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不算是开导的开导,陆筱雅总算是恢复了活力。
我想着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刚准备趁机揩揩油什么的。她就警觉的推开我,嘴里还大叫着:“你要干什么?臭流氓!”
我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淫笑着,摆出一副标准的色狼相:“啊嘎嘎,大声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如花似玉的小妮子脸色一变,羞红着脸,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小女儿神态:“那好吧!请你快一点,我还要赶着回家呢!”
我捂着脸说:“哦!这么丑!还是算了吧!”
陆筱雅赶紧拉住我:“别走啊!虽然丑,但人家是第一次哦!”
我流着口水说:“嘎嘎,运气真好,第一次。。。。。。”
陆筱雅突然间又正气凛然:“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第一次被色狼劫!就知道你个臭流氓满脑子下流的思想!”
我换上纯真的眼神,无辜的说:“我说什么了?我就重复一遍。我意思是我第一次劫色。你想什么呢?女流氓!”
陆筱雅见说不过我,做出个挽袖子的动作:“老娘跟你拼了!”
我嘻嘻哈哈的跑开,刚跑几步,就听陆筱雅悲痛的喊:“回来回来!我的脚扭了!”
我回过头警惕的看着她,这妮子诡计多端,我总觉得像装的。
但她呲牙裂嘴坐在地上的痛苦表情确实像真扭到脚的样子。
于是我只好回到她身边,蹲下说:“上来!我背你。”
陆筱雅冷哼着说:“算了吧!我怕您伤口再裂开,到时候万一赖上我怎么办?”
我瞪她一眼:“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上不上来?”
陆筱雅磨磨蹭蹭的趴到我肩膀上,我运足力气刚要起身,这可恶的妮子把着我的肩膀就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我“啊-------------”的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这妮子兔子一样跳开,笑嘻嘻的说:“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我怒吼:“陆筱雅!信不信我弄死你!”
闹了一阵后我们都有点疲倦,陆筱雅的酒劲儿也基本上过了。
她拽着我的胳膊说:“走累了!咱回去开车吧?”
我把玩儿着车钥匙:“不行啊!虽然会开,但我没驾照啊。”
陆筱雅鄙视的看着我:“你敢不敢当回爷们儿?”
我大怒:“无照驾驶就爷们了?你这是哪门子逻辑?!”
陆筱雅哼哼唧唧的说:“不管,反正我累了。就要开车回去!”
我看看表,凌晨一点了,估计这点儿也没交警了,于是壮着胆子豪气干云的说:“好!开就开!谁怕谁啊!”
我们原路返回,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陆筱雅鬼鬼祟祟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我疑惑的问:“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她神秘兮兮的说:“你说他们现在干嘛呢?里边会不会正春光乍泄基情四射啊?”
我无语的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席:“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陆筱雅赶紧小跑着上车,关车门的时候还不忘恋恋不舍的往酒吧门口瞅。
我叹了口气,“轰”的一声启动车子。
宝马Z4除了空间窄了点,性能上还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我打开音乐,音响里大摇大摆的飘出一句:“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差点撞在绿化带上!
在我印象里,这样的车,里面的音乐基本都是夜店的慢摇,或者小资的蓝调,再就是经典的欧美流行,万万没想到能飚出这动静来!
“黄梅戏?!”我惊讶的看着陆筱雅,陆筱雅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我不可思议的说:“不是你风格啊。按说以你的内涵,应该是月亮之上爱情买卖什么的啊!”
陆筱雅拿起手包砸了我一下:“买卖你妹!我妈爱听黄梅戏,原来我一听就脑袋疼,现在逼着自己听,倒也慢慢觉得有点味道了。”
我看看这个孝顺的孩子,笑了笑,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跟着小声唱:“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陆筱雅笑眯眯的看着我:“你也会唱?”
我耸耸肩:“也就会那么几句。以前在我一个叔叔家住过两年,他家老爷子没事儿就京剧豫剧黄梅戏的可劲儿听,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耳濡目染什么都能哼上几句。他们家那小丫头厉害,听两遍就会,还有副好嗓子,唱起来百转千回的,悦耳极了!”
陆筱雅别的没听进去,光听见“小丫头”三个字了,于是她发挥八卦本性,凑过来问:“那小丫头长得怎么样?有我漂亮不?”说罢还冲我抛了个媚眼儿。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说:“人家光气场就赶上两个你了。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行吗?”
陆筱雅忿忿的说:“那是小时候,长大了不一定怎么个歪瓜裂枣呢!”
我按着陆筱雅的指示,一路飞驰,终于停在一个小区的门口,小区离沙滩不远,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海洋清新。
往小区里面放眼望去,在这寸土寸金,步步高楼摩天的时代,整个小区里竟然一水儿的独门别墅,连个超过三层楼的建筑都找不到!
按这地段和建筑风格,我保守估计,里边的房子最低也得四万一平米。
我咂舌说道:“你爹到底贪了多少钱?”
陆筱雅扑过来就是一顿咬!
等她咬爽了之后,我揉揉满是牙印的胳膊,说:“好了,咬也咬了,这回告诉我吧!”
陆筱雅没好气的说:“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你就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自知理亏,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早了,赶紧回去吧!车钥匙给你,我走了。早点休息。”
说完我打开车门,伸个懒腰,准备找辆出租车赶紧回家睡觉。
陆筱雅也下来了,瞪我一眼,把车钥匙递给我,说:“你开着回去吧!这儿不好打车。明天还给我就是了。”
我犹豫的看了看空旷的街道,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钥匙:“好吧。明天你有时间了打电话给我。我再还给你。”
陆筱雅点点头,朝我挥挥手,然后走进了小区。
我重新坐回车上,点了根烟,一直等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启动车子调头回家。
就在我到了公寓楼下,停好车子刚要上楼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文哥。连忙接起来:“怎么了文哥?”
文哥语调平稳:“睡了吗?没睡的话来趟酒吧。洪涛一会过来。”
我答了句:“马上到。”接着挂断了电话。
在去酒吧的路上我暗自纳闷:都这么晚了,这洪涛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呢!又打着什么鬼主意等着我们呢?
酒吧的门敞开着,此时栓子正搬个凳子坐在门口抽烟。
我把车停到他面前,他看着车子意味深长的拍拍我肩膀,龌龊的说:“事儿办完没?没办完你回去继续,别让人家姑娘独守空房。”
这样的事儿解释就是掩饰,我干脆不搭理他,直接对刚走出来的文哥说:“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又要回来?”
文哥点上根烟:“刚才洪涛派人过来敲门,说他一会就到。至于他什么意图,我也在猜测呢!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也点了根烟,搬个凳子安静的等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洪涛来了,身后就跟着两个人,基本可以排除是来火拼的。
他先注意了一下停在酒吧门口的Z4,然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停的位置变了。”接着他看着我,笑眯眯的问道:“是你动过了吧?筱雅回家了?还是一直没走?”
我冷冷的说:“她喝多了,刚把她送回去。”
洪涛自顾自的摇头笑笑:“这丫头,总让人操心。”
我眼睛胡乱的扫着地面,这小子的洁癖我可没忘。
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让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牛粪啊狗屎啊什么的。
洪涛也不见外,自己走进酒吧里,搬出个凳子,然后翘起二郎腿儿,悠闲的坐在我们对面。
他掏出根烟,等身后站立的小弟帮他点上,这才说:“文哥,考虑的怎么样了?”
文哥微笑着说:“我就没考虑过。”
洪涛神色平静:“当真要闹的不可开交?”
文哥拖着腮帮:“我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洪涛眯起眼睛:“那我那十几号小弟,可都听见我那大逆不道的,要把我爹的地盘拱手奉上的话了。”
文哥撇撇嘴,做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那是你的事儿。”
洪涛吐个优雅的烟圈:“真没商量的余地?文哥,别走错棋。我能帮你拿回属于你的,还能帮你拿到不属于你的!”
文哥笑容不变:“心意我领了。但我没和人随便合作的习惯,更不想跟你合作。我失去的,我自己拿回来。”
洪涛脸色微变,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好!那告辞了!”说罢就带着身后的两个小弟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着他的背影,对文哥和栓子,又像是对自己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当第二天中午我醒来,接起栓子电话的时候,才让我更深刻的认识到,洪涛的深厚城府和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