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转过脸的那一瞬间,我赶紧整理自己的山寨眼睛,看向了刚才从冰箱里面掉出来的物品,很想知道老婆子听到我模仿的公鸡声,为何要打开冰箱拿东西,而且她僵硬无力的身子拿出冰箱里的物品有何目的?
在我还没有看清楚地面物品到底是啥的时候,大厅中再次传来了“踢踏-踢踏”类似走路的声音,和刚才老婆子走路声几乎完全一样,我知道他也赶来凑热闹了。分分钟后,那名弯腰驼背的老者,佝偻着单薄的身子微微向前伸着手臂,他的手伸出了衣袖,似如枯柴。
很难想象一个人到了年老的时候,怎么会瘦成这种皮包骨的程度,在怎么着至少应该还有二两肉被皮肤包裹住,但是眼前蹲在一起的两位老人,却让我眼前一亮,他们的身体只有骨头和皮肤,若不是身体上穿着几层衣服,恐怕随便刮起一阵微风,都能把他们瘦骨嶙峋的身子,吹到太平洋中间去。
他们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震惊的半天没缓过气。
老头和老太太相互对视一眼后,用一种怪异的笑容互相点了点头,随后垂下脑袋伸出笔直的手指,打开了地面上那块方形的物品,我眼珠子都快被惊的差点掉出眼眶,方形的物品显然是一块人体胸腔,拦腰截断并且除去了两只胳膊。
那是一个人,没有脑袋四肢和下体的部位。
他们伸出手,直直的插进那块身体中,像是挖掘机正在工作一样,僵硬的手指似如刀锋一般锐利,一插一挖一提,一块带着血汁的肉沫便在他们手掌中心凸起,一口卷进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他们笑了,笑的很阴森,我听着他们渗人的笑声,感觉他们对自己的食物很满意,但是我的背脊却像是被铺了一层冰,在炎热的夏季丝毫感觉不到空气中的暖意。
“哇……”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差点将五脏六腑都给吐的干干净净。
这时,我再也顾不上其他,拖着冷汗直冒的身体,迈着剧烈哆嗦的腿,向着厨房唯一个柜子冲过去,刚才我观察整个厨房,发现有柄菜刀是挂在柜子的边边上,此时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哪怕砍不断铝合金窗户,我也要拿着家伙在手里,至少能够为自己增加几分胆量。
也正是在我拔腿就跑的档口,我自感觉只是向前冲刺了五六个步子而已,然而后脑勺唰的一下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脚下的步子也在晃悠,紧紧咬着牙想转身看看身后是谁在偷袭我,可是眼睛已经在迷糊了,浑身乏力虚软,模糊朦胧的视线中,我看见那对老人举着手里沾满血渍的肉对着我的方向,咧着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随后我就毫无意识的栽倒在坚硬的地面,当我因为后脑传来的疼痛而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处于黑暗的环境里,这次看不见半点微光,我将手放在眼前晃了晃,可是除了能够感受到一点风势外,看不见任何掌影。
我瞎了吗?
这是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痛觉神经传来的疼痛感像是一枚钉子打进骨头眼似的疼,心想不会是因为后脑受伤刺激了某根神经,而导致劳资失明了吗?
可是后来想想不对劲,我现在的姿势像是躺在床上,而不是晕倒之前那般歪七扭八的姿势,身体肯定是被人动过移动了位置,刚才由于脑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闲暇的心思想着其他方面,甚至模糊的意识没有让我发现在我脑袋下还垫着一个松软的枕头。
我伸出手像四周摸了摸,然而伸出去的手臂还没有完全伸直,句遇到阻碍物,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左右两边,空间非常的狭小,而且我顺着周边轮廓摸了一圈,发现自己睡着的空间是类似一个圆柱体,我有些晕了,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此时,我想起了当时受到偷袭,最后一眼见到的景象,那两位老年人诡异的笑和动作,他们吃的很愉快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的身体?越想脑子越疼的厉害,越疼我就越加的坚信那两个老人是神经病,一定是吃饱了撑的在自家屋子里面装神弄鬼。
我缓了口气,现在处于安静的环境中,正好让自己冷静下,将所有的线头有效的捋一捋,但是正准备找出线头的时候,发现这尼玛根本就没有线索可以找,唯一的线索就是赖狗跟我说的一句话:感觉这房子诡异。
当时他的话被我彻底的无视了,没想到现在还真吃了他那句话的亏,早知现在当初就应该相信他一抠脚爷们的话,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从这狭小的空间出去,而且证明自己到底是处于黑暗的环境中,还是真的因为受伤而吓了。
我探出手,将浑身摸了个遍,始终都没有找到我出门所带的打火机,当时有些郁闷,火机是放在香烟盒子里面,烟盒子是放在裤子口袋里,可是现在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摸遍了,也没有找到唯一的火源。
手掌平整的放在身子两次,深深了口气顿时让我赶到一阵晕眩,明显的感觉到氧气已经不足了,突然的晕眩是由于氧气不足导致,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想着要尽快离开这里,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想要将顶盖给踢翻。
由于这个空间实在太小,双脚只能勉强的蜷局起来,根本就没丁点办法抬起脚后跟,手掌中抓住的一层薄薄的类似棉被一样的布料,手感柔滑纤细,貌似缎子不错。
空间狭小,类似圆柱体,周边菱角很规则,又想是菱形,身子下面铺着一层柔软的棉被,脑子里将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顿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极端可怕的念头:我现在睡的地方,莫非是棺材!
这个想法就像是晴天突然炸起一道霹雳,别说是吓的我浑身发抖,差点就就把我吓的背过气,原先是被困在了寂静无人的房间里,现在醒过后却被直接封闭在棺材内,越想越是心寒,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团麻,我勉强支撑着手臂希望能把棺材推开,默默祈祷希望棺材板没有被人钉住。
很庆幸,棺材虽然合上盖子,经过手臂用力后发觉也能够被打开,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所以我不敢太用力一次性把棺材本推到地面,而是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往后推,直到眼前一缕光线射进棺材内部,我才大松了一口气,老天果真开眼,没有让我命丧此屋。
将棺材板推到一半的时候,我蹑手蹑脚的支撑起身子,微微的露出半个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睛看见的正前方,是一张双人床,雪白的被子向着地面滴撒着粘稠的水珠,被褥上依旧如我昨夜看见的景象一样,两张纸人还是静静的睡躺在床面上,只是睡在里边的纸人,已经不再是侧着身子,而是与外边的男性纸人一样,整齐的躺在被褥上。
我没敢细看,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也顾不上自个脑袋有多疼,翻身下了大红色的棺材,我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心想总算是自由了,以后老子洗手不干,再遇上这档子事非得吓的嗝屁,房间的门没有关,我慌张的冲出房间,也不敢再去到二楼那鸟地方,直接从三楼阳台顺着下去。
下到地面后,我寻思着昨晚这三楼阳台玻璃门是关着的,现在却又是打开的,似乎是为我安排准备好的跑路方向,翻上别墅的院墙就跳了下去,看到长长的柏油马路上铺洒这漆黑的沥青,不远处几块开垦的荒地已经有人在劳作,此时我才狠狠的松了口气,心里也没有想着昨晚经历的诸多疑问,迈着腿像是身后有人追杀一样,顺着来时的路跑了回去。
宾馆我也没有回,顾不上自己脑袋上的伤,喘着粗气站在路边打车,有些事情我必须找赖狗问清楚。可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见到我招手拦车,像是见到鬼一样,疯狂的按着喇叭擦着我的身子呼啸而过,我搞不明白大清早的这些司机怎么都像疯子似得,有人打车都不想赚钱。
我心里慌准备找根烟缓缓,想着在棺材的时候连打火机也没有找到,而且衣服的口袋和我之前穿的也不大一样,眼珠子不经慢慢的向下移动,看见了脚上那双碧绿色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