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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书 055章 问答

“侯迦!”

此时项景佾正坐在一棵树上望着月亮发呆,见她急冲冲跑来,立刻翻身跳下去,“殿下。”

“没事了吧?”她停在树前,气喘吁吁道:“生死蛊解了没有,你觉得怎么样?”

他摸着胸口,老实道:“胸闷的感觉好像是没有了。”

想起宴绝身上的乌青,阿拿尔道:“你将衣服脱下来。”

项景佾茫然道:“做什么?”

“让你脱就脱!”她不耐烦直接上去就扯他领子,吓得项景佾整个脸都白了。

被她压在树干上,他竟然觉得耳根子发烫,“殿、殿下……”

阿拿尔看着他白皙的胸口,不确定道:“你胸口也没有乌青了,应该是解了吧。”

听她话应该只是在确实生死蛊解除没有,别无他意,只是这个场景要是被别人看到,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他别开头,低沉着嗓子,“殿下,可以了吗?”

阿拿尔抬头看他,见他眼神躲闪,耳朵也红了。还在疑惑他反应怎么这么奇怪,突然发现自己正扒着他衣服,露出大半截胸膛,活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

慌忙松开手后退两步转过身去,握拳挡在嘴前假咳两声,“那个,女筑已替宴绝解除了生死蛊,我想你的也应该解了。”

项景佾收拾好衣服,闷闷嗯了声。阿拿尔偷偷拿余光瞟他,因刚刚尴尬的事他脸上露出些不知所措,耳朵还是很红,眼睛低垂,看起来十分委屈。

项景佾平常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此时竟然露出这种小狼狗般的可爱模样。眨巴了两下眼,阿拿尔发现自己心突然开始跳地厉害。

她再次扭开头,“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小院去吧……”

两人一道回去,项景佾发现她右脸的伤口,诧异道:“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她别开头,“不小心被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怕他继续追问,便随口扯了个问题,“你刚刚在树上的时候在想什么?老远就看到你了,我跑得那么大声你都没发觉。”

他果真不再问,而是陷入了有些伤感的心绪,“我在想,如果生死蛊解不掉,我要不要就在那处安息算了。”

听他这么说,阿拿尔转身食指抵住他的胸口戳了戳,严肃道:“不许再有这种想法,我不会让你死的。”

项景佾欣慰地笑了,“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清……”

“看不清什么?”阿拿尔放下手,奇怪道。

他眼神温柔,直盯盯看着她。

看不清面前的你到底是墨叔若还是真的阿拿尔,也渐渐看不清,自己是在保护叔若,还是在保护你?

明明就是一个身体,却分明是两个人。

看着她充满疑问的眼神,他摇头道:“没什么。”为了躲避她的继续追问,项景佾越过她往前走去,“快走吧,说不定女筑那边已经完事了。”

再说宴绝这边。

支走阿拿尔,音萨也没想着跟他绕弯子。

“我想你也知道,我救你不是免费的。”

将还有些麻木的左手放在桌面上,宴绝直白道:“我也没想过让你白白救我,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就喜欢宴绝城主这种快人快语。”音萨道:“我要你做的事并不难。神官角殷常下狱,你帮我去查出他到底是在制什么蛊。”

这种事应该什么人都能办吧,竟然让他去。

“你已经跟他打过交道,知道此人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让别人去查,就算能查出来,也必定闹得沸沸扬扬。杀人制蛊,太多种类,就算是她也猜不出具体是哪种,也想不明白,角殷常要将它拿来做什么?但既然角殷常在乎,那就必须抓到手,毕竟是个能抵抗他的谈判条件!现在音萨不敢杀他,所以只能找他把柄互相牵制,不然错过这次机会,等他出狱之后,她就会被角殷常牢牢控制在手中。

她不会傻到无动于衷,可音萨现在没什么亲信,所以只能找宴绝帮忙,“我的要求就是,你只需要查案,后面会牵扯出什么,你都当不知道就行了。”

“这事确实不难,我答应你。”

音萨静静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屋内血腥味浓郁。音萨已走了一段时间。宴绝在屋内坐了会,才起身出门。刚出门就碰上阿拿尔两人回来。

“事情说完了?她有难为你吗?”阿拿尔其实很好奇音萨要宴绝帮什么忙,可又不能直说。

“没有。”宴绝看着她右脸的伤口,想起刚才的事,道了句抱歉,“对不起,错怪你了……”

阿拿尔抬手摸了下右脸,摆手道:“小伤没什么大碍,你不用觉得内疚。”想起他刚才那模样确实吓人,而且他也是真的下了杀手,若不是音萨保护,她可能已经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答应音萨什么了?”

“她让我去查角殷常的案子。”

阿拿尔震惊道:“就这个?”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她心里都还想过音萨会不会让宴绝带兵除了那一群主事长老。

真搞不懂音萨在想什么……不过,“你既然选择了帮音萨,那我们之间的交易还算不算数?”

他举起右掌,“已经击过掌的事,我不会反悔。”

“很好。”她笑了笑,“明天一早,我们还在这里见,我陪你一起去千蝠洞。”

派人处理了小院内的尸体血迹,项景佾才得空跟阿拿尔交谈。

“殿下为何提议明日要跟宴绝一起去千蝠洞?”

阿拿尔坐在亭栏上,手里端着一碟鱼食,专心喂着水里成群的鲤鱼。“你不好奇吗?”

项景佾不解,“奇怪什么?”

她依旧喂鱼,“我北疆又不是百越,他不需要这里的控制权,所以没有理由帮我们。他的目的,他的有所求,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项景佾沉默了一会,皱眉道:“你是不是依旧很在意宴绝?”

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她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会在意他?”

他却答非所问:“东陆大地广阔,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离开北疆,到时候,你会走吗?”

阿拿尔看了他好一会,才别开眼神,“我生在北疆长在北疆,也会死在北疆,我不会离开这里。”

“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会不会,愿意跟着我?

她转头看他,“会不会什么?你今天说话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

项景佾低下头,“是属下多话了,我已将旁屋清理出来,殿下早些休息吧。”他朝她抱拳,转身走了。

阿拿尔莫名其妙,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原因。结果次日一早出发时,他竟然擅自离岗叫了别的侍卫顶替。

阿拿尔叹了口气,只好打算回来再问他。也懒得再带上这些没用的侍卫,跟宴绝两人,一起踏上了去千蝠洞的路。

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慢悠悠走在山道上。随着山路颠簸,她身上亮晃晃的银饰也响个不停。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宴绝看了她一眼,回过头专心骑马,“你想问什么?”

阿拿尔道:“你来北疆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我的那个交易的回报,你又想要什么?还有,你们一直在说我跟那个姓墨的姑娘很像,那她去了哪?”

宴绝沉默了一会,道:“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那你是不是也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人也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罢了罢了。阿拿尔心里道了句无所谓,“只要不是危害北疆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好。”宴绝笑道:“我来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救人。我想从你那得到的回报,是希望你能帮我救人,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因为我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他要救谁?想起昨日里见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阿拿尔心道:应该就是他的师兄吧……

“既然这样,那我换一个问题。那个女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半天没听到回答,阿拿尔忍不住催促,“为什么不说话?”

宴绝道:“我只有两个问题要问你,而你已经问了我两个问题,这第三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回答你。”

“切……”说的她稀罕知道似的,再次在这个问题上碰了一鼻子的灰,她坚决不会再问第三次!绝不!“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你为何会死而复生?”

阿拿尔道:“据说是角殷常利用蛊将我身上病根除尽才救回来的。这点我自己也不相信,毕竟那些人都说,我已经下葬一个月之久。可是没办法,我确实活过来了……”

“你就没想过查证?没有回去看过?”

她耸耸肩头,“我想过自己去查,可醒来之后,音萨就囚禁了我,不许我踏出娲皇殿一步。”

“那你可知道圣女墓在哪?”

“你想去那里?你去那里能做什么?”她摇头道:“况且我也不知道墓穴入口。”虽说是墓主人,但她都是死后被抬进去再被抬出来的,要说具体位置还真不清楚。

宴绝已经无法相信他们任何人的话。如果阿拿尔死了,那她就该是好好躺在墓穴里。如果她没死,那至少也弄明白,面前的人确实不是墨叔若。

但他肯定不会把心中所想告诉她。宴绝一边往前赶路,说得随意,“闲来无事随口问问罢了,没什么事。”

按照北疆规矩来说,圣女下葬,送葬建墓的人都是蒙着眼进出。除了女筑其他人根本不清楚方位,也不知音萨是怎么知道阿拿尔的墓室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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