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声音落下，殿内众人安静下来，这是要指证皇贵妃了吗？

重煕瞪大了眼，她不敢相信，絮果这人看着不错，怎么这样混账，而慕楠虽然稳重些，也是捏紧了裙摆，心中紧张不已。

“是。”乌雅福晋以为絮果会按照自己想的那样说，毕竟絮果与皇贵妃并没有什么交情。

“好，奴婢说。”絮果低着头，双眼紧闭，福晋，这是您选的。

“太后娘娘明鉴，这些邪祟之物是奴婢经手的，奴婢按照乌雅福晋所说，将巫蛊娃娃交给了皇贵妃宫里的流珠。”

“你胡说！”乌雅福晋这下彻底慌了，她指着顾念对絮果道，“谁叫你这么说的，是不是她指使你的。”

絮果没有抬头，却也知道乌雅福晋说的她是皇贵妃，絮果叩首，“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不得好死！”

“混账东西！你莫要胡言！你…”

“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一次两次倒也罢了，这乌雅氏次次不把她放在眼里，怎么，她这个太后许久不立威，这些人当她是病虎不成？

“嫔妾不敢。”

“你继续说。”布木布泰看向絮果，“把刚才要说的，说完。”

“乌雅福晋让奴婢将东西交给流珠，奴婢受了皇贵妃的恩惠，自然不想如此害了娘娘，可娘娘在天主堂，奴婢便将此事告诉了皇贵妃身边的江流公公。”

那八字不是絮果换的，乌雅福晋宫里的娃娃也不是絮果放的，可她都没说，这些说出来乌雅福晋也不会信。

“絮果自知不可饶恕，还请太后娘娘赐奴婢一死。”絮果重重磕头，顾念心头一紧，这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太后娘娘，嫔妾没有，娘娘不要相信絮果的胡言乱语。”接连触了太后的霉头，乌雅也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只低声讨饶。

“够了，有没有哀家自会断夺。”太后抬起头，“皇贵妃起来吧，海松，看茶。”

如此便是相信了顾念，乌雅福晋浑身失了力，瘫倒下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不是按照她想的那般发展的？

而顾念却没有感到庆幸，到底是自己想的过于美好了，哪有什么面面俱到的办法，只是可怜了絮果。

“乌雅氏，行厌胜之术，秽乱后宫，大胆咒怨皇上、皇后，赐白绫一条。”

皇后心中微惊，难怪一开始太后拿着字条曾看了她一眼，原来她也是被诅咒的人。

真是飞来横祸，她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竟然也被碍了人的眼，只是乌雅氏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算没了自己，后位也轮不到她。

“娘娘…”乌雅福晋刚要再开口，却被捂着嘴拖了下去。

细节如何都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是顾念做的，等顾念没了价值，她也是要死的，早些晚些又有何妨？

可这乌雅氏如今甚是碍眼，太后是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

“皇后、皇贵妃共同管理后宫，却出如此纰漏，都是难辞其咎，便罚抄经书半月。”太后头疼地闭上眼，挥手便要屏退众人，有忽然想起福临说的，“皇贵妃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皇后也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