞过三条黑线。
“你怎么来了?”从小就听过谢诗韵说过关于耿惟卿的事,知道耿惟卿做过官,对于查人住处绝对一流。
扫了一眼她全身,耿惟卿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裹了一层的纱布。“你受了伤,让我看看。”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原来是知道她受伤了才来,江央卓玛顿时笑开了颜。
“还是我看看吧。”到底她还是一个小姑娘,耿惟卿实在信不过她的技术。更何况她还是熟人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放着她不管。
抓着她没受伤的手进了屋,耿惟卿从索朗的手中接过药箱,从中拿出了一些东西。
解开卓玛手上的纱布,耿惟卿眉头不由得一皱。雪臂之上一道狭长的伤疤,殷红的伤口上还留有血迹。
“碰到什么了?竟然划出这么一道口。”拿出棉花细细的清理伤口,耿惟卿不由得一声叹,看样子是要留下疤,这以后她还怎么嫁的出去。
“从窗子上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被窗棱刮了。”盯着耿惟卿看了好一会,江央卓玛觉得他也不比爹爹差,为什么娘会选择爹爹不选他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娘选了他,她岂不是成了他女儿了?那可不行。
“下次不可以这样。”好好的一个姑娘,老是跳上跳下,真不知她的爹娘是如何教她。
“那……那我可以随时去找你么?”既然不能跳窗,那就直接登堂入室好了。
耿惟卿突然觉得头疼,包扎好她的手后,站起身道,“你想见我随时可以,但是请不要再用之前的方式。”
“之前的方式?就是你哭的那次?”江央卓玛想了想,除了这次之外再无其他。
听到哭字耿惟卿有些懊恼,毕竟他已经是年过三旬的人,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哭的脆弱不堪,实在有损男子汉的气概。
“放心好了,你不喜欢本姑娘绝不会为难。既然本姑娘已经认定你做相公,以后相公说的话本姑娘绝对会听。”拍拍胸脯,江央卓玛立马保证道。
耿惟卿只觉额上顶了一个大粒的汗。“你娘和你爹究竟在哪里?”
“他们啊?云游四方去了。”笑眯眯的望着耿惟卿,江央卓玛越看他越觉得有魅力。
“云游?”将一个孩子丢给他之后跑去云游,果然是死道友免死贫道。
“索朗,你给卓玛去找一间离寺毕竟近的房子,就近照顾会比较好些。”到底是熟人的女儿,耿惟卿自是要考虑周全一些。
“照顾?”索朗一愣,耿惟卿知道他说出这话代表什么意思。
“卓玛是云丹的女儿,自然等同于我的女儿一般。既然她的父母不在,我就等同于她的亲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抛开江央卓玛的念想。
听到耿惟卿这番果绝的话,江央卓玛不禁觉得他是急于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嘛来日方长,她就不相信得不到他的心。
和尚,和尚又怎样,她爹不也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