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楼是儿童文学馆,但是其实日常还是有人来借阅的,所以书架上的灰尘印记很多都被扰乱了,只是有些灰尘相对较厚,所以能将手指印和一切都表现的很明显!
我和司靖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对所有的书架进行了一番搜查,比较让人意外的是,在这浩繁的书架之中有有两个书架上一点没有积尘,显得格外干净,我特意的留意查看了一下,仅就这两家书架来说和别的书架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这两个书架并不相连,其上所摆放的书在分类上跟它们周围的书架也都是完全一样的,甚至连品类和针对年纪都没有任何区别,按照它们两个书架相隔左右书架上的灰尘来说,这两个书架有着明显跟它们不同的待遇!
而且从这两个书架摆放的位置来说,都是靠近图书馆的角落,正常来说,如果是同品类的书籍,人肯定是要首先紧着靠近外面书架上去拿的,在如此靠近墙角不明显的地方,为什么反而书架上的灰尘更少呢?难道说上面的书更受欢迎,已经达到了所有人都喜欢的地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造成这种结果只有一个可能,这书架上的灰尘是被人为打扫了,可是诺大的一个三楼,那个馆长没有必要只打扫这两架书吧,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这些书里藏了什么秘密?
带着这种疑惑,我们当即去查了小方那里的图书借阅记录,让人意外的是,那两架带着编号的书,因为版本都有些陈旧了,借阅率很低,甚至还要低于三楼其他书架的平均水平!
这么一来,不管是否那两架子上的书是否被馆长特别关照,它们本身就透着点非比寻常的味道。
带着这种想法,我和司靖就从两个架子上随便抽开架子上的书进行一一翻找,但是那些书本身都很正常,我一页页的翻过去,也并没有任何的反常,并且那种书卷间的墨香,一闻就能知道是放置了很久的书籍了!
我和司靖就这么一架架的翻找过去,虽然仅就这种举动来说,看起来跟案子毫无关联,但是既然我们眼下已经追踪到了这里,当然是要顺着这个线索继续的往下查去!
那边小方已经告诉我们说要闭馆了,所以他要先走了,因为我们的身份先前被他知道的缘故,所以他也知道我们查案的目的,只是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转身下了楼。
图书馆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要留下来打扫卫生,所以我们倒是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继续的借着灯光对书架上的书籍进行翻找。
人在陷入执着的工作中时,其实是很少能够意识到时间流逝的,眼下我和司靖就是这般,但在猛然的一个恍惚里,周围好像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我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竟然已经七点半了,因为这是那种两边连通的书架,等于是两排对合的书,而我们才只翻找了书架的一面,另一面还差好几排呢!
“算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找吧!”我看了一眼在伸懒腰的司靖,一面提议道:“瞧你也累了,明天再说!”
司靖一面白了我一眼:“瞧你说的那么不情不愿的,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啊,就这么回去你能甘心?肯定晚上睡不着觉的去想这案子吧!”
我这边嘿嘿一笑,有些尴尬的挠头,这些日子我们在一起的久了,所以我的很多习惯也都被她知悉了!
“好了你!少假装大度了!”司靖白我一眼,一面跟着道:“再找一会吧,等下你可得请我吃大餐,对了,那个馆长不是夜宿这里的嘛,咱们多耽误一会,应该也没什么的吧,放心,他肯定不会怪我们的!”
我一面伸出指头宠溺的点了点司靖的鼻子,一面笑着又开始了搜索,好容易把这一架书翻完了,可是完全一无所获,在这种时候,连我都有些气馁了,或许真的是我多想了也说不定!
不过那边司靖倒是在催促我了,望着被灰尘扑的跟个花脸猫似得她,我到底不好扰了她的斗志,于是就往另一个书架上去翻找。
大概司靖也看出了我的气馁,于是一面开口道:“源,要不咱俩比赛吧,你不一直觉得自己手段厉害吗?那我偏不服气了,咱俩一人搜查一面,看谁先把自己这面搜查完了,然后输的请客!”
“呦?姐,你这是发奖金了吗?主动上门请我吃饭啊!”我笑着刁侃司靖。
“哼!”司靖皱了皱鼻子:“谁说是我输了,倒是你等会输了不要哭鼻子才好!”
一面说着,司靖就已经小兔子似得先一步跑去搜查书架了,对于这么欢欢喜喜的司靖,倒是让我心头颇觉温暖,有她陪着,确实连这枯燥的工作都多了些轻松愉悦。
虽说工作之外,我和司靖都在互相调侃,但是当我们查案起来,还是都彼此保有了应得的认真,这也是我们之前没有划定“比赛规矩”的原因,基本的职业操守我俩自然都是不含糊的!
我真全神贯注翻找着书本里的内容时,突然司靖在对面冲我喊:“喂,小源,你别发呆了,就算想故意输给我,也没必要如此明显吧,赶快点吧,肚子都饿了,再说了,我赢了这样的你可胜之不武啊!”
“姐?你说什么?”我愣了一下,才又后知后觉的道:“不对啊,我一直都在认真地翻找,哪里有过停顿嘛!还说我呢,你不是也一本没动?”
“嘿,小源,你咋说起胡话了!”司靖在那头娇嗔一声,然后竟然抱着一摞书就绕过了书架,而后得意洋洋的给我献宝道:“给,看到了吗?这些就是我的战利品!”
司靖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我堆在一旁地上只比她多,不比她少的一摞,一面看看我,一面看看书架,然后又看看地上的一摞书,跟着她手上一松,一摞书堆在地上的同时,她也伸出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声音打着颤:“见,见鬼了!”
“说啥胡话呢!”我倒是给司靖逗笑了,一面伸手刮了刮她鼻子,一面开口道:“咳咳,姐,你可是人民警察,注意形象!”
司靖也不多话,一面拽着我就往她那边去,转过书架的挡板,她一只手就指着书架上最上面的一排书给我看,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略略发了呆傻:“是啊,我看到了,姐,你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