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要说话,赶紧走过去招呼他:“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我想替他拿箱子。
他将箱子扔在一边,看着我,又看着房晓忠,很冷淡地打招呼:“你好,晓忠。”
哎呀,我这才反应过来,呵呵笑:“嗯,他,他过来聊一聊。”死了死了,我怎么反应这么慢?才为晓忠和想念闹别扭,现在矛盾还没化解,两人又撞上了。
“哦。”想念没什么表示。
我知道,这是他还在生气的意思。他换了鞋子,往楼上走,我想叫,又没叫出声。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又看着晓忠,说道:“你们好好聊吧,我累了,先睡觉去了。”
“不用了,”晓忠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套上,“我回去了,打搅你们了。”
“我送你。”我走向晓忠。
“不用了。”晓忠拒绝了,看看我,又看看还停在楼梯下方的想念,翘了翘嘴角。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坚持,将他送出了门,我有些抱歉:“对不起呀,我也不知道想念今晚回来。”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在和他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低头,在我的耳边说道:“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怎么和他和好的事情。”
我转头——恰好碰上他的唇。
门的另一边,是想念,而我却在门的另一边和晓忠唇碰唇。
“想念,你饿不饿?”我跟着想念的身后进了房间,很殷勤,“我给你去煮宵夜好不好?”
“不饿。”想念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还是很冷淡。
我继续献殷勤:“那你渴不渴?我给你去弄一杯热牛奶好不好?”我很殷勤地想要替他把毛衣的扣子解了。
啪!崇想念一把拍掉我的手,看都不看我。“不渴,我要洗澡。”
我收了手,吹吹被他打过的地方,也不说话了,看着他进了浴室。不一会,里头就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像个白痴。想了想,我也进了浴室。门一推开,里头的想念就转头看我。我笑:“我也要洗澡。”
崇想念这个小坏蛋居然关了水,拿了浴巾开始擦身。我皱眉:“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他还是不看我:“我洗完了。”说完,围了浴巾出去了。
“哎……”我想叫他,他已经不理我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呢?
我满腹怨气地脱了衣服,满腹怨气地洗了澡,满腹怨气地出了浴室,他已经关灯在床上躺着了,像个死尸。我走过去,钻进被子里,缠上他:“想念,想念。”
他不高兴地想要推开我:“干嘛?我要睡觉。”一翻身,背对我。
我扳过他的身子,看着他:“想念,你听我解释,我去北京是因为晓忠出事了。我又不想你担心,所以才撒了谎的。”黑夜里,他的嘴唇还是那么可爱,我好想亲一口。
他一扬眉,冷冷道:“所以呢?”
啊?所以?“所以我和他没奸-情。”虽然晓忠诱-惑了我,虽然我也被诱-惑了,但不过是一个吻,他也只是说是一时兴起,所以,这不算奸-情。再说了,就算有,也不能对未婚夫招啊。
崇想念哼了一声:“我不信,你今晚还在家里和他约会,要不是我回来了,你们说不定就在床上滚起来了。”
我飚了:“崇想念!”说来说去他就是不听,到底要我怎么样嘛?我也没什么耐心的好不好?
算了,直接动手吧!
我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毫不客气地拉扯他的衣服。一俯身,低头就亲,亲他的胸口,他的小腹,舌尖在他的肌肤上打转。
崇想念呜呜挣扎:“傅兰兰,你别——下去,下去!”
为什么下去?凭什么下去?我就不下!
“你干嘛?你干嘛?!”
废话,我还能干嘛?
“别碰,别碰……啊……”
我抬头朝他贼笑:“想念,有反应了哦。”小正太,我太知道怎么勾-引他了。
夜色里,看得到他的面容染了情-欲,我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耳垂,轻声道:“想念,你不想我吗?你在法国这些天,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你看,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想很想我呢!”
他堵住了我的嘴,转守为攻,用他的身-体告诉我他有多想我。一掀我的睡裙,他微微一愣,我朝他笑得很坏:“对,里头什么都没有,就等着你。”我是有预谋的。
他疯狂了,猛然占据了我。
我搂紧他的脖子,脸颊和他的脸颊轻轻蹭着,他动起来,有力强劲,我知道,他太想我。我呻-吟着,让这一场造爱因为我的声音而更加美妙。夜色里,我看着他的脸,我的想念,他又变了一点点,每隔一段时间,他总能变得比过去更好看更迷人。
知晓了情-欲的男孩,在一点点地向着男人转变,越变越美丽。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想念,他是我的杰作——一如过去傅云翔打造了我。
我闭上眼,叫出声:“想念!”
他没回答我,但是他的身-体在回答我,给予我更美的感受。我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房间里尽是我们的靡靡之音。他猛然坐起来,不想被我压制:“这一次,我要‘压-住’你!”
我小声抗议:“可我想在上面。”
“不行!”他用力一击。
我几乎要散了魂魄,最终在他的手中软化了,任由他揉捏。脑子是发胀的,呼吸是急-促的,他咬着我的耳朵:“我不信,不信我就比不上房晓忠!”
他在说什么呢?还在想这个事?
“阿兰,凭什么他就能绑住你?他一出事你就担心?我不信我比不过他!你的心里,必须有我!”
我捂住他的嘴,急-促地呼吸:“别说了。”这一刻,别提房晓忠,一提到他,我就要想到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美-色,让人乱。
“怎么?说到他你心乱了?”想念恨恨地问道。
“不,想念……别这样,这是,我和你的造爱。”我不想提到别人,只想好好和他造爱。
我却忽然想起了房晓忠说过的话:“其实要哄劝男人很容易,勾-引他,和他做一场,什么都可以忘记。”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他?
我叫出声,想念太用力了。他看着我,面有怒容:“只许想着我,只许想我!”
“想念,想念,想念……”我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既是为了消除他的怒火,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暗示,不让自己再去想房晓忠。
这样畅快淋漓的情事,我和想念几乎没有过,我鼓励着他:“再深一些,更多,还要更多。”我知道他喜欢听这些,我也喜欢说,从来不吝啬——在这个时候吝啬,那多没意思。
“阿兰,你是妖精!”想念狠狠一咬我的肩膀,真疼。
可是比疼更明显的是他带来的快-感,一波-波如大浪袭来,我很快就溺死在他的身-下了。大浪一重重,每一重都能将我推向更高的地方,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想念!”
死了,死了,真是死了,这样舒服的感觉,要人命呀。
想念伏在我的身上休息,他很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起来。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做一场后俩人抱在一起的感觉,这样才不会让我觉得男人太绝情。
终于,他翻了个身,从我身上下来,轻声说道:“我去洗一洗。”
我点点头,这事情他比我累,虽然是大冬天,但是他还是出了一身汗。不像我,很少出汗,像是蛇,没有温度没有汗,就算有汗,也是凉的。想念去了浴室,身边一空,我躺了一会,觉得喉咙里很干。就起身披了想念的衬衣,往桌子那里走去,那里有些温水,可以缓解我的干渴。
倒了水,一饮而尽,再倒一杯,慢慢喝。
身后传来想念出浴室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口渴吗?要不要喝点?”
他不说话,朝我走来,我转回头,拿了另一个杯子,想给他倒点水——
他按住了我的手。“别倒了。”他贴紧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我松开了杯子,他抓紧了我的手,我们十指紧扣。
“我喜欢你穿衬衣的样子,很性-感。”想念的呼吸吐在我的后颈上,很痒。
我知道,我记得,傅云翔也说过。
想念掀起了我的衬衣下摆——
“啊……”我抓紧了桌子的边沿,他还在一进再进,要彻底地攻占我。
桌子上的水杯在微微震动,随着他的力道的加大,也动得更厉害了。新一轮的造爱开始,久别胜新婚,我们将这一句话贯彻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