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本来想销毁掉那个巫蛊娃娃，可时间多少有些紧迫，难免会让人发现痕迹，便只能留下。

不过也无妨，换了自己的八字，明面上总不能有人再揪着自己不放了吧？

娘娘…

絮果心里有些松动，她没想到，这时候为自己说话的，是这个只此前见过一次的皇贵妃，第一次见面就帮了她，第二次又为她说话。

皇贵妃是个善良的人，她没有选错，这么善良的人，不该受到伤害。

“皇贵妃可有怀疑之人？”皇后柔柔地问了句，她身为后宫之主，宫里除了这样的事，她也是难辞其咎，到底还是不能独善其身的。

“臣妾惭愧，并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顾念叹气，她若是直指乌雅福晋，那絮果定然也是保不住的，便就这样吧，也算双方各长一个教训。

“你可知如今毫无线索，若不从这婢女身上入手，你们都不能洗清嫌疑。”皇后心道，以为她聪明了，她却又开始犯蠢，你说她没心计吧，又好像也不是这样。

皇贵妃真是和宫中其余人都不同，难怪皇上对她更感兴趣。

“臣妾知道，但如果路是错的，臣妾不能一路走到黑。”顾念跪的笔直，心里却对这封建礼制吐槽半天了，诅咒什么的，哪有什么可信的，还要害人跪半天。

这话到令太后多看了她一眼，不能一条路走到黑，这说的是现在的局面，还是福临和泰安？

“臣妾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絮果所说是事实，臣妾也没什么不信的，慕楠与絮果接触，是不曾带她进过臣妾寝宫的，而臣妾对慕楠信任，也不会怀疑她，更何况慕楠这几日一直与臣妾在天主堂，今日也才刚回来。”

“这些事虽看似有联系，可时间上并不吻合，线索断了，臣妾固然想洗脱，可也不能妄加推断。”

顾念清冽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乌雅福晋眼见形势有些转变，心中不禁着急起来，毕竟她宫里发现的娃娃身上，可不是自己的八字！

“絮果！你要背弃我不成？”乌雅喊道，她死死瞪着絮果，絮果瑟缩了下。

皇贵妃的方法算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得好，可能乌雅福晋会被罚的重一点，但终究是不伤人性命的，而这事本来就是乌雅福晋引起的，皇贵妃使她受些罚也不为过，换做别的娘娘，福晋如今已经没命了。

可乌雅福晋还在不知悔改，乌雅福晋所言，句句都将絮果推于人前，絮果感叹，明明是您先动手的啊，福晋，您让我怎么办才好。

“絮果！你说话呀！”

“放肆！”太后觉得乌雅福晋真是过于聒噪了，难怪手下丫头不懂礼数，原来主子也是个没礼数的人。

“娘娘恕罪，嫔妾只是过于激动了。”面对太后，乌雅福晋自然消了气焰。

“福晋想让奴婢说什么呢？”絮果突然出声，她是爹娘为了给哥哥筹钱而送进宫里的，她的银钱都被哥哥拿去赌了，可爹娘还是不曾多看她一眼。

“福晋想让奴婢说，奴婢如何把邪祟放入福晋寝宫的吗？”

“是吗？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