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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剑浪子 16心锁欲开

没有人规定非得要惆怅的时候才喝酒,也没有人规定穿着衣服不可以坐在地上。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似人本就应该是这样,没有约束,没有烦恼的活着。

猎人们围坐在地上,燃起的篝火照在那忘却一切烦恼的脸上绽放,喷香的烤肉让人忍不住咽下口水。

烈酒入喉,冰凉的液体沿着喉间进入腹中。

男人们身上就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只要看到男人们这样的表情,便是女人们最大的鼓励。

元烈拿起一碗酒递给熊潇,略带腼腆的道:“这几日可要多谢你们。”

熊潇略带醉意的笑道:“你的就似乎不是来送人的,而是留人的。”

元破军嘴里狠撕了一口狼肉,道:“那你就里下来吧,我们这里美酒,美肉管够。”

把汉那吉看了看熊潇,犹豫着道:“我们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只怕不能在此再逗留了。”

元氏兄弟二人纷纷脸色一变,但见围在一起的猎人们也是脸色突变,双眼都仇恨的盯着才将说话的把汉那吉。

把汉那吉忽然站起来道:“我的身份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我就是谙达汗的族人,我叫把汉那吉。”

村中男人听完更是解下背上的弓,箭头纷纷指向把汉那吉。

熊潇无奈的摇了摇头,大笑道:“他也是我们的朋友。”

元氏兄弟和村人纷纷放下弓,才将的那种祥和一闪而逝,熊潇却挥舞起手中的剑来。

元烈将拳头狠狠砸在地上,道:“你可知道谙达汗杀了我们多少南朝人。”

熊潇依旧舞剑,也不管把汉那吉抱头痛哭的样子,男人流泪多半是忏悔和最无力的意思。

所以男人喜欢喝酒,因为酒可以填补内心的无力感。

或许连酒水也不能给人提供勇气的时候就是人无法活下去的时候。

可把汉那吉错了吗?

熊潇舞剑就是在捕风捉影,这世上本就没有敌人,只是自己内心无法顿悟的心结。

仇恨,爱意,甚至其它欲念都是如此,但若没有这些人活得也不会开心。

在熊潇看来他们仇恨把汉那吉,不过是因为把汉那吉的祖父曾玷污了他们的荣耀,也就元氏兄弟的父亲,村人中的长者。

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围捕野兽的猎人居然成为了别人的猎物。但他们也同样是要自由的活下去的人。

因而,他们不接纳给自己的民族带来耻辱的人的后代也属正常。

把汉那吉却是什么也没有做过的朋友。

想到此处的众人这才围在把汉那吉身边安慰起来。

“是我们冒失了,你也别在意我们这些在野山中的土人。”

“没错,元鼎他们才将也只是闹着玩呢,你可是我们的朋友呢。”

“大男人哭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再哭我们可就没法跟你做朋友了啊。”

一阵劝说下把汉那吉才灌了几口酒道:“我那是哭了吗?我那是酒喝太多,溢出来的不行啊?”

熊潇听得众人一整哄笑,心中才安定下来道:“这里风景不错,我决定多呆一段时间。”

元氏兄弟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就在这几天那些漠北的士兵就要来到这里,抢夺他们那把寓意深刻的传承宝弓。

谙达汗虽说不敢再轻易进军南朝,却时刻注视着南朝的一举一动。

如今南朝人皇帝越加无能,朝中势力更是四分五裂,就连江湖中人也参与其中想要落得好处。

此时正是谙达汗进军的最好时机,若是此时在将那弓毁了,南朝人信心一灭,那他漠北王朝便又可复兴了。

熊潇也正是疑虑这些,才时候未到故意要走假意试探村人们。

可疑虑归疑虑生活还是要继续,村人们的生活就是打猎,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打猎。

于是熊潇也有了一把弓,就是那把传承之弓,把汉那吉用的却是一张新弓,这两张弓本应属于元氏兄弟。

但那长者郑重的将弓交到了熊潇和把汉那吉手里,他认为这两张弓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主人。

在长者的一阵祭祀后众男人纷纷跨上自己的弓进山捕猎了。

林中布满瘴气的地方很多,或色彩斑斓,或带有异香……使得众人不得不在林间来回穿梭。

好几次就连熊潇这样的功夫也差点踩中兽夹,而走在身侧的猎人们却毫无顾忌的穿梭林海,就像是有着某种默契一般。

就在熊潇跟把汉那吉跟着猎人们来到深山后,熊潇忽然发现众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

箭头忽然指向了二人,赤红的臂膀结实有力,弓声被张开“吱吱”作响。

熊潇跟把汉那吉背贴着背,不由得看向元氏兄弟,元氏兄弟也似看猎物一般看着二人,那眼神熊潇很是熟悉。

跟村人在村口围堵二人时看他们的眼神一模一样,他们惧怕却又需要二人的帮助。

所以不得不对二人试探一番。

熊潇带有一丝嘲讽的扫视着众人道:“什么意思?”

元烈忽然将一支箭射向把汉那吉的足尖,道:“你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吧?”

把汉那吉愤怒地的道:“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说什么朋友,世上不过都是这么些忘恩负义的小人罢了。”

元破军也放出一箭,这一箭却不会有意射偏,这是他用来射杀野兽的箭术,只这一箭便可让野兽闷声毙命。

熊潇忽然推开把汉那吉,急速的箭穿过了他的胸膛,一口鲜血喷在了掌心。

然而他却笑着,熊潇将满是鲜血的手掌高高的抬起,道:“我的血也是红的,跟你们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最后一句咆哮而出的熊潇忽然出剑,剑尖对箭头,顺势弓弦断裂连带整支箭劈开,接着元烈尿了裤子。

哭鼻子的男人让人觉得好笑,那尿裤的男人一定更让人好笑。

于是元烈的恐惧被愤怒所吞没,他竟抽出短刀朝着熊潇刺了过来。却不想被熊潇反手夺刀摁在地上。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打败元烈,这让众人很是佩服,就连元烈的弟弟也觉得佩服,服的是那超脱凡人的力量。

有时候力量确实可以等同于信服,例如大明的那些有权有势的老爷们。

但熊潇却缓缓放开了元烈,他知道这一切已足以让所有人能够能静下来听他说。

熊潇脱力的坐在大树底下,背靠着大树将弓递给元烈,道:“你们要杀我无非也是为了它吧?还是说你们害怕我们是漠北派来的探子?”

元破军点了点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要试探你们的主意也是我出的,这事和村里的人没有关系,还请你放了我哥哥。”

把汉那吉抓着元烈衣领狠狠的揍了几拳,才狠狠的道:“这是为我朋友打的。”

手里紧握着断弓和强弓的元烈,眼中满是不甘的将强弓扔在地上,朝着深山跑去,也不顾身后众人的呼喊。

人们迷失自己往往是是从感情开始,尤其是心中失去了某样东西的时候。

但往往也是这时候是人们失去感情的时候,因为人们通常会忽视那些重要的东西,也是那些可以保住自己性命的东西。

心中失落的元烈越想越气,却不料被自己所设的陷阱给套住了脚踝,倒挂在树上,竟不知怎的晕了过去。

当元烈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人正“啧啧”的打量着自己。

元烈戒备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你救了我吗?”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唉~”

元烈厉声道:“我再问你话呢。”

黑衣人走过来踹了一脚元烈,道:“你们村的人都这么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元烈爬起来到,跪在黑衣人脚边道:“您一定是高人吧,求求你收我为徒,帮我报仇。”

黑衣人又是一脚踏在元烈的胸口道:“首先我不是高人,而且我也没有资格收徒弟,至于报仇那更不可能。”

元烈痛苦的抱着对方的脚,问道:“为什么?”

黑衣人似乎嘲弄的笑了笑道:“因为能帮你报仇,能成为高人的只有你自己啊。”

元烈苦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黑衣人甩袖朝着林中走去,口中却不忘提点元烈,道:“我不需要名利,我只是见不得那些懦弱的人。”

元烈再次爬起,眼中不再是仇恨,而是坚毅的看着远去的背影,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努力才不会被人瞧不起。

元烈寻回了落在地上的断弓,将它似有生命的包在怀中,心中再次有了方向。

而熊潇除却一声黑衣,在远处观察着跪在地上的元烈。原来这一身黑衣还有这等作用。

江湖人的每一件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有它的用处,因为人总是不能预知自己的幸福或是灾祸。

所以害人之心不可生,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只要有心结人就会迷失。

熊潇内的心的那层自我保护的外壳,在此正一点一点的脱落着,现在他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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