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沫沫这个名字,我像是被闪电电劈了一般外焦里嫩,沫沫这两个字我喊过很多遍(包括做梦的时候),在老家的时候有事没事就喜欢找她说话。
但是每次说话我都不敢正视她的眼睛,男人最懦弱的时候,并不是担心生与死,而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无法勇敢的说出最真诚的心里话,很憋屈的是我正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一类。
心底一阵激动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赖狗见我站在太阳底下盯着手机不动,骂骂咧咧的走了上来推了我肩膀一把,问:“盯着手机楞什么,它能满足你原始的兽性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双眼盯着手机上显示的短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心底彻底的凉了下来,赖狗见我不对劲,问:“哥们咋地了?”
“你看短信!”我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说:“王婆是我那里有名的神婆,但是上次她见了我一面后,竟然差点断了气,幸亏抢救及时才醒了过来,可万万没有想到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过去。”
赖狗看完短信,眼睛望向我,我们互视的眼光中都流露出了可怕的神色,赖狗将手机还给我,木讷的开口说:“回电话,问问情况。”
我接起手机直接回拨电话,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沫沫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慌张,就像是边逃命边求救似得,我让她冷静,有事慢慢说。
沫沫深呼吸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等了十几秒后,沫沫再次开口说:“亮哥,王婆跳河死了,好可怕……”
“具体是怎么回事?王婆到底怎么了?”沫沫突然而来的话语,让我显得有些不安,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父母亲通知我,而是让沫沫来电联系我。
沫沫继续说:“王婆出院后,身体比以前差了很多,可是每次她都非常奇怪的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三五天都不见人出来,就在今天早上王婆突然一个人来到了你家,不知道跟你爸说了什么,你爸就收拾了两件衣服急冲冲的出了门,当时我和你妈正在河边洗衣服,你爸和你妈打了招呼就走了,临走时只是让我帮他通知你……”
“然后呢……”我催促沫沫继续说。
沫沫一口气说了那么些话,有些氧气不足,缓了两口气继续说:“我还是长话短说,你身边那个女人不是好人或者不是人,你爸说如果你还是跟她在一起,趁早离开,很危险!”
“王婆跟我爸说什么了?我爸又去哪了?我妈呢?”我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沫沫说:“我也不知道,当时你爸说的很急,让我尽快通知你,随后他就搭顺风车离开了,你妈现在也不知道你爸去哪了,只是着急的厉害,她和众相邻帮着处理王婆后世呢!”
“王婆是怎么死的?”我问。
“早上从你家回来经过大桥的时候,自己从桥上跳了下来,等大伙救上来已经迟了……”沫沫还在继续说着,此时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对沫沫说:“我知道了,待会联系。”
说完我便直接挂了电话,紧握手机在手心,赖狗凑上来问:“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将刚才沫沫对我说的话全然告知了赖狗,我心里寻思着王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信息,通知了父亲后她就跳河自杀了,或者说是某种隐形的力量逼着王婆跳河,就像一只木偶被人牵着丝线,做出自己不是自己意愿的事。
老家河流并不像前几年还有很深的水,可以判定王婆是从桥上跳下来,撞击河底的石块摔死的,也就是说王婆必死!
赖狗想了想说:“你觉得王婆是发现了幽幽什么问题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开口说:“恐怕只有问我父亲才知道王婆和他说了什么,但是我爹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在这苦想也不是办法,我们还需要将事情重新捋一捋,希望能够发现端倪,你觉得呢?”赖狗说。
我点点头,心里带着诸多疑问和赖狗一起走进了餐馆,赖狗点了两个小菜和两瓶啤酒,喝了一口后开口说:“我说过幽幽不是好人,现在你信了吧!”
“这是为什么呢?她这样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我对幽幽的目的感到十分的疑惑,从她的死能够看出,她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赖狗吃了口小菜,继续说:“我帮你把事情捋一捋,可能她的动机就是你曾经出手的瓷杯。”我望了望他肯定的表情,开口说:“你继续说!”
“你看,首先是因为她有自己的目的才接近你,自己制造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出来迷惑你,显得她与众不同,因为你是从那栋鬼宅逃出去的,所以在你心里对鬼怪有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她这样做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你信任;其次她在与你接触的时候,发现那瓷杯并不在你身上,所以就想探出你把瓷杯藏哪了,这就有了后来的电话联系,以及这次在本镇相遇的经过;最后,幽幽与鬼宅那群幕后主谋肯定是对立存在的,当鬼宅幕后主谋发现有人想抢自己东西的时候,那么幽幽就必然会死在鬼宅里,因为幕后主谋不可能让幽幽活下去……”赖狗分析的头头是道。
我疑惑的盯着赖狗,皱着眉头回想他说的每一字,每句话似乎分析都非常的到位,而且有理有据说的十分让人信服,但是这些话是一个小学都没有毕业,且只有一根筋的赖狗能够说的出来?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猛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将对面的他死命的拉到我这边,怒气上涌开口问:“这些话,是谁教你说?”
赖狗也疯了,见我粗暴的封死了他的衣领,开始有些发傻不知道我为何脾气发作,听我说完后他猛的一甩手将我封住他衣领的手打掉,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吼:“草,他娘的有你这样怀疑兄弟的吗?在鬼屋怀疑我也就算了,现在回到了家老子帮你分析问题,你竟然还怀疑我!好啊,怀疑我是吧!现在就分道扬镳,各走各道!”
我见赖狗这句话也不是说的玩,站起身拦住他离开的身子,开口说:“赖狗兄弟,这些事情弄的我精神有些紧张,刚才有些失态,说话重了点,对不住了!”
他被我气的牙齿“咯吱”响,长呼了口气说:“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如果你死了,想必我也会紧跟你步伐见阎王老爷,咱都静静心好好地思考问题,窝里反只能便宜了敌人,你说呢?”
我最讨厌别人反问我问题,我懒得细想他说的话,举起酒杯跟他砰了一下,开口说:“你还有什么想法继续说,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赖狗喝完酒,盯着桌面看了很久,随后慢慢的对我开口:“兄弟,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期了,但是我还是想讲出来,你可别不待见……”赖狗瞧着我,似乎是想经过我同意他才愿意说。
我“嗯”了一声后,开口说:“你说就是了!”
赖狗闭上眼睛寻思了会,像是在组织语言,慢慢的开口说:“幽幽是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我想听你们俩那几天经历的所有事情,全都详细的告诉我,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判断她的来路,然后顺着她的来路查下去,对我们而言应该有希望。”
我无语的摇着脑袋,开口说:“她都已经魂归西天了,还怎么去查?”
“查的方法很多,你只需要详细的告诉我就好,其他的事情你交给我去办。”赖狗自信的说。
我叹了口气,毫无隐瞒的将在老家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对赖狗说了一遍,当我说道在浴室听见祭鬼的歌谣以及半夜睡在河道边上的时候,赖狗神情顿时激动了起来,满脸涨的通红,开口说:“关键点,关键点就是在这里,原来真的是这样,你个傻逼怎么就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