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疑问我暂时放在心里不去琢磨,在大少爷床头柜上正好有一面巴掌大小的镜片,我将房间内几扇窗帘全都关严实,但是经过试验发现房间天花板上的彩灯,根本就没办法反射光线,因为灯泡散出来的是散光,而不像白炽灯那样是聚光。
重新检查了遍房间地理位置,发现书柜想要反射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还需要等到特定的时间,等头顶太阳移动到合适的位置,手里的镜子才能借助阳光进行反射,但是这个时间我已经等不及了,傍晚的时候金彦需要再次忽悠梁教授,那时候就有人进屋将棺材抬进院子,因此我必须在傍晚前离开。
原先和金彦商量是晚上行动,但是梁教授希望越早越好,此时把老子急的团团转,正当我郁闷无比想要放弃的时候,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摸到了香烟盒子,顿时一丝欣喜怒上眉梢,我寻思着可以用打火机,镜面应该是可以反射打火机的亮光!
房间所有的灯光被我熄灭后,瞬间就暗了下来,三口棺材的黑影映在眼前,始终感觉不舒服。等眼睛完全适应房间黑暗后,我打亮了火机,打火机的光只能照应周围一圈很小的面积,灯影绰绰让人心底生寒。
幸好我这样的做法没有错,左手拿着的镜子对着火机的光确实能够有效的反光,一点点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将镜片对准墙壁上的玻璃,差不多墨迹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当五条光束反射在一起时,我所站的位置成了中心点,镜子起始光源和最后反射的光源全都在于我。
原本我还考虑如果光源位置不对,是不是会影响机关位置,当我用手指敲击地面木板的时候,所传来的震动回音和其他地板明显不同,当时我便知道自己成功了第一步。
房间的灯被我重新打亮,我用镜片撬开脚下踩着的木板,掀起一块长方形木板后,呈现眼前是一个立体空间,有一个启动器闪着红颜色的光点,这玩意我看不懂,只是对着上面凸出来的一个按钮轻轻按了下去。
这个启动器很复杂,但从表面上看简单的像是漏电保护器似得,然而在它周边全都是密集的铜丝线,整个长方形空间内的四壁也是布满了铜线,我在想房间物体移动会不会和这装置有关系。
我检查了下线路,此设计的电路分布我完全看不懂,但我可以猜想到房间物体移动其实是地板在静静的变化,然而地板运动所需要的唯一推动装置就是电。
电路分布在地板内部,整个地板既是整体也是个体,每个地板按照一定的面积分布,每块面积地板下方有很小的滑轮,然后再整个房间地板四角也有同样的滑轮,只要通电后它们就很有规律的运动,整个过程就像是月球绕着地球转,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样的道理。
想通了这点,我真心感叹设计师是个天才,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就需要梁教授亲自证实了。当我按下开关后,整个房间地面运动加快,似乎每块地板都在风驰电速的变换位置,等到飞速旋转的木板静止下来,我像是从云霄飞车上掉下来似得,大脑晕乎乎的不说,而且胃里一阵闹腾,险些吐出了隔夜饭。
当地板静止不动,差不多几秒钟后,每块木板表面露出复杂细密的光线,我感觉这附图很是眼熟,只是当时由于心里紧张也没有细想,只是走到那块图的中心点,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地面的木板。
这块面积是十几块小木板拼接在一起,当我打开后在眼前呈现出一片黑暗,是个坑,很深的坑,而且没有向下的楼梯,我蹲在边上打亮火机准备先观察下面的情况,很可惜洞口太深,压根就看不清楚。
我将打火机熄灭,正寻思着我现在呆的房间是二楼,也就是说这洞口下方是一楼,为什么洞口下方的情况一点都看不清楚,难道说从这洞口下去并不是一楼大厅,而是另外一个特殊的空间,存在于一楼和二楼之间,但是这种想法当即被我否定。
闹中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准过身子向着洞口下方探着脑袋,但是就在我刚打亮火机的一刹那,房间内传来几声脚步声,当我察觉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背心正好结实的被踹了一脚,力道之大整个人像是死耗子似得的钻进了洞。
眼前一片漆黑,差不多经过几秒钟的掉落,“嘭”的一声便撞到了坚硬的地面,身体受力吃痛倒还能忍受,只是都没有见到踢老子下来的身影,寻思着这仇估计很难报了,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我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抬起头,看着头顶一片明亮。
我张开嘴准备大喊救命,转眼就想到现在就算有人来我,估计也不会让我活到明天日出,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就算那人不踢老子,过不了一时半会我自己也会下来,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谢谢兄弟给我决心下来。”
楼上的人没有回答我,然而等我话音刚落后,楼上那逼竟然把地板给我合上了,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整个地下空间更加的黑暗,像是午夜双眼被人蒙住了厚厚眼罩。
失去了照明,我赶紧在地上摸索,刚才发生的太突然,在掉下来的过程中,拿在手上的打火机也不知道落到哪个角落,现在可谓是真正的睁眼瞎,我趴在地上伸着手四处摸索,希望能够找回陪伴我多日的打火机。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就是在你不愿意发生的时候发生,伸着双手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一通乱摸,嘴里叨念着:火机,火机,快快出现,急急如律令!
我以为打火机在掉下来的过程中,就算脱离手掌也会距离身体不远,但是当我的手摸到异常冰凉的墙面时,依旧没有见到打火机的影子,捉摸着这辈子计算是死,也不能瞎了眼,看不见美好的世界是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顺着冰凉的墙壁继续往上,但是手掌上传来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异样,冰凉如冰先不说,这墙壁的建筑非常的不平整,感觉像是摸到一尊铜像似得,由于看不见我也只能感觉,心想:也许这墙壁只是打磨的不光滑而已。
当我站直了身子,将手伸向前方准备换个位置重新寻找的时候,伸长的手臂却再次碰到坚硬的物体,但是这次却比上次更加的让人不寒而栗,因为这次手指尖摸到的不仅是冰凉的触感,而且还摸到了长长的毛发,我感觉像是人的头发丝。
容不得细想,猛的向后大退一步,踉跄的脚步差点将自己绊倒,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我敢肯定刚才手指碰到的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死人,冰凉的身子已经透过衣服传出了寒意。
在安静的空间内,只听的见我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由于身处黑暗的环境,恐惧的气氛瑜伽的浓烈,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两条腿肚子都在打颤不已,死人不会回答我的话,接下来我也只能找到打火机,亲眼见见站在我身前的哥们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