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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王爷倾城妃 第二十一回玄徽殿红霞焕樱瓣

经常流连江湖笑场的西林奕彬进一步道:“沈姑娘很早就名声在外了,两年前小王就曾江湖上盛传‘药师玉女’的名号了。”

话锋突转,“若是远远看沈姑娘确实与福晋有七分神似。初次与她相遇,小王也被镇住。”

端弘福晋看了看贝勒,又托起遗漏的玉佩递给了贝勒,一传一递之间,雨落竹林,又来清鸣,婉越飘扬。

“这果然与皇上专有的‘子音玉’一样啊!”延华公主满眼欣喜惊叹,若非那位神医的确是原来的皇后嫂嫂?!

“子音玉,言其母响子应,子音母闻。本紫玉也,夏性冷冬性暖,以纹理透澈者最之。佩之养身,通药理,遇水则水可药。”—《半湖文》

万里神州步,九千春工绿。小樱花中雨,满塘鸣禽凫。

以往江湖水上飘,也曾多次进出于王孙贵胄,如今干脆认了祖宗进了皇室贵族。

昨日听闻端弘贝勒时隔十三年找到了失散的女儿,满朝文武更是沸沸扬扬。本因为兄妹相恋的丑事端府已是众矢之的;又闻神医陡然间入了端府宗祠成了失散十三年的长女,燕京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市井柳巷一时传为奇闻。

但是,无论当时或是后世,不少人都对此事提出了极大的怀疑。他们基本的焦点都是,“董鄂昭妍(沈清妍)时年十七,其母已然四十有余。两相加减,端弘福晋应该二十四三方才生育,此是荒谬矣。其二,端弘福晋十六入虞,两年后生女,若果然之,其间六七年何往?”。

昨日中午,宫中皇帝、皇太后圣旨懿旨陆续传到端府,从沈清妍被赐名为董鄂昭妍,从县主特晋封为平原郡主,端弘府上的长女一时盛名在外。

贵胄之家,沐浴恩德,圣泽照耀时,一拜宗祠,二拜父母尊长,三拜君王。

既蒙宫中册封,沈清妍是必须随父母进宫谢恩的,也算是正式获得皇室的认可了。

三人同行,生疏难免,尤其是沈清妍的性子是不与人熟络,马车上只闻车辘辘马萧萧。

福晋毕竟历经宫廷,察言观色着女儿性子淡薄,怕是江湖呆久了很是随性,是以相认初始,她并没急着问她这几年是否过得安康。女儿如此超凡脱俗、绝世独立,想来外面日子清苦是清苦,但至少仍是潇洒自在的。

福晋怜爱的拍上长女的手,凉凉的,却是温暖到心头。

如今千头万绪正难解,沈清妍想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坎该如何收场,自己的“双亲”又该如何承受?

她能做的,突然恍惚,她只是一个神医,别的她无能为力啊!

沈清妍另一只手反握福晋,心里茫然地侧头小憩,一抹侧影清亮舒心。

“臣妃、臣女向皇太后,皇上,皇后请安。”端弘福晋起身站在一边,等沈清妍行完大礼时,皇太后乐呵呵地直接拉起沈清妍满心欢喜,捧护起沈清妍的脸,一句“受苦了”垂头就已经泪眼婆娑,周围女官们也都纷纷掩面而泣,弄得沈清妍只得看向母亲。

“皇太后一哭妍儿还敢进宫孝敬吗?”端弘福晋侍候道,“再说了妍儿回家也都是沾了皇太后的鸿福啊。”

“若不是老婆子这场病,还唤不来妍儿!”皇太后被母女二人搀扶着,冲着皇帝道,“看来老婆子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端弘福晋应道:“皇太后说笑了,您啊正当春秋享福呢!”

说到享福,皇太后忙不迭地地直摆手,直接叹气:“暂且不说皇帝,你们瞧瞧彬儿,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明年就将弱冠,可哀家的小儿媳妇还没见到,都不知道几时才能抱上孙子!”

许是被唠叨得太多,西林奕彬倒是神情自然,闲闲地指着皇兄:“皇额娘抱皇兄的还不够吗?”

“听听!”皇太后笑骂,“每次一提到纳妃这事,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皇上已经给哀家孙子孙女了,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西林奕彬灵机一动,凑到皇太后跟前抱怨:“皇额娘老说娶亲纳妃,一时间上哪里找去?”

说到这个皇太后心里更是生气,毫不客气地拍拍他的头恨声:“还不是你一会嫌这个做作,一会嫌那个柔弱,”放下左右做手势的手,淡化语气问:“你几时满意过的?王爷再尊贵也不能把满朝文武大臣的女儿从头数落到尾啊!”

没见过西林奕彬被母亲数落至斯,并且还有那等乱事,沈清妍也掌不住软了软一直假作端肃的脸,眼角笑意盈盈,想想不妥怕被人看见,掩面甫一偷偷侧脸就撞见一道目光—皇帝!

数人之间数他最不熟悉,若是按沈清妍以前的性子定是冷脸而过,但对他,她也实在摆不出什么笑脸,盯着他愣怔片刻还是收住笑脸又转了回去。

敬成帝目光闪闪,干脆直接打量起她来。

不可否认,第一次看清她的真面目,自己肯定是震撼的。她不仅是最美的,更重要的是她就像一场在仙女散花中穿梭的春雪,冷兮暖兮,白兮绚兮,浓兮淡兮。宫廷贵族中的仕女们虽也端庄窈窕,其间也有一两个奇姿高态的,活泼大方有余,明媚温雅不足。

以后偶有接触,她都与人保持一定距离,既不故作姿态高高在上,也不刻意亲近令人生恶,若不是她仙姝丽姿,他很难注意到她的。

平时都是一副长发素衣、淡面朝天,方换了宫装高髻,他都快认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冷冰冰的神医。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心潮澎湃,眼波一时荡漾春色。

“……皇上,皇上……”

“……皇儿,皇儿……”

皇后与皇太后诧异地不见皇帝反应,与众人齐齐望向皇帝,顿时引来一众暧昧的眼神和了然会心一笑,皇太后本有几分严肃,转而也笑开道:

“美人在前,皇帝也心猿意马了,”

向皇后招手,“皇后,赶紧去把皇帝的神儿给哀家捞回来!”

既是皇太后玩笑,也无伤大雅,其他人也撑不住笑了,皇后更是冲着沈清妍暖暖地点头致意,几人欢喜几人忧。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就在慈宁宫用膳吧!”皇太后好喜热闹儿孙,环视一周唤来一旁的尚宫,“传懿旨,把显贝勒、恭郡王夫妇、延华公主也都诏来,顺便把凌儿(敬成帝大皇子西林汯凌)、泉儿(敬成帝二皇女西林泉)也带来。”

清宁宫前,喜塔腊尚宫气势汹汹地对伏在地上埋头的小太监横眉怒目:“里通外贼,偷渡宫中财物,把他拉到里面去等候娘娘发落!”喜塔腊尚宫眼睛一眨,对身边的中年太监道:

“邓公公监管不力,娘娘自有意思,还不回去反省!”说到最后已是高声厉色,眼睛连瞟都瞟就押着那个太监进去了,邓太监红白相间,愤恨恨地跟着进去了。

暖阁内,喜塔腊领着埋头不语的太监轻声打断临窗眺望的皇贵妃:“娘娘,大夫来了!”

说着弯腰退下,轻合大门,也拉走了刚刚投射下来的轻丽光束,晦然滋长,心绪流转。

“娘娘请赐脉!”

窗阁微开,光线错间出一张虽是普通、却令皇贵妃万分吃惊的脸!

“小妹,怎么会是你?”

小太监身体明显颤微微,伏在地上的头更加沉,连声音也仿佛是经过数年掩埋那般生硬阴闷:“娘娘,我回来了!”

皇贵妃向半合的窗阁外仔细检视半天,甫一关上,三步一步地扶起妹妹,因为紧张,连手指都有些软绵绵的:“难道,难道二弟想让你也进来?”

“小太监”抓下皇贵妃的手安慰地柔声道:“娘娘放心,小妹自有分寸。”

“不行!”皇贵妃厉声打断,“皇宫多么危险他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为了那件事我们已经投进去太多太多了,不能再牺牲你了!当年我就极力反对你去越王谷,奈何我人微言轻,如今我不能再让你陷进去了!”

皇贵妃转过身直摇头:“忻鲤,姐姐求你了!别再听他们的话了,离开那个家,你会过得更好的!”

忻鲤吸了口气,拉过姐姐微凉的手,暖声道:“大姐放心,我答应你,等我找到心爱的人后一定跟他走,只是在这之前我也得帮助你啊?”

双手抚摸到肚子时,动作一滞,声音沉沉:“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怀孕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皇贵妃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忻鲤只觉脸上呼吸喷薄,却听她说,语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诊脉吧……”

忻鲤很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心比天高的姐姐。如若当年她知道她的一腔智谋在这件事上浪费,你还会在书房焚杲继晷地沉沦烟海茫茫吗?

会的,这就是我的大姐啊!

她一手探到脉口,沉下心,切脉是最忌讳心浮气躁的,连师父也说除了谷主的小弟子沈清妍师姐,全谷就属她最有天赋了!

不对!

显脉如此,隐脉也是这样,难道真是喜脉?

忻鲤将所有心思全部转移到手指尖的穴络上,冥思苦想,那么不能生育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