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乖,我来教你怎么主动...”
“陆昔临,太禽兽了是会被锁文的!”
...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痛...好痛...呜呜呜呜...”
“来,喝点儿热水。我给你揉揉...好点儿没?”
“嗯。”
“言,今天几号?”
“啊?”
...
“哎哟喂,洗床单了呀?我说你们秀恩爱也得有个度啊!这般刺激让我等少儿不忍直视嘛!哈哈哈哈...”
“欧阳,你少三俗了!当心警察叔叔把你提溜到局子里喝茶去...再说了,这床单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又是哪样啊?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想的不是你们做的那样呢?”
“昔临,你看他!快解释解释...”
“言,你觉得我们解释得清楚?这事儿还是不解释的好。”
“你,你们...算了!”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多少个夜晚,只是想到他就会整宿整宿地失眠,昨天在他身边竟睡了个好觉,说来还真是讽刺。
身边早已无人,若不是临睡前清醒地和他闹了闹,我会怀疑昨晚根本是梦一场。
“醒了?浴室里有新的洗浴套装,收拾好了就下来吃饭。”他身着亚麻色的居家服,通身的神清气爽与我的迷糊惺忪形成鲜明对比。
哎!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妈妈!
作为从小被别人家的孩子一路鄙视过来的倒霉孩子,按理说我应该能坦然接受“低人一等”的地位。
但,对象若是陆昔临...不好意思,要我认怂,不可能!
半小时后,我们已坐在饭桌前。四菜一汤,对我们两人而言略显盈余。
上汤娃娃菜,酸辣土豆丝,糖醋里脊、蚂蚁上树、番茄蛋花浓汤。
都是我喜欢的菜色。
“唉?”
“怎么?”
“菜里没有姜葱蒜...”
“你不是一向不吃么。”
我不再说话,埋头吃饭。现下多说无益,填胃才是上策。
“昔临,我觉得我们以后吃饭很成问题耶。”
“怎么说?”
“我不吃姜葱蒜,但做菜哪有不放这几味调料的道理呢。所以我们得做两份。”
“不放就是了,又不是非吃不可。”
“亲爱的,你好成这样,你爹妈知道么?”
“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样说么。”
“被你发现了...嘻嘻!”
吃过饭,他就进了书房。
我本想着收拾一下餐厅和厨房,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阿姨给止住了。
想来也是,人家现在可是小说里才存在的高级别生物,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下厨呢。
跟亚伦通过电话说明情况后,我前后左右细细思索了一番,终于还是敲下了他书房的门。
“进。”
他依然低头看着文件,丝毫不觉得注意力应该有所偏重。
估计是比较重要的文件了,而我的事也不打紧,我遂站在一旁四下打量着房间——简约不失大气,很雅致,很陆昔临。
但当我的目光触及桌面时,却再也挪不开了。
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保留着它。
“言,你在哪里?”
“我、我和晨晨在逛街呢...有事么?”
“你不觉得,最近身为女友的某人对我太不上心了么?跟我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哟,夫君是在控诉我的冷落么?真新鲜啊...最近实在是事儿多,我保证,等这一阵子过去了,奴家一定好好补偿你!你懂得!”
...
“昔临,这是我为你私人定制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
“这可是我花了半个月精心打磨的‘铁心’。手都磨粗糙了呢!我全部的心意都在这里面啦!”
铁心。
若非铁石心肠,便是铁了心要赖着你一辈子。
残缺我的三寸剪影,补上你的一阑心空...
陆昔临这货绝对是有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那日,我去到他书房本是为了打个招呼就回度假村和大部队会合,芝麻大点儿的事却引得他过度反应,闻言后莫名其妙地把我晾在他家,自个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真够放心呢,放着一屋子的宝贝和我这么个外人一起,不怕财产失窃啊!
好在本人遵纪守法、、五好十优、节操尚在,不仅没打他的主意,还好心地帮他收拾了书房。
真是想不被自个儿感动都难啊!
回到度假村,一群人正玩在兴头上,大家对我的遭遇完全不走心,更有甚者如李小萌,对我一晚上的失踪毫不知情。
“啊?言姐,你昨晚不在这儿呀?那跟我一起群魔浪舞的姊妹是谁?我还以为是你呢!”
“馒头,咬死她这个没良心、不长眼、少根筋的东西!放心咬,大口咬,哪里有肉咬哪里...”
这次的度假村之行虽说开头不怎么顺利,但后期还是尽如人意的。
轻松游戏了三天后,全社人畜意气风发,高唱赞歌准备昂首阔步走进新时代。
第一次,假后开工没有怨声载道,全仰仗咱顾编领导有方!
然而安生日子没过几天,我们头顶上又拉响了防空警报——杨老佛爷的生辰到了!
这是我和她相认后的第一个生日,作为干女儿的我相当重视。早早地跟亚伦打了招呼,他也极为热心地帮我挑选礼物,并把那天我俩的工作排开——名不虚传的中国好队友、中国好牌友啊!
生日当天,天还没亮透就被杨女士给提溜去了。
全身造型打扮,武装到牙齿,整得跟选美似的。
“干妈,今天又不是我生日,您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我换下试过的第六套衣服,一阵饥饿感蒙头袭来。
这都十点多了,可怜我还没吃早饭呢!早知道就听小顾同学的建议,自带干粮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