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群魔是需要体力、智力、眼力和耐力的。终于在我撒泼耍赖、恩威并施后,“魔教中人”勉为其难地放我俩归家。临行前还不忘占占口头便宜。
“苏苏,悠着点儿!今晚陆总喝多了,体力活估计得你主动了...”
“我看不见得吧!咱陆先生是越醉越勇猛!回去让你们家保姆整点儿好东西,给苏苏补补身子先,不然吃不消啊...”
“那什么,明天的会可以取消掉了吧!算了,后天的也一并推了,以免坏了某人的性致...”
“哇哈哈哈...”
这群斯文败类,满脑子颜料!换做平时,他们断不敢对陆昔临开这种玩笑。因着今天他生日,这帮狼崽子才肥了胆子捋虎须。
我刚想张嘴还回去,念及等会儿的“要事”,只好作罢,任由陆昔临拥着走出了包间。
“今天累了一天,先睡会儿。”
因为喝了酒,开不了车,他便与我坐在后座。熟稔地揽过我的背,让我的头在他的肩上找到熟悉的角度,像哄小孩儿入睡似的轻轻拍着。
从前我就一直说,他很有做父亲的潜质,孩子肯定跟他特别亲。
每每这般,他总会神气得二五八万:“没事儿,你把我讨好了,我就帮你跟那小兔崽子说好话。”
然后我就不想说话了,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自从上次坦白说开之后,我们算是在孩子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共识。他没问我适合的时间,我也没有向他解释说明作此决定的原因。
自由,便是他给我最大的宽容与宠爱。
迟早有一天,我会向他说明一切。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到家已是临近零点。
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下,我就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冲进厨房。待我出来时,手里已经捧着精心为他制作的提拉米苏。
“还好赶上了最后一刻,快,许愿,吹蜡烛!”
每年生日都会为他做的提拉米苏,曾许诺过他,我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前五年,他吃不到。
“我希望...”
他真像孩子般虔诚地许愿。四下黑暗无光,闪动跳跃的烛火斑驳在我们的脸上,这人绝对是造物的恩宠。
“傻子!说出来就不灵啦!”我忙伸手覆住他欲脱口的话。
触及的那一刻,饶是亲密至斯过,我还是红了脸。这个让人疯魔的男人,太妖孽。
“我的愿望很简单,一定能实现...爱我的人就在左右,我爱的人就在身边。”
谁的深情凝望吹皱了一池春水,谁的一往而深扰动了一方春心。看来妖孽已经无法合适诠释他了。
“陆昔临,你是在引诱姐姐我犯罪么?不可以!我好不容易遵纪守法了二十多年,不能因为你而前功尽弃...”
嘴上说着义正言辞的话,身体却不争气地背叛了自己。
“那就让我为你犯罪好了...”
我被温柔地放平躺在沙发上,扫了一眼只动过一口的心血成果,暗念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你不专心,咱把罪行往大了升级如何...”
认命地攀上他的脖颈,我在他技巧娴熟的戏弄下盛放。
这人连房间都懒得回,简直是“大事”之上,不拘小节。
是时,零点的钟声敲响。
难奈不住的细碎呻吟中,夹杂着我难成句子的祝福。
“唔...昔临,生...嗯...生日...啊...快...唔...快乐...嗯...”
回应我的是越发激烈的占有与缠绵。这人总有办法让我向他讨好求饶。
“言,你的礼物,我很满意。”
果真应了那帮渣滓的话,第二天的我没能下床。
腰酸背痛腿抽筋啊,陆昔临这厮简直就是一禽兽!不对,这般说他,人家“禽兽”都不答应,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看着小妹妹笑得一脸暧昧地把午餐端进房里,我生生咽下了一口羞涩的血啊。
正吃着,戚影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苏沐言,你它娘的还是不是东西啦?!”
这死女人一开口,劈头盖脸地就急着问候我娘,我那在天上逍遥的妈咪一定感受到了她这份心意。
“瞧娘娘这话说的,我是不是东西,地球人都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想来肯定是我与易君飏“狼狈为奸”的事儿被她撞破了,这会子免不了被她一顿好涮。
“你丫的本事哈!是他陆昔临给你的胆子还是你自个儿生无可恋、死又何妨了?”
没想到这次,戚影后竟然已经将批斗上升到了“生与死”的高度,看来,问题有些大发了。
“世界如此美好,我吃多了才会想去阎王那儿报到!再说了,先前咱不是已经就‘易投资商’一事达成共识了么?如今您又抽哪门子风啊?”
迅速脑补近日里我做过的可能引发“一场血案”的行径,欣慰地发现,我最近可是老实得过分啊!
既没有伤天害理地危害社会,也没有良心泯灭地祸害群众,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安分守己、与人为善,难怪感觉自个儿气色红润了不少,看来上帝麻麻还是会让好人有好报的!
“我抽风?我都快寿终了好么!你丫的究竟跟易君飏那只王八羔子谋划了些什么啊?他怎么地就把片子的男主角给换了哈?!”
娘娘的声线很迷人,娘娘的分贝很销魂。纵是我这种饱经“魔音”洗礼的人,当下也还是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哈?男主角?什么鬼?我不知道啊!”对于易君飏先生的手段风格,我还真摸不准他的套路。
“你当真不清楚?沐言,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哈。‘站队’是门技术活,眼要准、心要诚...之前你没良心地把我给卖了,我且看在你贡献剧本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这事儿,若查明你丫的伸过爪子搅了一搅,嘿嘿,后果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