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喊出了声,下一秒我赶紧双手捂住嘴,我这是在别人的家里,怎么能像在自己卧室一样大声的问出疑问,一个字说出口后,我立即猫着腰转移位置,溜到另外一面墙壁蹲在墙角,我害怕刚才那道身影会循着我的声音来源,对我发起突然的攻击。
极力控制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内心,我将眼光再次投向了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半眯着眼睛想看的更加清楚点,眼光瞄过去的时候,劳资心里就“草”了一声:次奥,最近也没多撸,咋三番两次的看虚了,难道刚才在路上踩了狗屎?
空荡荡大厅,哪里还有什么黑影,几秒钟之前那像个弯腰驼背趴在地面上微微移动的身影,此时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揉了揉了眼睛,慢慢的从墙角处站了起来,缓了口空气,心想:这房间有些不太平,赖狗那孙子肯定有事情没告诉我!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啥玩意没捞着还浪费了三个月的烟钱,心里就非常的不甘心,有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承认当时心里是有点怂,可是有些事情经历了几次后,胆子也就逐渐大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还是产生了抗体免疫。
狠了狠心,决定再壮着胆子进一间房,倘若还是空手捞不着好处,在撤退也不迟,反正我是贼,大不了去赖狗家把烟钱给偷回来。左手边大概三米的位置,就是一间房的入口,我将缠在腰间的铁丝拿在手里,一则可能等下需要利用铁丝开锁,二则手里拿着个东西,总是能够给自己增几分胆量。
我紧贴着墙面,也不知道墙面上白色的石灰会不会沾到衣服上,那时候心里已经没有了多余想法,慢慢摸着墙面来到房间门口,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下门锁,发现随着手指尖的用力,这道门竟然裂开了一条细缝。
“吱呀”一声响,毫无征兆的便被我推开。
咬着牙,心中不敢大意,恐惧源于未知,而且人的好奇心也大,总想知道门后面隐藏着是啥,对于未知的好奇虽然使得我当时胆战心惊,但我还是卯足了一股劲向着房间内微微探出了脑袋。
朦胧的视野里,房间布置的很规矩,一张两米的双人床摆在最里边,在对面墙壁边上有两条四角长凳,上面不知道摆着什么玩意,看起来是个立方体,很长。而且外表还是被一层厚厚的纸壳子盖住,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啥?
整个房间差不多五六十平米,偌大的空间中只有这两件物品,我发现没有物体的存在,心里感觉虽然空荡不合常理,却也稍微安心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那纸壳子盖住的玩意,应该不会藏啥吧?
当时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我并没有将它和财富联系在一起,心里面充满了疑问,人一旦对某种事物有了疑问,有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总是想方设法的想弄清楚,我也不例外,所以我朝着四脚长凳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进了房间,我担心房门会被楼梯口旋转的气流吹的关上,所以我留了个心眼,将房门彻底的打开,掰断一节铁丝死死的卡住门缝,静悄悄的房间,说心里不虚,那肯定是假的。但我浑身上下没有什么比较大,唯独胆量还算可以,这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目前还没有触及底线,小心肝还罩的住。
从房门口走进那纸盒物体,成年人只需要十步左右就可以,逐渐靠近的时候,心里是又紧张又激动,砰砰砰直跳的心脏为身体供应着大量的血液,脑子一热我就对着纸盒伸出了手。
手掌搭到纸盒表面,感觉滑不溜秋的像是抓住二楼房间的那张被褥,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抓住泥鳅一样的感觉,但脑子里面却冒出了那张白色的被褥,站在原地怔了怔,寻思着到底要不要把纸壳子掀开?
进到这间屋子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男人做事最讨厌磨磨唧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让人心烦,所以我果断抓住纸盒子的一角,慢慢的用力将其扯了下来,眼前黑光一闪纸壳应声落地面,顿时头皮上像是爬满了千万只蚂蚁,抓心挠肝一样的炸开了皮。
头皮瞬间发麻,浑身也惊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此时我已经喊不出声音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卡住,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口唾沫上不上下不下的哽咽着实在难受,两腿一软我就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
山寨红外眼镜,此时就像是800万像素一样清晰,当时我就险些一头栽倒在地,这眼镜怎么竟是看些渗人的东西,就那么灵光?当纸壳子被我扯掉下来的时候,眼帘出现的并不是让我欣喜的保险箱或者值钱的东西,而是一具黝黑的菱角棺材,高高凸起的前头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分外的触目惊心。
突然的一幕,是我始料未及,双手撑在地面,脚后跟胡乱的向前蹭着,红外眼镜已经被我疯狂的动作弄的挂在鼻梁上,险些掉落在地。我向后靠,想尽可能的远离那口涂满黑漆的棺材,用尽浑身的力气,总算是靠近了床沿。
拼命的咽了口唾沫,此时口腔极度干燥,咽下去的口水都是浓稠的像糯米熬成的粥,颤抖的手整理好歪歪斜斜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我想站起身跑出去,可是双腿已经软了,就像一夜七八次,连续三天一样,是个人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我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口死气沉沉的棺材,不是一具死尸,木头而已,没啥好害怕的!
舔了口干燥的嘴唇,胡乱抹掉眼角和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水,双手搭在床沿上,尽力让自己站起来,晃晃悠悠总算是站稳了身子,两条腿还是抖的厉害,我握紧拳头对着大腿敲了敲,总算让颤抖不已的大腿缓和了一些。
做了两次深呼吸,我想着赶紧出门离开,握紧的拳头摊开手掌的时候,始终都是感觉黏黏的,像是沾上了某种粘性不是很强的胶水一样,这时鼻孔中再次闻进了一股轻微的屎臭味,我硬着头皮恶心的闻了闻自己双手,差点将劳资熏死,心里大骂了一声:去你娘,怎么这么脏。
回过头看向床面,准备吐两口唾沫泄泄气,只那么一瞬间的须臾,唾沫没有及时的吐出来,气倒是被完整的泄透了,哆嗦的腿再次不由自主的颤动,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床面,感觉时间也是在这一刻凝固。
“妈呀!”
顾不上太多,撒腿就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与此同时,下身一阵哆嗦,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不是被吓尿了,而是射了!
床面上的布置和二楼房间大相径庭,只是这张床上除了一张雪白色的被褥外,还有两只长长的身影,那身影竟然是两个平躺在床面上的人,白衣绿褂黑裤子,静静的一动不动。
突兀乍现在眼前的两个人影,并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在睡觉,而是两张手工精美的纸人,外衣颜色用料鲜艳明亮,尤其是脚上的鞋子,小时候我曾经见过喜葬的老人,他们在死后穿的鞋子和刚才我所见到纸人一模一样。
躺在床最外边的纸人是个年轻的男人,鞋子的颜色是碧绿色,像绿帽子一样绿,惨白的脸左右脸颊分别用朱砂涂抹上两片殷红,嘴角上咧看的很是渗人,床里边的纸人是年轻的女人,鞋子的颜色是双艳丽的大红色,上面用着金色的线条绣着一对花花儿,侧躺着身子脸面向外,嘴唇上翘像是看着进房间的人在笑。
我被吓到秒射,就是这两对纸人的表情和脚上穿的鞋子,鞋子并不是纸张编制的,而是真正的鞋子,入土为安的时候才会穿的鞋子,一双碧绿,一双嫣红,在红外眼镜中虽然不是很真切,却也让人后背冒出一股子冷汗,尤其是那张女纸人的表情,瞪着圆不溜秋的眼珠子,侧身向外咧着嘴注目着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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