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福临在做什么?”太后睡眼惺忪,她午睡时身旁除了海松姑姑是不留别的人的,如此说话也不必小心。
“皇上近日里与董鄂大人多有联系,自从上次在娘娘这儿见过皇贵妃之后,便不知怎么和董鄂大人联系上了。”
海松照顾太后一辈子,也是看着福临长大,可如今的福临比起小时候,确实差远了,虽说他的遭遇确实过于惨了,可他的心性确实不如那个孩子。
但这不是她一个奴婢能议论的,如今再得太后娘娘宠爱,也是不敢说的,这位娘娘也是个疑心的。
“哦?”太后微微抬眸,“可是董鄂氏给福临牵了头?”
“这…”海松姑姑低头,“奴婢不知,不过似乎不是,皇贵妃病后许久未出承乾宫,倒是前两日早朝结束,那位皇上留过董鄂大人。”
这话说的虽不清楚,可太后大约也清楚了,想来自己那儿子又去找了自己寻回来的替身,怕是通过这见到了董鄂·鄂硕。
倒是那棋子竟然听了福临的话,让人有些猜疑,这棋子早已不受掌控,这是布木布泰之前未曾想到的,可如今已经发生了,如此听话,才让人觉得有鬼。
“福临还是太心急了。”太后叹口气,“你去把林泉找来,哀家细细问问。”
“是。”林泉是伺候福临的,不过伺候福临的人面上都是永福宫的,寻他也不难,不过片刻,海松姑姑便带着个小公公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林泉一进来,便是行了大礼。
他是伺候福临的,知道的多,做事也都小心些,对这两位主子性子也清楚些,这两位面前,他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免不得出事。
“福临近日去了哪里?都见了谁?”太后翘起手指,看了看刚戴上的精美的护甲,漫不经心地问着。
主子看似不在意,可奴才依旧不敢大意,“奴才只知道皇上近日去过养心殿,见了几次董鄂大人,旁的时候不曾听闻,皇上出门有时候不愿带奴才,奴才并不清楚。”
“福临一个人出门?你们就没一个人跟着?”太后眼神犀利起来,这群奴才怕是再不管教,就要欺主了!
“皇上第一次去养心殿还带着奴才,可后来几次,皇上并不让奴才们跟着,都是吴良辅吴公公跟着回来的。”
林泉身子趴的更低了些,脑袋紧贴在手背。
太后也知道福临心里对她还是介怀,从小养大的孩子还是和她有些离心,但她的举动也是为了保全皇位,福临还是不明白她的苦心。
“他是怎么说服那人见到董鄂·鄂硕的?”
“这…”林泉有些迟疑,“皇上没说什么,倒是那位皇上说,董鄂大人是皇贵妃的父亲,自然是会帮着他,说是皇上没可能说服董鄂大人,便让他们见了。”
太后心中嗤笑,以为这些年他们都做出了什么名堂,看来也没有多成器,她揉揉额头,这棋子和她的福临到底都还是孩子。
太后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冲林泉挥了挥,“下去吧。”
林泉退了出去,海松上前替布木布泰揉着额角,“娘娘不必忧心,皇上定然是有福的。”
海松到底是伺候久了的,知道说什么话更让太后舒心,太后叹口气,“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