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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剑浪子 18长者请求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元烈跪在地上,两肩上扣着两只满是老茧的大手。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紮髯汉子面带讥诮的笑着说道。

元烈这样的这时才明白过来,只怕自己父子二人将要见面了,悔不该轻易就上了那些北蛮子的当。

若是元烈知道元峰此时正在路上的话一定会更加后悔。

可惜元烈此时也成为了板上鱼肉,没有到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被榨干,又怎么能算得上了结呢?

人这一生都得过的心惊胆战才能长久,无所畏惧的成功只能是运气好罢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紮髯汉子走了过来说罢,并示意两边的护卫将元烈放开,也不畏惧元烈的眼神中的东西。

“好消息是什么?”元烈毫不犹豫的问道,他还有着最后一丝期盼。

紮髯汉子一拳砸向元烈面门,元烈偏头躲过后以直拳猛击在紮髯汉子的胸口,紮髯汉子不闪不避抓住了元烈的衣领。

只见紮髯汉子的大手上血管凸起,竟单手将元烈抛出营帐外,须发贲张,倒像是一只凶狠的猎鹰。

元烈双眼紧盯着紮髯汉子的双手,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渍。

正当这时一个微驼的身影出现在拒马栏的旁边,高声喝道:“住手!!!”

紮髯汉子朝着元峰行了一个漠北的礼节,道:“大人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

他说这话便已表明了元峰的身份,不仅是在打击元烈的斗志,也是在打击元峰的斗志,因为他从元峰的喝声中听出了令自己恐惧的东西。

元峰一步步的走向元烈,用满是慈爱的眼神望着元烈,扶起犯错的元烈。

父子两人拖长的身影显得紮髯汉子的脸更加的黑,更像是两座大山堵在紮髯汉子的面前。

元峰不卑不亢的道:“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他不能再跟我再犯同样的错误,我来是为了带他走。”

紮髯汉子轻咳了两声,道:“不如进帐坐坐吧,帐中烤羊也是令郎亲自打的,您来尝尝那味道是否跟您当年在大汉帐下品尝到的一样?”

元烈像儿时一样拉着父亲的衣袖,小声道:“里面有伏兵,我们还是快些回家吧。”

元峰拍了拍儿子的手,坦然的望向营帐说道:“没事,有爹在都不会有事,我已闻到烤狼肉的味道了,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紮髯汉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满脸笑意的道:“那就请吧!”

一张新鲜的狼皮晾晒在大帐中,刺鼻的味道让人进去后不自觉的作呕。

元峰却没有,而是走过去抚摸着狼皮的毛,回头对儿子道:“竟是即将成为头狼的雄狼,这等好的宝贝就算我也有过几件。”

紮髯汉子笑的更盛,站在元峰身旁,竖起大拇指道:“大人眼里还是如当年般毒辣,卑职正想拿此送给您呢,哦还有,您等等啊。”

说着紮髯汉子从怀中拿来一张幼狼的毛皮,又到:“大人您看这毛皮如何?你也知道咱们漠北这样的东西可更加稀少。”

元烈咬着牙道:“难道你真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紮髯汉子抬手道:“唉……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好心给你父亲献宝,你却怪罪于我。”

元峰冷笑一声道:“孩子小不懂事,你要说交易他不就明白了吗?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绕那圈子?”

紮髯汉子重重拍在元峰的后背道:“大人提醒的是啊,您看我再给您选十个南朝美女送家去?”

元峰忍着背上剧痛,道:“正好我这不争气的儿子还没成家,倒是有劳哈奴虏将军亲自挑选了,到时别忘了到我那小村吃杯喜酒啊。”

紮髯汉子强忍着心中怒气,道:“你父子倒还真的挺像,不光刚刚那些,属下还备了百两黄金。”

元峰忽然大笑了几声后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紮髯汉子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那把宝弓呢?只要你们交出宝弓,大汗就把那些东西赏给你们。”

元烈似乎明白父亲用意,抢先道:“你似乎只给我们东西却没说放我们离开。”

只听元峰缓缓说道:“弓我烧了……”

话未说完,两边的刀斧手忽然将刀架在元氏父子的脖子上道,紮髯汉子坐上座位,表情却十分的丰富。

临来时大汗曾亲自嘱托“带不回弓提头来见”,所以当他听到宝弓被毁瞬时感觉身子麻木。

一个将军在大汗面前失了信,只怕以后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机会了,即使再立多大的战功也都无法弥补。

因而紮髯汉子甚至要将父子两人大卸八块的心都有。

村中把汉那吉却恨不得熊潇能够多生出几只手来,自己却没怎么想过如何面对将要面对的处境。

熊潇他们本应跟着元峰一起去漠北人的大营,但元峰在发觉二人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便将二人赶会村中,因为元峰知道自己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其实那天夜里元峰也是想离开村子,自我反省的元峰想要让元烈像熊潇一样的成长,而且正如元烈所说他那时确实无法再握弓,因为见到熊潇后元峰心中有愧。

英雄这个名号似荆条一般抽打在元峰心上,让他不得不跟熊潇二人讲述起当年事情的真想来。

原来元峰当年也是村中最好的射手,可这也让元峰心生了傲慢,引得村中之人对他都是忽冷忽热,唯有被他救起的逍遥子对他十分热情。

可在朝夕相处之下村人对逍遥子的印象竟好过元峰,那些对元峰暗送秋波的姑娘们也都迷上了那个新来的儒雅男子。

更让元峰生气的是那时村中的长者甚至要将整个村子交给逍遥子,而逍遥子却比元峰小上很多,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逍遥子,何况是元峰救了逍遥子。

要不怎么说嫉妒心让人心生恶念,被嫉妒心冲昏的元峰在得知漠北人想要当向导便自告奋勇请求。

也不问漠北人为什么毁合约来犯大明。

接着村中的英雄一步步的堕入自己贪婪的欲望中,最后自己也成为了被别人羡慕的人。

那紮髯汉子当时也不过是给元峰遛马的小卒罢了。

可惜好景不长,接下来的事便如元峰上次在院中讲述大抵一致。

不过逍遥子并没有责怪元峰,而是带着重伤的元峰回到了村中,并坚称元峰依然是村中的英雄,为了刺杀谙达汗才受的重伤。

众人自认信以为真,毕竟逍遥子那个长相的人未必会骗人,那种粗狂的人也不会骗到那里去。

所以村人们也就并没有把事放在心上,最后接受了逍遥子的提议由元峰来当村人们的长者。

害怕麻烦的逍遥子也如熊潇当日一般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出现在村人和元峰的面前,甚至一次都没有过。

讲完这一切后的元峰心中豁然又曾添了几分信心,盘坐在地上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那把弓交给你了吧?如果我死后请把真相告诉我们的乡亲,我过了这些年的好日子已经足够了。”

熊潇忽然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还有一个儿子,他怎么办?”

元峰眼神内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摇了摇头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把汉纳吉也不觉有些不舍这位懂得放下的老者,艰难的望着老者道:“那……那你的村民呢?你是想要让我们替你承担这一切吗?”

元峰回给把汉那吉一个坚定地眼神,道:“还有我的儿子。而且我相信你们有办法让我活着。”

熊潇惊讶的望着依然坐在地上的老者,问道:“您的意思是……”

元峰朝着对面二人点点头,道:“一切就都拜托给你们了。”

说罢,元峰和二人朝着各自使命的方向走去,相比熊潇二人元峰走得很急,急的连解释都无法做到。

把汉那吉虽然一向都对熊潇十分的信任,这次却不由问道:“你们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

熊潇嘴角扬起,望着初升的朝阳道:“猎人在诱猎时总是会投下饵,现在那位大叔便是诱饵。”

把汉那吉似乎明白一点,但又问道:“那我们就是猎人了?可是我们的猎物似乎不见得会为那点饵上钩吧?”

熊潇边走边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否则他们也会白白牺牲。”

却不想正在回村路上的二人正好迎上了狼狈的元破军,元破军的弓已不见,手里握着一把残破的短刀。

元破军见二人,不由怒目直视的紧盯这二人,问道:“我的父亲和哥哥他们在哪里?”

熊潇刚要解释一支冷箭直射在元破军的后背,未等把汉那吉冲出几步,只见熊潇一个闪身便不见,把汉那吉连忙扶起受伤的元破军躲在村口的大石后。

未多时熊潇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对把汉那吉道:“这就是大叔对我们的嘱托,赶紧清理战场。”

说罢熊潇将人头抛出,朝着村中快速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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