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我溜出来,他可能也蛮担心的。没心没肺的我玩着沐浴露的泡泡球,一吹,往上飞,水珠子一溅,啪,破了。
好玩。
下飞机了,傅云翔匆匆往部队赶去。我则上了出租车,掏出手机给崇想念打电话:“想念。”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你回来了?”
“是啊,你在哪里呢?”说心里一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心急火燎地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玩得没心没肺的。
他的声音更低了:“在学校上课。”
上课?我来了兴趣了,离开大学几年,偶尔还挺回味坐在课堂的感觉。我问他:“在哪个教室呢?”
他犹豫了会,报出了地点,我记下了:“嗯,那我挂了。”不由分说,挂了电话,跟司机说道:“师傅,去中山大学南校区。”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路痴,不过这次倒还是顺利的,找到了想念上课的教室。我在后门悄悄往里看,一眼就看到了他——就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子那里。我猫着腰,看到讲台上的老师转过身,我立刻动作迅速地溜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崇想念转头看我,替我把背包放下,没说什么话,继续做他的笔记。
我看了一眼他的笔记,字写得真好看,看来他家里也没忘了中国这个本啊!掏出手机,我找到了拍摄的几张图片,递给他,用口型问他:“好看吗?”
崇想念放下笔,看了看,点头。我拿过笔,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着:“我好看还是衣服好看?”
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拿出另一支笔写着:“衣服。”
讨厌!我在衣服两字上画了个叉,表示不满。他看着我笑,既可爱又狡猾。我白他一眼,又写道:“你坐在最后一排,是不想被老师注意吧?”我就是这样的,不喜欢坐前面,因为我要开小差。
“不是。”他否认。
我不信,挑衅他:“你肯定是在看小黄书,你想躲开老师。”
崇想念没好气地看我一眼,在小黄书三个字上画了个叉。我无声地笑起来,继续写:“那你喜欢不喜欢苍老师?”
他看了看,在苍老师旁边打了个问号:“谁?”
不是吧?我用惊奇的眼光打量他——我该说他家教甚严?我很怀疑:“你真不知道?骗人的是猪大肠。”
他白我一眼:“真不知道。”
我乐了,这年头,还有这么纯洁的娃。于是刷刷几笔,给他解释:“A=V女=优苍=井=空啊,日本的,很有名。”
他看到A=V两字的时候脸唰的一红——哎,还行,总算知道什么叫做A=V。我笑嘻嘻继续发问:“你从来不看的吗?那你有生理需求了怎么办?”
崇想念抢过我的笔,直接把那页纸撕下,干脆地撕碎了卷成团,放在一边。哎呀,这反应也太激烈了吧?我掐他的手臂,他疼得皱起眉头,不做声地扯我的手。我双手都被抓住,不高兴,一伸脑袋,在他脖子上一咬——
嘶!他一定很疼,都咬出红印子了。
这一弄,动静有些大,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了。我们都送了手,像没事人的。想了想,我拿过笔,在他的本子上写道:“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崇想念快速地否决了:“还在上课。”
上什么课嘛!我扯他,他不理我。火气上来了,我爱胡闹的性子又出来了。
砰!我闭眼摔在了地上。
傅云翔说过,我有时候很会装,装病人,装傻子,装纯洁,无一不精通。其实还好,我只是一时兴起,就会这样,可能真的是个天生的演员——当然,再好的演员也比不上房晓忠。
你看他,入戏多快啊!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加上早上忘了吃早餐,所以晕过去了。”校医拍拍我的肩,让我再休息一会,“躺一躺,喝点糖水,下次要记得带些甜食在身边。”话说完,就转身去给别的学生看诊去了,留下我和崇想念在这角落里。
我侧躺着,看坐在一边的崇想念笑:“想念,我头还有点晕。”
他抓着我的手,狠狠一用力,又不敢太下力气。我委屈地看着他:“我是真的低血糖。”虽然刚才晕过去是假的。
崇想念看了我一会,确认我的表情是真的,便说道:“那你怎么不在身边带些甜食?糖或者巧克力都可以。”
我笑笑:“最近忘了。”不是忘了,而是这件事情从来都是傅云翔在做,我已经不知道自己需要这么做了,一切,都有他。
我反过来抓着崇想念的手,揉捏,他的手指修长,但是很好捏,有点儿肉,很可爱。他任由我玩,看着我:“那一会去超市买一箱糖和巧克力,以后你每天都带着一些。”
我点头:“哦,我要阿尔卑斯和德芙,要不就费列罗。”我喜欢德芙的口感,也喜欢费列罗的味道,当然,偶尔会买一些其他的酒心巧克力来尝尝。记得有次路过一个巧克力店,名字叫什么我忘了,但是我看着那些巧克力是喜欢得不得了,整个人都要贴上去。傅云翔笑笑,把每个口味的都给我买了一些,解了我的馋。
看看想念的手,指肚很红润,我忍不住把他的手指送入口中,轻轻一咬。他也没做太大的反抗,只是皱一下眉头,大概是习惯了我这样胡闹——真的,我特别喜欢咬人。
“回家吧。”他轻声说道。
我点头,他又补了一句:“我,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就在家里。”
生日礼物?我都忘了和他拿这东西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