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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剑浪子 09把汉那吉

熊潇眼扫过众人,承受着众人的膜拜和恐惧,但他却不没有一丝欣喜。

当朝皇帝的昏庸是每一个大明人有目共睹的,正如草原孛儿只斤氏的贤明也是每一个草原人亲眼见证的。

然而那也仅是每一个大明子民心中的痛,因为即使这样的痛也未能唤醒让人们内心的血性,哪怕是上一个乱世的结束。

这也说明有些习惯一旦沾上了就无法再轻易地被人们戒除掉。

所以熊潇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别人的献礼,那名才将还对赌场老板点头哈腰的小厮的献礼。

历史偶尔可以改变人的判断,却不能改变人们内心的冲动,这样的冲动是好也是坏,因为冲动是魔鬼。

魔鬼可以让人们获得力量,也可以将人拉入深渊,一切都在于冲动的目的。

但现在的熊潇却显得很是冷静。

哪怕是一根头发落在地上,熊潇也能查觉到。接着所有人的双眼都随着寻潇的目光寻了过去。

宽阔的门依然开着,因为做生意的缘故,门上并没有门板,所以门外有什么,在里面就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可门外却什么也没有,似乎除了熊潇别人都不能够看到门外的“东西”。

那小厮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时不时的打量着专注的熊潇,这等好戏可不是时时都能看的。

然而这小厮却不知道,如果严世藩在这里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可惜等了很久,门口一眼没人出现,熊潇却保持着沉思的模样,就像一座山一样立在赌桌前。

一切都太容易了,一切也发生的太快,快的连自己也来不及思考。

这一次的行动熊潇确实太过冲动了。

他想到了事情的结果,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过程。

现在就连熊潇也胆怯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连心也跟着跳动了,他知道越是没有杀气的人才越是可怕。

把汉那吉却泰然自若的走着,一身南朝人的装装扮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南朝人,就连走路的步伐也像极了南朝的富家公子,而且他的身份也算是个富家公子。

把汉那吉觉得这样的穿着反而更要舒服,那是因为他怕冷,一个寒冷地方出生的孩子却怕冷,这在家中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要知道把汉那吉的父亲就是体弱多病早早离开人世的。

当然这也造就了把汉那吉不同于身边人的那种内敛性格,可以说他的一生都在隐忍中渡过,这一点跟熊潇说来很是相似,更加巧妙的是他和熊潇的想法竟也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把汉那吉是来妥协投降的,那熊潇却是来引诱严嵩的。

而把汉那吉之所以投降就是因为他的爷爷,那个草原最睿智的孛儿只斤氏竟娶了自己的妻子,而他却只能隐忍。

熊潇盯着这个眼中异色的年轻人,十分警惕的说道:“你也是来找人的?”

把汉那吉点点头,对熊潇行了一中原礼,道:“我是来找这里的老板的,兄台可知道他在……”

未等对方话说完,熊潇用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赌坊老板,道:“你是来找他,还是他的主子?”

把汉那吉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下可糟了,本来我患有十足的把握,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熊潇将地上的色子拾起,冲把汉那吉一笑,然后道:“要不要来赌一把?”

把汉那吉扫了眼众人后将目光落在熊潇的身上,道:“你难道和他们一样?别说我现在没心情,就是有心情也不会跟你这样的人赌。”

熊潇也不在意,而是放下手中的色子道:“为什么?”

把汉那吉转身朝门口走去,他没必要回答熊潇的疑问,更没必要再呆在这里,如果他现在不离开就会有更多的人白白死去。

这就在这时,一声轻蔑的笑让熊潇和把汉那吉同时心中一凛,只见一真正的公子哥儿就倚在门口,赫然正是那严嵩唯一的儿子严世藩。

严世藩指着把汉那吉道:“嘿,我说,番邦小子?你这是第几次来了?”

把汉那吉紧握双拳不搭严世藩的话,而是回头看了眼熊潇。

严世藩也朝熊潇看去,熊潇面无表情的看着严世藩,冷声道:“我这里有两种动物不准进,一种是狗,另一种也是狗。”

严世藩忽然掷出几枚暗器,射向那毫不防备的把汉那吉,熊潇赶忙提剑将暗器格开。

这回轮到把汉那吉疑问道:“为什么?”

熊潇双眼盯着严世藩,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们都是人。”

严世藩身上戾气更甚,竟朝这二人恶狠狠的道:“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我会让你们尝尝我在这间赌坊所下的心血。”

熊潇箭步蹿出也未能将严世藩抓住,却不想严世藩如空气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原来狡猾的严世藩早在数日前就来到了这里,这里的人竟毫不知情,足以见其功夫不在熊潇之下,这才让熊潇被1混淆。

更可怕的是相比把汉那吉这次的谨慎,严世藩更加小心。

赌坊中的每一个机关的位置也几乎是严世藩一手准备的,凡是知道机关具体位置的人绝活不到第二天早晨,因为他不容许任何一次的失败。

所以,在熊潇看来就连唐修也不是严世藩的对手,才将那杀意熊潇确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甚至比自己最尊敬的师傅也要强。

足以预见唐门为何会甘冒危险卷进这场争斗中,可以说严世藩便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杀手。

一个有着权利,天赋,技艺以及有着一颗冰冷的心的杀手,足以让唐修兄弟俩那样的杀手汗颜。

但任何完美的东西都未必真的完美,越是完美的东西它的缺陷也越是明显,所以许多人甘愿保留自己的缺陷,这样才可以变的更加完美。

没人会想到身为完美杀手的严世藩居然也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不能让他听到或者想到“狗”这个字。

因为严世藩小的时候被狗咬过,更实在跟狗抢食物的时候被严嵩发现,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再被提起那些悲惨往事的。

然而严世藩却没想到,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会被别人在意。更不巧的是这一点也落入了熊潇的耳中,所以熊潇才会一上来便激怒严世藩。

在熊潇一开始想要杀严嵩时,作为严嵩的左膀右臂,又是继承人的严世藩早就已经成为了熊潇的目标。

相比现在熊潇更有信心能铲除严家父子。

即使现在的皇帝再昏庸他也年事已高,说白了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到时候新皇上位自然会极力打压旧臣。

如果东林党的人帮助新皇解决了北方边疆的问题,相较之下谁会得宠显而易见。

于是那个一向隐忍的把汉那吉心中也燃起了怒火。

那些受感情束缚的人们,凭什么总是要他们去背负别人的债而为难呢?

把汉那吉忽然朝着躲在自己对面的熊潇点了点头,熊潇会意的咬了下嘴唇,整个人忽然站了出来四处张望。

接着把汉那吉忽然出现在熊潇身后一拳将熊潇送出老远,倒飞出去的熊潇吐了口血,道:“原来你也是过河拆桥的人。”

快步走到熊潇的面前,环顾了下四周,道:“如果换做是你呢?”

熊潇听见耳边惨叫声不断,心中却很是清醒,皱眉道:“杀了我你最大的保障可就没有了。”

把汉那吉也假装认真的盯着熊潇,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熊潇也十分入戏的又咳了一口血后说道:“在下孙玉郎,不知兄弟你……”

把汉那吉打断了熊潇的话,道:“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正当这时把汉那吉表情忽然变的怪异起来,因为熊潇刚刚看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身后。

严世藩终于杀光了除他们外的所有人。

现在严世藩就站在把汉那吉的身后,与熊潇对视着。

但听严世藩叹了口气道:“你们很聪明,把握的时机也很好,可惜你们太小看我了。”

熊潇也不再激怒对方,而是一笑,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们好好的打一场,我想我们未必会输,严公子敢不敢赌一把?”

严世藩一愣然后笑道:“很好,不过我现在改变心意了,你们俩个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却听把汉那吉眸子中那团火更甚,竟将熊潇推到一边,并回头道:“草原儿女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侮辱的。”

严世藩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燃起,道:“既然你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熊潇刚要上前,却被把汉那吉又是一掌推开道:“我已不想再忍耐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让我赌上尊严和他好好决斗一场。”

把汉那吉说罢摆了个摔跤手的姿势,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草原儿女的豪情和血性。

熊潇望着把汉那吉背影楠楠道:“可你终究换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把汉那吉无悔的说着,更似掷地有声的呐喊出,道:“我的名字叫把汉那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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