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最早那个王楠,虽然他确实杀了副院长,在这件行为上有事实的过失,但是如果没有他妻子的事,他一定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举动!
目前单我知道的就有两个本来前途光明年轻人因为这个“天上人间”的黑暗组织造成了家破人亡的结局,那我未知的还有多少呢?杨怡的死又该谁来负责?
带着这种想法,我几乎在没有跟司靖商量的情况下,独自赴奔了海边,然后租下了一艘渔船,简单的跟这个船老大商量了一下,就计划出海行动,既然没有人依靠,那我就自己来!
就在船只已经打算出发的时候,骑着一辆红色小摩托的司靖竟然奔到了海岸边上,我原本打算装听不见的,但是谁想司靖一扔摩托,竟然就从岸边就往水里跳,这可是大海啊,咋,她是打算用游的追上我吗?
我只能赶紧的喊停渔船,然后带着救生圈一起跳下了海,司靖很明显水性并不怎么好,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拉到了船上,亏得这是岸边,水并不怎么深,要不然一个浪头打过来,这大海又岂是那般好渡。
我躺在渔船上大喘气,谁想这个向来温柔婉约的女警此时竟然生硬的掏出了手枪,并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声色俱厉的吼道:“你要干什么?沈源你疯了是不是?你真觉得自己是个盖世英雄,能够拯救世间所有的不平吗?”
这是一艘电动马达的小船,并没有专门的驾驶室,所以司靖的骤然发飙,也是把一旁的船老大给吓得呆住了,在我的几经授意下,船老大这才朝着远海开船,只是他握在船舵上的手一个劲的抖得不停,大概是觉得碰上劫匪了吧!
司靖眼圈红红的,虽然举枪的是她,可是哭的人也是她,于是她的威胁远看起来就更像是一场闹剧,我们两厢四目互看了一会儿,然后我入手将她和手枪一起拥在了怀里:
“姐,你知道的,我对你始终就只有尊重,在这件出海的事情上,我实在有着不得不去做的理由,没错,我确实不是盖世英雄,我也没有想要当什么英雄,我只是想要让所有的真相都能够大白,想要让所有的犯罪都能得付出代价!但是呢?
截止到目前我们所发现的资料中至少牵扯到一个很庞大的地下组织,一日这个组织不能予以根除,那这种所谓的雷霆行动意义何在?毁掉一艘船有用吗?只要那些人不倒,那些资本不倒,马上就能建出来第二艘第三艘来,这是治标不治本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明白,所有的我都明白!”司靖嗓子带着哽咽:“只是值得吗?你的命不是命吗?还是你自认为你比那些特战队员更能所向披靡,他们都搞不定的事,你觉得自己就行了!”
我喟然一叹申辩道:“或许我要的不是自己能行,而是要收取出来一份他们犯罪的证据,这些证据才是我而今要如此行为的真实意义,有了证据,我并不一定要参与行动啊!”
司靖一张俏脸上满是泪痕,她几乎在歇斯底里的晃动着我的肩膀:“胡闹,你真的在胡闹!你知道吗?队长已经为你赌上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在刚刚他向警司提交了一份投名状!
如果你这次不能成功的找到船只,那么你最多被取消顾问的身份,但是等待队长他的就是牢狱之灾了,你应该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在恨我们,而我们所做的事又将要得罪多少人!
一旦某天队长倒下,你觉得还会有人帮我们吗?你的顾问身份一去,就不用说那些势力,但是从前那些黑衣人,你觉得你有可能逃掉吗?队长这些年做了多少正义之事,他一旦锒铛入狱,那得是多少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这些你不会不明白吧?”
姜猎赌上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我愣了一下:“你是说,在我们身后还有一只特别行动队吗?”
我的心和语气一起紧张起来,因为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压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这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一场牵扯到姜猎牵扯到很多人的一份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行的事,往后会发生什么,我简直无从相想象了!
“是的!”司靖重重叹了口气:“现在你还决定要一意孤行吗?还是说你真的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是这样的话,好,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也在那份请战书上签下了名字!
我们愿意相信你,但是也请你不要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如果你现在没有必胜的证据,了不起我们回去背个处分也就是了,但是如果你坚持要赌,一旦输了,等待我们的就只有军事法庭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愿意做或者不愿意做,而是必须得做,姐,我们拥有的机会不多了,其实如果此番回去无功而返,我们很可能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些日子里我们明里暗里做了多少的工作,但是现在这些工作都被别人以为是我们在借此机会尸位素餐,这种误会你能接受得了吗?是的,我也接受不了,我不能让这么多兄弟的努力白费,也不能让那几个特战队员白死,当然更加不能的是让这个案子的凶手逍遥法外!”
司靖不再说话了,只是给了我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告诉我道:“这个就是救援信号了,一旦发现了任何可疑的目标,只要按动了这个信号,就一定会有队员来接我们!
这上面总共有两个信号,一个是请战,一个是求援,若是请战就是有所收获的时候按下去就有人来围拢攻击,若是救援那就代表着我们行动失败了,具体要怎么去按,这些都是你要做的事了,我保证这次行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