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建议下，姜猎甚至连大楼都已经解封，除了二十三楼以外，红姐正好将尸体抬上警车，彼此打过一个照面后，集体收队，不过由姜猎带着两个队员在我的指路下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小源，你现在总能告诉我凶手是谁了吧？”姜猎瞪大目光瞧向我：“不会真的是那个金晶吧！”

“是她！”我言简意赅的讲出真相。

姜猎和同车的三个队员异口同声：“不可能！”

有过这阵尴尬，姜猎又接过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她雇佣了杀手杀掉了琳达吗？你是想通过她找到杀手，还是——”

“不！”我打断了姜猎的问话：“没有雇凶杀人，杀掉琳达的就是金晶，那把刀就是金晶刺进去的。”

姜猎难得好脾气的抱住头：“小源，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但你现在所说的，实在有点不可思议，监控我们已经查过，金晶前后就在顶楼那层呆了不超过六分钟，这个时间怎么可能够杀人的？不说别的了，就算她坐电梯都来不及，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不可能错的！”我语气无比肯定着：“如果是她乘做电梯下去，确实时间来不及，但说不定是凶手自己送上门的呢？”

看着姜猎他们三个若有所思的困惑，我决定把剩下的故事还原交给主人公金晶。

姜猎果然是细致的，车子刚在她家楼下停住，已经有一个便衣迎了上来：“队长，沈顾问你们都来了呀，我跟了她一路，中途没有抛丢任何物品，而且上楼时她仍是拿着那个包。”

“辛苦了，回去睡吧！”姜队拍了拍自己队员的肩膀：“放你半天假！”

便衣点头退走时，我们一路追到了金晶的家门口，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尽管在这个时间敲响一个独身女人的公寓显得不够尊重，但事实是我们必须这样做。

足足按了四五分钟门铃，金晶才披着睡袍出来开门，看得出她的底子很好，哪怕是卸了妆的面容仍然漂亮，只是眼角一圈细密的皱纹，已经见证了岁月。

金晶眼圈黑黑的，虽然尽力伪装了睡眼惺忪的模样，但我其实还看得出她甚至根本没有合眼，睡袍的两边衣袖还有坨水印，尽管已经干了，很明显之她前洗过了什么东西，沾上了水。

“咦，你们来了呀，来，请进！”金晶语气还算稳定，但她在打开鞋柜给我们递鞋套时，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是有些慌乱的，因为她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进来客厅，随便瞥了眼阳台，晾衣架上正挂着昨天她穿的套裙，除此外还有那个过分大的斜跨名牌包。

我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跟着发问道：“金姐很精致啊，每天都要洗衣服的吗？真是比不了你们女孩，我都是攒一个月才洗一次的，哈哈！”

金晶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附和的笑了笑，温柔婉约，不失体面，一面已经扯开了话题：“你们随便坐，喝什么饮料，茶，还是咖啡？”

“不了，坐坐就走！”我替姜猎接过话头：“金姐，你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啊？我听说你们这样的成功女士都是根据心情每天更换香水味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金晶明显愣了下，跟着又是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太极：“你是肖尧经常提到的那个好朋友吧，你们现在这些小男生啊真是懂得体贴人，还知道给女朋友研究香水，可比我们这同龄的直男癌强多了！”

“所以金姐是经常换香水喽？”我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金晶皱了皱眉，但开口仍是温柔：“也不算，没有特定的规律，用完了就换了呗！只要是喜欢的味道就行！”

“那这么说起来，金姐是很喜欢琳达了对吗？”我层层追问。

好脾气的金晶终于憋不住了：“小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回换我打了个哈哈：“金姐，你别紧张嘛，我这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从你们公司其它人嘴里听说你跟琳达关系不太好，现在看来谣言真是不能信，金姐明明就是很喜欢琳达的，对吗？要不然也不会喜欢上跟她同款味道的香水嘛！”

金晶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红唇翕动了两下，才又开口：“是了，这个味道很好闻。不过传言也不全是假的，你们可能也调查了，没错，琳达从前是我的最中意的徒弟，本来也是打算让她做上销售部的第二把椅子的。

谁知道她太不争气，一点诱、惑就把公司卖了，这很让我失望！但你们也知道嘛，现在的年轻人急功近利的，也不只是她一个，生气归生气，生完气后，也就算了，初生牛犊不畏虎嘛，我年轻时候也这样！”

“金姐真是好度量！”我故意顿了下：“怪不得董事长这么信任您呢，他应该也是欣赏您能如此提携后辈的爱才之心呢！公司有您这样的元老人物把控大局，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兴隆呢！”

“哪里哪里！”金晶谦虚一句，笑魇如花。

“不过——”我故意拖长了调子：“其实我觉得您在销售部有点屈才了，您应该去公关部，凭您的本事，肯定能让公司无往而不利呢！”

金姐一愣神时，我快速插上话头：“因为您是女英雄啊，方方面面算无遗策，要搁古代您就是妥妥的花木兰似的人物，可盐可甜，能做的了女红，也提得起刀兵，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子弹！”

“行了！”金晶一掌拍在茶几上：“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跟着姜队长瞎逛啥，越说越没把门的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姜队长他们肯定找我还有别的事呢！”

姜猎闻言笑了，一面从沙发上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一面介绍道：“哦，金女士，方才忘了介绍了，沈源是我们刑警队的特别顾问，专门负责疑案难案的破解和推理工作，你也知道他年纪小，又熬了一夜，难免有点词不达意，别忘心里头去啊！”

跟着姜猎又把目光转向我，眉间一皱，话里多了几分严肃：“沈源，好好说话，扯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

“哦！”我故意做出受教的态度，一面清了清嗓：“金姐，对不起啊，是我乱说话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琳达这一死，你晚上睡不着觉了吧！”

金晶登时从沙发上站起，尖利着嗓门：“沈源，你别血口喷人，我有啥睡不着的，人又不是我杀的！”

“别激动嘛，我方才不也没说是你杀的！”我顿了下，然后猛地嗓门提高八度：“现在，我才要说，金晶，人就是你杀的，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