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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斗 040 屁股开花

萧冠将花名册丢到他的脚边:“这里面没有你的名字,你怎么解释?”

蒜头此刻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跪地求情:“都监大人,殷大哥是替人从军,义薄云天,好生叫人敬佩!”

殷其雷暗暗叫苦,这家伙是上天派来给他拆台的吗?但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有爽快承认,不然倒叫萧冠小觑了去,说道:“不错,我是替人从军,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萧冠冷笑:“你倒挺有骨气,到底替谁从的军?”

蒜头又说:“叫做葛大牛!”

董浑在他身后,轻轻在他屁股踢了一下,提醒他不要乱说。

蒜头不明就里,怒道:“你为何踢我?”

董浑心中咒骂,嘴上却说:“不小心碰到你了。”

萧冠吩咐两个士兵:“去将葛大牛拿来,按逃兵处置!”

殷其雷叫道:“且慢!此事与葛大牛无关,是我自己要来从军,可是又无你们的户口,只有出此下策。”

“死到临头,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求情?”

“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不为难葛大牛,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殷其雷深知萧冠的为人,此人决非宵小之辈,只因气愤不过上次决斗输得不明不白,这才对他发难。

“很好,你既这么说了,我也不向葛大牛问罪,只来处置你就是。——来人,将殷其雷推出去砍了!”

殷其雷吓了一跳:“你玩真的?!”

谢王孙跪了下来:“都监大人,殷兄弟虽有过错,却也罪不至死,何况昨晚他还刚刚立下功劳,你看,能不能让他功过相抵?”

谢王孙一跪,同帐的兄弟也齐齐跪了下来,典章说道:“都监大人,如果殷兄弟的功劳不够抵罪,属下的功劳也一并拿来给他抵罪,这个百夫长我也不做了!”

其余兄弟也说:“将我等的功劳全部拿来给殷大哥抵罪!”

耶律巴图大喜:“你们此话当真吗?”看到汉人如此团结,心中倒有一些担心,若能全部免了他们的职,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萧冠想不到殷其雷人缘这么好,但他好不容易提拔的新生力量,说什么也不能因此瓦解,说道:“殷其雷,念在这么多兄弟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官就免了你的死罪。”

谢王孙忙道:“多谢大人开恩。”

“但是——”萧冠望着底下众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殷其雷知道他没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懒洋洋地说:“说吧,你要怎么处置我?”

“拖出去杖责二十!”萧冠并不想处死殷其雷,但也不能便宜了他,否则怎么出自己心中这口恶气。

殷其雷被拖了下去,本来他还以为二十军棍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己也有一些内功的根基。但是一棍打在他的臀部上面,他就立即哭爹喊娘起来,他即便运功抗打,却也没有办法将内力运到臀部上面。

臀部柔软厚实,不会打出内伤,但也最是吃痛,四五棍后,殷其雷开始大叫:“轻点!轻点!”

行刑官与他素无交情,又是都监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哪肯手下留情,只管死命地打。打到第七棍的时候,殷其雷再也忍不住了,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萧冠走了过来,冷冷地质问:“怎么,你要反抗?”

殷其雷怒道:“萧冠,你个卑鄙小人,公报私仇!”

“我是按章办事,况且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你若不知好歹,你和葛大牛的性命只在我一言之间。”

谢王孙急忙过来劝说:“殷兄弟,你就忍一忍吧,二十军棍很快就过去了!”

萧冠喝道:“给我按到地上,狠狠地打!”

两个士兵过来将殷其雷强自按到地上,本来殷其雷还想反抗,但是谢王孙一直给他使眼色,也就忍了下来。毕竟这里是萧冠的地盘,自己就是再反抗也没用,说不定惹恼了他,自己要吃更多的苦头。

……

殷其雷被董浑扶着走进营帐,阿伊古丽提心吊胆半天,此刻迎了上来:“殷大哥,你怎么样?”

范熊叹了口气:“被打了二十军棍,屁股都烂了!”

阿伊古丽吃了一惊:“啊!快让我看看!”忽地满脸通红,她本是担心殷其雷的伤势,但是殷其雷伤的是屁股,她怎么能直言要看看呢!

但是众人都在关心殷其雷的伤势,也没人注意阿伊古丽的话。

董浑扶着殷其雷要在床沿坐下,殷其雷的屁股一碰床沿,“哎哟”一声跳了起来。

典章说道:“殷兄弟现在不能坐,让他趴着吧,谢大哥已经去军医那里拿金疮药了!”

董浑又扶着殷其雷趴在床上,蒜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站在床前:“殷大哥,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多嘴,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范鸿说道:“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要在平日,有人敢跟蒜头这么呛声,他非双戟招呼不可,但是这回却是破天荒的没有言语。

殷其雷笑道:“蒜头,这不怪你,我本来与萧冠就有仇。”

癞痢阿三大感好奇:“殷大哥,你和都监大人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哪!”

“我抢了他的女人!”殷其雷得意万分,仿佛得了不世功勋似的,本想再补一句上了萧冠的妹妹,但怕阿伊古丽心里不舒服,就忍住没说。

“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难怪都监大人这么恨你。”又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都监大人的那个女人,她漂亮吗?”

“漂亮!就跟天仙似的!”说着,意味深长地望了阿伊古丽一眼。

阿伊古丽知他说的正是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欢喜,但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思来哄自己开心,又忍不住一阵难过。

谢王孙拿了金疮药过来,忽听画角响起,知要集合操练,就将金疮药交给阿伊古丽:“墩子,你受了箭伤,就不必出操了,我自会跟长官说明。你就留在帐内,照看殷兄弟,给他上药吧!”说着,带领众人出去。

殷其雷心想,谢大哥真会做人,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噢不,应该是给阿伊古丽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欣赏他的娇臀。可惜,现在他的娇臀卖相似乎不是很好,血肉模糊,别说欣赏,不把阿伊古丽吓坏就不错了。

“殷大哥,我……我要怎么给你上药?”

“把我裤子扒了下来,敷上金疮药就可以了。”

殷其雷说得轻巧,但是阿伊古丽委实为难:“殷大哥,非要……脱你裤子吗?”

“噢,你也可以把金疮药敷在我的裤子上面。”

“殷大哥,你又胡说八道了。”

殷其雷微微一笑,知她难为情,便伸手主动将后面的裤子褪下一些。阿伊古丽见他亵裤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已经完全粘在臀部上面,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殷其雷半天不见阿伊古丽给自己敷药,扭头一看,慌道:“傻瓜,你哭什么呀?”

“殷大哥,都怪我不好!你早间出去的时候,要我亲你,可以给你运气,逢凶化吉。但我……但我……”阿伊古丽越说越是伤心,“都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亲你一下,你就……你就不会被打成这样了……”

殷其雷随便瞎编的话,不想阿伊古丽竟然相信,而且放在心上,既是惊讶,又是感动,说道:“你现在也可以亡羊补牢呀,别哭了啊!”

“什么亡羊补牢?”

“就是你现在亲我也不晚。”

“可是你已经被打了呀!”

“打是被打了,但是你如果亲我一下呢,我就没那么疼了。”

“真的吗?”阿伊古丽将信将疑。

“嗯,真的。”

阿伊古丽爬上床去,鼓起勇气,樱唇在他面颊轻轻啄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回,小声地问:“这样……可以吗?”

殷其雷欣喜若狂,阿伊古丽终于迈出第一步了,再接再厉地说:“嗯,好了一点,你要是多亲几下,我屁股的伤就不药而愈了!”

阿伊古丽本来就对“亲亲能够减痛”的邪说将信将疑,现在又说亲亲能够让他的伤不药而愈,这摆明了是在血淋淋地歧视她的智商,说什么也不信了,樱唇一撅:“殷大哥,你就会胡说。”

殷其雷嘿嘿一笑:“好妹子,你刚才亲了我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要不,我也亲你一下?”

阿伊古丽惊恐地摇了摇头:“不要!”她被黒执事囚禁之时,黒执事总是强迫着要亲她,对她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刚才她亲殷其雷,乃是自己主动,没有被人强迫之感,心中也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但是殷其雷变为主动,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明知殷其雷亲她和黒执事亲她,性质不同,心中仍是惶遽不已。

殷其雷见她反应,不免又去问候黒执事的祖宗,柔声说道:“阿伊古丽,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阿伊古丽见他说得真诚,忍不住心头一热,说道:“殷大哥,你……你真好……”

殷其雷暗暗叹息,从小到大,也不知有多少姑娘对他说过“你真好”,而她们通常会给他发一张好人卡,意思是说,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他一直坚持“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理论,要不然,他是一个好人,那些姑娘为什么不来爱他?他曾下定决心要变坏,但他不知,变坏也是需要资本,没有资本的坏,只是小打小闹的坏。庄子有句话: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窃钩只是小坏,要被诛杀,窃国乃是巨坏,却能封侯。

世间能够容得巨坏,却容不得小坏。是以,殷其雷一直认为,他没有姑娘爱的原因,是他坏得不够彻底。男人在最困顿的时候,总会想到女人,女人特有的温柔和善解,是对男人最大的慰藉。但是殷其雷在最困顿的时候,只有快播里面的波多老师,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黑暗而寂寞的夜晚。有时,他会忽然冒出一个罪恶的念头,跑到大街随便抓个姑娘,按倒在地,XX,姑娘如果以身相许,那是再好不过,如若不然,他大不了蹲几年监狱。监狱有吃有穿,或许他的父母也会忽然惊觉,他们原来还有一个孩子。

但是,殷其雷有贼心没贼胆,他也只是想想,毕竟人与禽兽的不同,在于人有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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