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来到精测组的杨鹏远就是自己已经得罪的五公司经理丁平的外甥,那自己不防不行。
“肖副组长,听说你在工程部谈起了纳灰河引水隧道的神秘物质,那是什么玩意呢?”下班同行路上的小雷们问起了他。
“嗯!”肖秋林看了小雷们几个年轻朋友一眼,缓缓道:“好像在科学上说不通,但是确实有一种空间波纹是我们还未观测到的,很巧的是,今天我在办公室,看见朱组长的书柜里就正好有一本这样的书叫《秘体》。
朱组长可能研究比我还深,我也只是浅显地一点认识,我们人类对自然界还需要增加更丰富的探测的手段,但是我们不了解的东西也不能断然否定就不存在!所以,纳灰河那边有一种神秘天坑,天坑里或许有一些神秘物质,是值得商榷的。我也是大胆的推测中,为了保证工程的测量精度,建议他们的仪器拿出去送检,保护他们,也是保护我们精测组自己!”
“肖副组长,你魄力是要大一点,朱组长虽然也有这样的书,知晓这些,但是他一直没提出来……”小雷他们感慨着。
“你们几个小年轻懂什么!这只是其中步骤之一,肖副组长是想以给五公司仪器拿出去送检为契机,把我们精测组打造成一个和计量局指定的能签发国标合格的专业测量仪器检测机构,那我们的也可以和勘测院的检测机构平起平坐!”冯大姐插进一句。
“啊……精测组的人员这才知道肖秋林力斗五公司的丁平经理,确保仪器拿出去送检,除了正好和他们工程的有可能存在的“秘体”在关之处,后面还有这么多……”
“嘘”肖秋林对着大家作了一个口式,叫大家注意,有些话不能在公开场合说,这是精测组的内部事。
“好,懂了懂了,不过,说真的,肖副组长,你这样想法和思路我是真心赞成。我从中建,到公路局,也是一个老测工,测工的地位真的低。活累人也被看不起。我们就是要学会如何让自己的地位提高,自己的能力展现……”原来不爱说话的老许也激动了起来,打心眼里对肖秋林的计划感到高兴。
“应该的,我们都是一个团体,更应该团结。其实有一些是我们该得的,本就是如此。如果我们自己的地位提高了,大家也可以正正当当,光明正大地提高工资待遇。机构高了,我们的级别高了,我们对局里的贡献也更大,是完全可以提高收入的!”
“嗯,我就最欣赏肖副组长这一点,做事的出发点是要以我们组里的发展为前提,如果……如果……我在想,如果我的工资一个月能涨几百块,一年就多得几千……”冯大姐显然是穷怕,在这九十年代想着一年如果能多得几千块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实际市场经济,市场放开,有能力的人在外面经商,下海的,一年几万十几万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肖秋林好在现在还有一个包工头老爸,一来上班就给他买商品房,装修,还叫他大方用钱。有钱的底子打下了,做事说话倒显得大大方方,格局也变,对发展自己的未来之路确实有好处。
……
下班回家,各自分路。
老许是家在城那头,小雷、小霍和小宁三个组里的小伙子合伙在外面租了一套可以做饭的房子。只有肖秋林和冯大姐还住在单位宿舍。
当然,肖秋林也只是暂时住在单位宿舍。
大家分手,肖秋林却打了一个出租车。
“肖副组长,要出去?不去单位食堂吃饭?”和他都住在单位宿舍楼的冯大姐问道。
“下班前,我已经约好了勘测院仪器检测中心的秦工和龙工,我今天晚上请他们吃饭!”
“你认识他们?”
“我上大学时,我们的导师带我们到设计院实习过,和他们搞过贯通测量,刚好认识他们!”
“您这是仪器还未拿过去送检,就先和他们打成一片呀!”
“未雨绸缪嘛,必须的!”肖秋林关上车门,车一溜烟朝前开去。
有求于人,何况肖秋林想要厘清的测绘局下面勘测设计院的测量仪器检测机构和计量局之间的关系。
任何一个行业,懂行的人知道自己地盘里的名堂与细节,在不懂行的外人看来很复杂而深奥,需要的是深入进去。
肖秋林请客的检测中心的秦工与龙工就在那个地盘上。
两人都还记得肖秋林,去年在他们设计院里实习的南阳交大的高材生。
本来之前关系不错,加之肖秋林说明天要拿单位里的仪器过来送检,送检之前,想请两位自己曾经实习的指导老师吃顿饭,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作为一般人,刚到一个单位工作,并不会想着,更不会急于扩展工作之外的工作。
更多想要有所发展的人常习惯要让自己尽快进入单位领导的眼里,在单位遵循着领导的意思,按着领导的精神指示做事,生怕自由发挥会变成铁链和枷锁,小心谨慎做人做事。
事实也是,很多工作不是工作做好就解决问题了。有一些人确实工作做得踏实,做好了。但如果以为事情做好了就万事大吉,那自己才真的会撞一鼻子灰呢!于是,很多尖锐的石头被磨平了,也没有展翅飞翔的翅膀,只能苦等着十年媳妇熬成婆。
肖秋林不走那样的路,他有非凡的眼光,有科学的规划,更深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不需要请客自己的领导,更是请更值得请人,对他可以帮助更大的人。工作是为是让单位可以从根本上变得更好,而不是仅仅为了让领导高兴。
哪条路更有前途,孰重孰轻!
就在一家普通的小饭馆,肖秋林和秦工龙工喝得不错。
“我的老家肖家村纯朴又美丽,山清水秀,两位老师有空我请你们去我家乡看看那里的美景,肯定会让你陶醉。
我呢,从小在农村长大,虽然现在进城了,工作了,但是从小就知道做人要真诚友善,踏实肯干,这次把我们局里的仪器送检,又和两位老师相见,心生欢喜。”
两位实习老师都夸赞肖秋林懂得感恩。说起来,他们带过的实习生也不少,很多学生走了就从此无联系,
“现在,很多大学生一毕业就忙着追求成功,生活只是为了周围人的赞许,却不知道自己内心里要什么,也不知道生活是什么!相比,秋林你不错,也很适应着社会……喜欢你这种学生,不是读死书的人……”
面对两位老师的认可,肖秋林便把心中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
“两位老师,我现在在公路局的精测组上班,我还在想,我们局里的精测组能不能也成为一个像你们一样的专业仪器检测机构,可以签发国标合格证!”
“这个思路不错,大的国营建筑企业,中央直属企业,从资格上是没问题的!”秦工说。
“不过,现在计量局指定是我们更专业的勘测设计院来负责这一块的业务。”龙工道。
肖秋林扬了扬头,道:“只要有路,就可以去走,古人云,你有张良计,我会爬楼梯。把别人认为不可能做到的做下来,更让人心服。”
“如果你们直接去和计量局申请这样的国家标准的检测点,人家同意当然好,不同意你也没办法,好像计量局和企业联合建立这样的检测结构,不多见!”秦工说,龙工也点着头。
“这个我知道,所以今天我请教两位老师的主要就是这方面的政策及相关规定。”
“在我们检测中心,就有一本《测量仪器国家强制力检测管理工作规定》,里面提到成立市级国标级检测点,提到国家直属企业和当地测绘局可以设立,由计量局指定,由建检测机构的单位根本本单位实际情况对口配备。
成立的国标及检测机构,其工作人员在政治上、经济上享受本单位干部待遇。对他们的任免,要事先征得主管计量部门同意。”
说到这里,肖工笑了笑,“秋林,我们设计院倒想甩掉这个检测中心,我们院里的勘测设计任务重,这个检测中心实际建筑单位拿来检测的仪器也不多,你是按正规程序,还知道送检,很多国营建筑企业很少送来,更不要说那个私人的建筑单位,包工头承包的工程等!弄的这个检测中心没有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