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三个兔崽子偷自己公司里的炸药,想要干嘛!”刘繁荣看着王警官忙着吹嘘自己当年的辉煌,没有问到重点,干脆自己上前去进行审讯这个高个子测工。
“刘经理,我们是闹着玩的!”被踢了一脚的高个子测工一付可怜巴巴的模样道。
“闹着玩,老子告诉你们,你们偷炸药是犯法了,现在带是在我们自己单位内部处理,要是把你们交到地方上,你们几个是要判刑的!如果不老老实实告诉我真实,我要你们死,你们活不出来!”
刘繁荣威严无比,他在一公司本来就极具威信,再板着这付极其严肃的脸,自己内部里的职工没有一个不怕的。
“刘……刘经理……我们……我们几个就是想警告一下生产副经理朱明文,他天天让我们职工上夜班,大家太累了,他天天还吼大家。我们就想弄点炸药,哪天在他逼我们加班时,引爆一下……给他点颜色瞧瞧!我们真……没没有恶意!”
一公司的这三个测工三个愣头青,为了出口气,稀里糊涂要做这点犯法的傻事!
审计完这个高个测工,又把其它两个测工单独进行审讯,三个人口述的情节基本一致,也是这三个年轻的测工一时兴起,几个年轻人的主意,和一公司的李测量主管也无关,就是这三个愣小子自己干的傻逼事儿。
正在审讯快要结束的时候,总公司的沈总工大半夜的亲自来到一公司,了解具体的情况。
刘繁荣便把肖秋林他们亲手抓住三个偷炸药小测工的事,和这件事情审讯出来的结果一一告知。
听到这里,沈总工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肖秋林,紧握着他手笑道:“小肖,干得漂亮。同志们很幸苦,立这么大功,按道理应该表彰,应该发点奖金。
考虑你们现在精测组正升级成功为计量局指定的检测站,已经很风光了,我们还是低调点,你们对外接的检测私活我可以给金总汇总,你们可以自己处理。也算是给你们人抓住偷炸药这三个憨包的奖励了,但是精神上的,我会建议金局长在局里进行表彰。”
“沈总工,用不着这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觉悟很高嘛。”
似乎感觉光表彰不太够,沈总工指了指局里送他来的越野车上。
“你为局里干活,还是开自己家里的车,这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以后你们要下来检查工作,我工程部自己的调车权利,这是这辆越野车正式归你们下来检查用!
包括你们的检测工作以后还可以面对整个南阳市,南阳市的国标级检测站,对下面不规范使用仪器的工程队伍有检查的权力,你们可以和计量局再商量一下,这辆车漆上计量检测的字样,在你们以后工作起来会更方便更有威慑力。”
那年头,要做大事,得有设施设备配套齐全。
成为了南阳市挂国标级的检测站,是应该有一辆专用的车辆。现在沈总工这里动用局工程部的权力,就直接批给自己一辆车公用,那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沈总工在公路局是副处级,除了金局,他和几个副局长是平级的。这么晚亲自来了解一公司炸药被偷的情况,一公司里的其它小干部们哪里还敢睡觉,一个个也跑过来这个警卫室里,急忙上前给沈总工敬礼问好。
事情基本已经水落石出,沈总工大半夜就带着一公司的干部们来到会议室,临时办公,临时召开紧急会议。
“要不是我们自己的精测组,对外的国标检测站肖秋林他们这么有战斗力的检查和核查测工人员到位,天知道会出多大事,天知道三个落网的小混蛋把这些偷来的炸药要拿到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
“沈总工,我们排有值班表,守炸药库房是王警官那边的工作职责范围!”生产副经理朱明文生怕局领导把怒火和责任推到了身上,又仗着自己局里也是多年的精测组老组长,就在会上开始推卸责任。
沈总工是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快地问:“局里对下面各分公司怎么要求的,管理是一个整体,管理不是一盘散沙。出了事情是整个团队的问题,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事情出来,人人追责!真要牵涉到哪一个人部门,哪一个人,一个也不放过!现行你的现场生产怎么管理的?职工有怨言,三个测工偷炸药也是源于你一天逼工期,让下面的逆反而动!要不是肖秋林站长他们出来检查,这事……
你们一公司的人到好,还在这里在找理由,出了事,不是你们一公司的责任,还能是谁的责任!”
“沈总工,我是一公司经理,是我的管理不到位,但这三个测工是自己内部的职工,我们也真是千想万想没想到自己的职工会偷炸药!”
“管理是什么?是管理到每一个人,包括每一个人心理都要知道。我们公路局以后要改制,公司会朝项目部化具体细化管理,管理对每一个人的工作职责,范围,工作的流程要有可追溯性,就是哪一个人,哪一个件事出了事,要追溯到之前的所有流程!
我们公路局是国有大型建筑企业,不是那里东拼西凑的杂牌军,对自己的人管不了,管不好!”
“沈总工批评得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我检讨。”刘繁荣作为一公司经理,在局里是正牌的正科级领导,全公司最深得金局长欢心的经理,平时也是一个在局里不会低头的人,现在面对沈总工的发火,他却不得不低头。
沈总工的批评和意见,基本就代表是局里的批评和意见了,不能得罪,朱永民态度端正,虚心接受批评。
被沈总工拉上来坐在这个小型会议室前排的肖秋林这时掏出烟,给沈总工和刘经理发了过去。
沈总工接过烟,点上根、,补充道:“我们自己精测组抓到了现行,你们一公司的这个测工可是已经犯法了,偷炸药,这是可以判刑的。人可以交给你们,但必须严办,必须要交到地方上去。
这件事你们一公司必须处置妥当,而且要让一公司你们自己的人封住嘴,不能乱说出去。
这事一是你们接下来的处理结果要及时跟我们通气,二是如果这事情你们摆不平,让不良的什么炸药库被偷的风声传出去,我跟你们说,那以后你们的理解就直接去找金局长。”
一公司的这些干部级别的,大半夜爬起床,来到这里被沈总工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但是这事确实太大了,要是那炸药真把一公司的修建这条公路哪里给炸了,监理方包不住,甲方包不住,主管部门包不住,市里是要问责的!
如果明事理,就知道这事肖秋林阻止得有多英明,这事也怪不得好脾气的沈总工发这么大的火了。
可是朱明文还是一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好在大半夜的,沈总工也不想浪费时间,再次表扬了肖秋林对这件事情的起到的重要作用,就让刘繁荣用他的奥迪的车送他回去了。
然后,沈总工从局里开来的那辆越野车就一下成了肖秋林的坐骑。
送走沈总工,刘繁荣掏出香烟,递给肖秋林:“肖站长,刚才朱明文说他总奇怪你的作为,每次看似无意,从五公司纳灰河隧道打偏,到这次知道我一公司炸药库会被偷,次次能命中要害,其实我也纳闷,你怎么就知道这三个测工会偷炸药,你怎么亲自来了?”
“刘经理要说我笑话?”
“你来局里,做了这么多的大事,不要说我,局里的领导已经没有哪个领导敢不重视你!我哪里敢看你笑话,介绍一下你的如何眼光和判断能如此独到的?”
“刘经理,真的是我遇到的。如果说判断,要说准确性,我觉得我可能有一种警犬的敏锐了,来到现场,总能感觉些什么!这大概就是你说的碰巧吧!”
肖秋林自然不会说自己是重生人,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未来。只能这样打着马虎。
“理解,理解了。肖站长,我真的佩服你,打心眼里佩服你!你不仅是一个人才,在我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对,这个世界肯定有天才的存在,像前几次我看报纸,一个14的农村小孩,被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录取,说是他算了美国大科学家都做不出数学难题!”
肖秋林也不由点头称是,他在想,那个报纸上所说的14岁被麻省理工大学的农村小孩,是不是也是一个重生人呢!
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星球,就真的的这样一种“新新人类”存在于这个地球之上。
心里虽然如此想,但嘴上还是就和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差别,打着客气话:“刘经理,你都是我的上级了,怎么一口一个肖站长,哪我小肖就行了。再说今天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检测站里全体成员的功劳。”
“对,对,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现在要去看望你们这次为我们一公司立下卓越功劳的你的那些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