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临大少眼见着娇妻应付得有些吃力,遂故意报错数字,让自家老婆逃过一劫。
“这水放得也未免太侮辱观众的智商了点儿呐!”
“说什么咱都得放大招、下猛药!”
“亦风哥是一夜‘几次郎’?”
“欧阳,你这是用肺在问话呢?人家几次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你又不是维安学姐...”
“要不就让他们夫妻俩来个热辣香艳的九十秒法式舌吻如何?”
“这个可以有!”
“这个必须有!”
“小兔崽子们可得好好仔细了你们的皮,一会儿姐姐定要你们哭爹喊娘!”
“一、二、三、四...八十八、八十九、八十九点五、八十九点六...”
“沐言,哪里躲!陆昔临,你莫要护着她!小妮子今天过了门,硬气了是吧?你过来,姐姐保证不打死你!”
风水轮流转,谁都没有落下。
轮到苏沐言时,由于她刚刚幸灾乐祸,闹得太凶,激起了“民愤”,这会儿,其他人都卯足了劲整她。
说白了,还不是变相在整我呢!
“陆昔临,你过来,在沙发上躺好...沐言,你看仔细了!陆昔临的身上放着各种零食,你得记清楚各种零食所在的位置!待会儿,我们会蒙上你的眼睛,你必须一路上用你的舌尖去找寻我们所要求的零食,并喂给你家男人吃掉...当然啦,陆昔临可以适当提醒一句话...听好,舌尖不可以离开他的身体哦!”
“你们...还要不要脸啦?节操几毛钱一两呢?玩这么带颜色的,不怕被‘扫黄打黑专项小组’请去喝茶吼?”
“苏苏,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早死早超生!”
“好啦!请听题...妙脆角在哪里?”
她温软的小舌带着湿意略过我胸前的衣襟,我才悲催地发现,在她的“挑逗”下,我的自制力可以忽略不计。
幸而她还算聪明,第一步选在了我的胸口当中,而“妙脆角”的位置在我的左心房处,凭着短期记忆,她完成得倒也迅速。
然而真正磨人的却在后头。
看她衔着零食毫无方向感可言得胡乱“找寻”着我的嘴,不是碰到我的颈侧就是蹭到我的喉结。好容易找到了下巴,她的牙又在上面嗑出了印记。
我成拳的手紧了又松,放了又握,终于忍无可忍。
“言,这里。”我抬起头,与她相濡以沫。
周围一阵不怀好意的哄堂大笑。她的脸,瞬间红得淋漓彻底...
当天晚上,大家都玩得特别嗨,恰好第二天周日,索性他们逗留在了我的公寓里。幸得房间勉强足够——苏沐言、维安和慕晨睡在主卧,秦思薇、陆荏和戚晓睡在客房,临亦风、欧阳和我挤在书房打地铺。
躺在不太舒服的“床”上,正想着她睡了没,一条短信提示。
“嗨,室友!请多指教。(笑脸)”
呵!她倒是挺容易拐带的...
药店外昏黄的路灯下,某个私自外出的小女子被我逮了个正着。
“昔临?!好巧哦...你也买药啊,我也是...呵呵!”
看着她手上提着被塞得满满的塑料袋,我的不悦成倍增长。
这小女子是来医院做批发了?还是真的伤得有够厉害?
“我买什么药?你倒是说说,我需要吃药么?”
我一步一步走近她,她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我清楚,这是她心虚的本能表现。
终于把她桎梏在墙角和我的臂弯之间,她的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闷声地,她弱弱地开了口,说话的内容却让我想一秒掐死眼前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呆货:“昔临,咱若真要‘壁咚’也得分情况、看场合不是!这校医院人来人往的,太拉风...”
我当下没忍住,抬起手就想一个爆栗子敲下去,然而,念及某人来买药就是因为脑袋上负了伤,于是,又强迫自己按下了手。
“刚刚怎么没跟我说呢?我还会不许你买药了不成?”
想到她背着我偷偷出来买药的作为,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最怕疼的人,竟然生忍着熬到现在才想起收拾,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然而,她的一句话,却浇熄了我全部的戾气:“人家...人家还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心下泛起一阵苦涩,我为自己的照顾不周而倍感无力。
怎会不担心?只要是你,我就永远做不到不担心呐!
我默默接过她手中的塑料袋,一拎,还挺沉的。另一只手牵过她,牢牢地紧握着。
她也像犯了错的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见我没把她送回寝室也不在意,只是一路上都乖乖地不多话。
回到公寓,她倒是自觉,从塑料袋里找出了跌打油和棉签,态度良好地递与我,然后轻车熟路地把自己的脑袋搁到我的腿上,等着我给她上药。
“要不是被我逮个正着,你是不是准备糊弄过去了?脑袋上被球砸了这么大一个包,你当我瞎啊...头给我老实点儿,擦着药呢!”
她作势要挣扎着起来解释,被我不客气地按下。无法,只能瘪瘪嘴,承受着我并不温柔的对待。
上完药,我把她揽进怀里,异常认真地对她说道:“言,你可以不解释,但你得让我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详情,就说你不想说,但不要什么都不说。以后,也是一样。”
“嗯”她几不可闻的回答,我权当她应下了。
“你那袋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脑袋肿起一个包,也不至于用这么一袋子的药给伺候着吧?”
我的眼光扫到桌上的白色塑料袋,不禁好奇起来。
“三九感冒灵,枇杷止咳露,阿莫西林,痛经宝,江中健胃消食片...还有一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但医生说疗效不错的药!”
“你够啦...”
这小女子,“盲目屯物”也是病呐,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