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没上班,给自己放个小假。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后突然觉得自己的电脑该换换了,掂量着银行卡想了半天。。。再买个笔记本好了,弄一游戏专用散热超好的。
出门之后这儿那儿的逛了半天,由衷的感慨:电子产品更新的就是快啊!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恩?怎么还有海尔的笔记本呢?
在我的印象中,海尔的代名词就是冰箱洗衣机,我只能想起冻鸡冻鸭冻猪肉,汰渍立白不伤手;要么就是俩常年不换内裤的小孩儿这走走那看看然后提些例如十万个为甚麽之类的问题。
什么时候冰箱洗衣机能和电脑挂钩儿了呢?合着那些冰箱洗衣机原来都是机器人?和威震天一起霸占地球来了?
没等我脑子转过弯儿来,营业员就笑容满面的开始解说。可无论她说什么,我脑子里全是那俩光着膀子的小孩儿和擎天柱的怒吼:“汽车人!变形!”
我胆战心惊的伸手碰碰那电脑,弱弱的问:“散热性能怎么样?”问完我自己都惭愧了,你想那海尔兄弟常年裸体,散热能不好嘛!
最后像电视上虚假广告一样,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买了一台。用了一段时间之后。。。果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上五楼不费劲儿!
其实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我是想看看一个做冰箱洗衣机的是如何拼凑出一台电脑的。保不准这笔记本还能用来保鲜啊洗袜子什么的呢!再说主要是游戏用,总开着。这要IBM索尼苹果的我得多心疼啊!
结账之后我觉得自己特SB,现在住的地儿有个台式,辽宁的家里俩台式一笔记本,再加这新买的,都够开个专做未成年人生意的黑网吧了。
但我坚信事情都有好的一面,于是绞尽脑汁变着法的换思路想这事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不是特SB,是特特SB,SB中的战斗机!我现在有电脑,就是说想换的话光换机箱就成了。
四千六百多块钱,按现在的市价,光配机箱,那是多拉风的配置啊!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的几个人见着我都特亢奋,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争抢着对我笑。我纳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也不过如此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得民心了呢?
没等我琢磨明白,领导就把我叫到一边带到另外一个办公室:“以后你就在这了!”
我心说让我转会我没意见,怎么也得事先知会我一声儿是不,过去卖个奴隶人家还知道给打扮打扮呢!
想归想,面儿上我还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跟新领导新同事打招呼。
然后回去收拾东西,能送的送能分的分,他们也不客气,看上眼儿的没等我回来早自己拿走了。我大方归大方,可也别什么都不给我留啊!那哈姆太郎的存钱罐里还7毛钱呢!当我忘了?
到新地方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在请假编理由方面的天赋。原上司把我送过去的时候没说清我是借调还是转职,我就身兼两职的两头儿忙活。
有那么一天就突然神灵附体灵机一动的没去上班,原上司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新部门;新上司问呢,我就说在原部门。
就靠这借口,我愣是给自己提前放了个“五一”!
几天之后终于我良心发现,自己不能再这么浪费国家的口粮,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呢!心怀愧疚的去上班。。。。。。之后再依靠这借口坦然的中午就下班回家。。。。
其实对于目前的工作我没有太多的要求,一个专搞设计的国企,要么够资历,要么够关系。我这二十五六关系微软的小青年儿还是老实儿的呆着吧!跳槽的机会不是没有,甚至还有出国的。。。但都被我给放了——为了CAT。
我不后悔,还是那句话:一个女人,在自己最好年华的时候,能选择没钱没权的我,我怎么感谢人家都不过分!
所以我们分手临了我特坚定的说:“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儿,只要不违法乱纪犯奸坐科,哥哥我赴汤蹈火义不容辞!。。。。。。不过您要带一孩子来找我咱就得另说了!”
上班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周而复始单调乏味的过着,我以为我的余生就在每天的日升日落月沉星稀中度过了。直到有天半夜,小吉给我打电话:“死出来,SN等你!速度点!”
SN是个酒吧的名字,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之前去过几次,和老板相谈甚欢,是个静吧。但自从和CAT散了之后,基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果我再每天早起溜溜鸟打打太极,傍晚喝喝茶下下象棋,那就完全一“最美不过夕阳红”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简单的收拾一下,主要是刮刮胡子。刮完了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哥们,你说你怎么那么年轻了呢?”
刚进SN,就看见小吉坐在吧台对面的椅子上,扶着眼镜贼眉鼠眼的瞄着斜对面的年轻姑娘。
见我进来这家伙也只是象征性的扬扬下巴。
我坐到他旁边,打量着酒吧的摆设,还是和年前一样,场地中央的桌球案子永远有人在打球,卡座边上角落里的PS2也一直有人霸占着手柄,墙上手绘的黑玫瑰依然有些泛白,吧台里的酒柜上还是那几样闭眼都数的出来的酒,甚至连零零星星的客人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坐姿慵懒的小资白领、滔滔不绝的中年男人、玩世不恭的大学学生。
正打量着,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是这儿的老板。我叫他文哥,短发,三十出头,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墨阳,听说你失恋了?疼不?”他上来就来了句猛的。
“又是小吉嘴贱吧?还行,略疼,能抗住。”我瞪了小吉一眼。
文哥笑笑,走进吧台,指着酒柜说:“看上哪瓶儿了?送你!”
我嘿嘿一乐:“您可想好了,你这哪瓶最真哪瓶最贵我可一清二楚。”
“别废话,哪瓶?”
我手一伸,指着个不起眼儿的酒瓶“就它!”小吉在边上直打我手,让我换人头马。我心说:SB,我指的那瓶文哥卖3500,那可是镇店的!
文哥用拳头砸了我肩膀一下,然后拿起那瓶酒。我赶紧说:“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来嘉士伯成了,要不换。。。”话音没落,他就“啪”的一声把酒打开了。
小吉没心没肺的嚎着:“快拿杯快拿杯!”我苦笑:“何必啊文哥?”
文哥眨眨眼:“没事儿,这酒我早就想喝了,你嫂子不让,这回有理由了。”
我点点头,把感动和谢谢咽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