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日的原因已经写在作品相关里面了,才下班,太困了,睡觉,88
韩延徽于是说道:“世子,如今的法子,还是减少外出的为好。再让卓易成请一些朋友,我与世子现在的侍卫共同保护你,便可万无一失,等到风声过去,在做筹划。”
朱友裕摇头说道:“不可,现在就要做筹划,我如今在开封,并不像之前那样远在外地,还能够躲避起来,寻找庇护。恐怕此时父王与友文都已经谋划好了,要取我性命。”
三人都是眉头紧皱,攥紧拳头,此时的情形绝不是他们希望现在发生的,实在是危险的很。
卓易成叹息说道:“都怪时宁不能够冷静行事!”
韩延徽摇头,说:“你并不了解时宁,他做事情虽然不够冷静,但是都是一腔热血。他如今要刺杀梁王,实则是希望大公子不会难做,由他来做这个恶人。”
朱友裕摆手,说:“罢了罢了,如今的局势,其实早就避免不了要针锋相对,有无时宁这一举动,都是如此。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派我亲信前去各将军那里传我口信,秘密来此地共商大计。”
他推开大门,瞧见外面月色通明,心中叹息,说:“不知道如今这大事能否成功。”
又对一旁仆从说道:“前去厨房,让他们做一些点心来。”
那仆从应声而去,只不过毫无察觉背后有一人施展轻功而来。
此人果真轻功绝顶,在朱友裕府邸跟着一个下人,府邸卫兵众多,居然并没有人能够察觉。
那仆从正要转弯,前头出现一个人来,原来是齐诸,只见他一笑,问那仆从,说:“公子让你去做什么事情?”
仆从毫无心机,说道:“大公子让我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点心拿去吃。”
“好,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刘熙风瞧见跟着随仆从的人,身材健硕,想必武功也还不错,虽然未必是他对手,但是如果跟上去一旦被发现,一时间缠住了他,恐怕脱身绝不容易。
他原本想要离开,转念一想,又怕朱友文怪罪,并非必须撤退,为什么明明有了机会,还为下手?
这下,也不敢懈怠,只好轻声跟上去。
只是,他无意间瞄到另一个人来,也是黑衣装扮,轻功也是厉害的很,若不是自己也是这一方面的行家,恐怕也绝对察觉不到。
只不过刘熙风虽然察觉到了有另一个人,那人却恍惚之间消失不见。
刘熙风细细一琢磨,心想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得很,敌人的敌人,那通常就是朋友。
所以,心中也不再有所顾忌,只是悄悄跟上那仆从。
到了厨房,叫来厨师,那两位点心厨师也是气愤的很,嘴里不住嘀咕,一个说自己赌博正尽兴,手气好的很,怎么突然间要吃什么点心?另一个说自己手正背的很,眼见要转运了,怎么把他叫来了。
齐诸怒喝这二人少说废话,赶紧做事,那两人浑身都是吓得一颤,知道此人是大公子的近侍,于是不敢再乱说话,低头仔细的做起点心来。
这两人正在揉面,齐诸忽然灵机一动,心想先把他二人支开,于是故意说道:“你们方才在赌什么?”
两人一听,两眼放光,想必这位也是同道中人了,于是说道:“没赌什么难的,就是在赌单双。”
齐诸假意挠着手心,说:“这.......听你们这么一说,手痒的很,不如。”
说着,又抿着嘴唇,双手乱搓,假装好像忍的很辛苦的样子,而后又坚定地说道:“不如先去玩三把,玩三把就回来,如何?”
那二人也是欢呼,齐声叫好,于是一行三人,齐诸又故意拉着仆从,前去小玩两场。
刘熙风瞧见这情况,急忙跃入厨房,只不过他刚进去,从对面也跳进来一个人来。
他们二者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该如何是好。
不过刹那之间,刘熙风还是回过神来,抱拳说道:“敢问兄弟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回答道:“你做什么,我便是来做什么!”
刘熙风微微一笑,说:“不知道阁下跟朱友裕有什么仇怨?”
张一铭心想原来此人是与朱友裕有什么仇怨,那也就顺水推舟,决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张一铭轻声一笑,说:“这朱友裕实在罪大恶极,往日里强行霸占我乡中闺女,那闺女不从,反而杀了她,所以我今日前来,就是要下毒取他性命!”
刘熙风一愣,心想,万万没想到,原来大公子是这样的人,以往听人提到大公子,都是赞不绝口,原来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他转念一想,那也就顺着他说下去,不可暴露身份,也不能与他有什么冲突,不然事情败露,那就糟了。
于是说道:“那我与兄弟真是同仇敌忾,他朱友裕也是如此,暗地里派兵去夺我妻子,我今日前来,也是要报了此仇!”
张一铭也是吃惊,想不到自己胡乱一说,居然真的说对了,大公子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实际上却和大王一样的*熏心,沉迷与美色。
这两人都是信以为真,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办各自的事情,如何?”
他二人,于是将两份面团之中,都暗自添加了自己所带来的毒药。
这时,忽而听得外面有一人的脚步,正匆忙赶来,那脚步焦急的很,放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刘熙风与张一铭心中都是一慌,急忙找寻到灶台,两人拥挤着蹲在里面。
这时,瞧见一双腿立在两人身前,他两人看那衣服鞋子模样,都觉得有些熟悉,在仔细一想,都想到原来是刚才的侍卫。
他们而后听见上方有打开纸包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倒了什么进去,又听见他揉了揉,嘴里又发出古怪的笑声。
过不多会,这侍卫又转身离开。
两人于是又从灶台之中旁出,也不顾身上灰尘,都向对方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而后各自转身离开,心中都想,原来这朱友裕身旁还有人也要暗算他,这回去将这消息报告出去,必然也是大功一件!
等到齐诸亲眼瞧见自己下的毒被制成了点心,心头也是长舒一口气,他将点心与那仆从一人端了一半,可是到了半路,齐诸又将这点心命令另一个仆从端过去。
那仆从觉得奇怪,小心嘀咕:“这人真是怪得很,我原本以为他跟我前来,是要溜须拍马做给世子看,怎么都做了一大半了,却转身走了?”
朱友裕等人,也正好说的饿了,远远就能闻见香气。
那两位仆从将点心放在桌上,这才看见原来是几块小饼,三碗小米粥,与几碟小菜。
朱友裕说道:“正好也是饿了,我们先吃了吧!”
韩延徽面有愧色,说:“如今哪有颜面,若不是我的疏忽,时宁怎么会添这个乱子!”
卓易成附和道:“世子,现在分秒必争,我与韩延徽先去替您通知杨师厚将军,与他商议一番,也好让我二人戴罪立功。”
朱友裕叹息说道:“也好,不过你们两位也不必过渡自责,这事情早晚要发生,怨不得你们。”
又说道:“不过,明日还有要事要做,虽然朱友文的性子,一时间不会要了时宁的性命,但是明日也必须要想法子将他救出!”
他二人起身答应,而后都是转身离开。
朱友裕瞧着他们离开,脸上的倦容也是更加的明显,他缓缓起身,走过去,取过一块小饼,细细咀嚼起来。
第二日,阳光此时好得很,这冥牢在这阳光的映衬下,倒显得格外的祥和安宁。
只不过在这大牢之中,却是哀嚎声不绝于耳,皮鞭的声音是如此清脆于耳。
冥牢的官兵,今日都惊讶的很,想不到王后居然会来到这里。
平时的王后,绝没有这么冷艳的气质,她面色凝重,也不知道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一旁官兵见到王后有梁王亲自下达的通行令,也不敢拦住她,只好一路放行她到了这冥牢的最底处。
而在这冥牢的最底处,漆黑一片,只有几只火把在那里熊熊燃烧。
时宁此时蹲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这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你居然没有受伤?”
他听见王后有些冰冷的声音。
时宁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出了事情?”
时宁惨然一笑,说:“朱友文并没有让我受伤,难道你还不懂吗?心灵上的折磨与痛苦,那是要比体肤上的痛苦要折磨人的多。”
王后面色沉郁,说:“那你猜,是出了什么事情。”
时宁垂下头去,那笑声真是古怪难听,他说:“我放佛已经猜到了,但是我不敢想象究竟有多么严重,我也不清楚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
他抬起头,双眼空洞无神,说:“王后,你知道吗,原来当你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你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掌握,也并不清楚事情究竟如何了的时候,这种状态,真的是让人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