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清观……”沈庭槐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清楚吗？”姜永年问道。

“听说过一些。”沈庭槐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之后又将手机展示给姜永年看。

“这是……”姜永年接过手机，只见浏览器上显示这几条有关欲清观的资讯。

这些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些夸其灵验、香火旺盛的话，姜永年再往后翻了翻，注意到其中一条资讯。

上面写着半月前一位富豪前来观中还愿时，花重金修缮了所有神像，并捐了一大笔善款。

经过采访后得知，富豪本身患不治之症连医生都说治不好，不曾想在观中静修了一月，身体状况竟真有所好转。

姜永年点开采访视频，画面中的富豪虽身形单薄但容光焕发，画面左侧则投放着一张富豪患病时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眼窝凹陷，脸色泛青，一副短命模样。

“怎么可能？这是两个人吧？”就算是已经接受玄学的姜永年，看到这张对比图也满眼不可置信。

姜永年继续翻看视频的评论，下面皆是一片附和之声，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没想到科技飞速发展的现代，仍有这么多愚昧之人。”说完，姜永年发觉和话有些不对劲，又自觉地闭上嘴。

沈庭槐伸手接过姜永年递回的手机，“有些位高权重的人就信这一套。”

“我对欲清观的了解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后面的内幕，还要等到明天去公司查一下资料。”

姜永年点点头表示了解，“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通知我。”

说罢，姜永年很快走到了门前，他伸手握上门把，却迟迟不肯继续下一步。

“怎么了？”沈庭槐抬头问道。

姜永年转过身垂下眸，模样有些扭捏，嘴里则吞吞吐吐的道：“那个……”

沈庭槐本还有些疑惑，直到将目光落在姜永年身后时猛地一顿，姜永年没有发现沈庭槐的异常，继续磨蹭道：“今天我听你的同事说可以见到永明，是真的吗？”

“你想见他？”沈庭槐问道。

姜永年抬起头，肯定道：“对，可以吗？”

沈庭槐犹豫了半天，才斟酌说道：“可以，但现在不是时候，等到事情结束，我会申请让你见他一面。”

姜永年的眼睛亮了亮，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谢谢，永明走的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他告别。”

“放心，会有机会的。”沈庭槐看着姜永年兴奋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姜永年走后，沈庭槐坐直的身体，面上满是防备之色，似乎随着准备逃离，“你又来干什么？”

沈庭槐没告诉姜永年，姜永明一直藏在他身后，只是这次他并没有一上来就攻击人。

姜永明慢慢从黑暗中显出身形，相比于之前两次，他的模样正常许多，只是被惨白的肤色衬的有些诡异。

“这从你准备干什么？”沈庭槐将放在心口处的金玲拿出攥在手中，时刻准备抵挡姜永明的攻击。

姜永明指了指沈庭槐，又指了指身后门，最后又指向自己，沈庭槐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见沈庭槐看不明白，姜永明有些着急，向前跨了几步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动作。

沈庭槐皱眉看了一晌，之后将手机递给了姜永明，“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既然能碰到实物，就把想说的话写下来吧。”

姜永明伸出手靠近，沈庭槐立刻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阴冷，就像是一根根银针扎入皮肉一般。

姜永明的手摸上手机，却从中穿了过去，姜永明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有些恼怒。

“你怎么……”不等沈庭槐发问，姜永明又伸手摸向手机，他咬着牙拧着眉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待这个动作重复数次后，姜永明终于得偿所愿。

他拿着手机的手不停颤抖，另一只手飞快地打着字，沈庭槐从凑上前看，只见上面写着，“我被藏起来出不去，快让哥哥救我。”

“藏在哪？又是谁害的你？”沈庭槐问道。

“他带在身上，我只能跟着他走！”姜永明打下一行字，“杀我的是……”还未等姜永明打下真凶的名字，他的手便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掌心则冒出一阵黑烟，散出一股皮肉被灼烧的味道。

姜永明咬着牙忍着疼痛，继续写道：“他控制着我，我说不出他的名字。”

“救我，让哥哥救我！”打下最后一行字，姜永明便凭空消失了，只留下手机落地时发出的响声。

“姜永明？姜永明！”沈庭槐叫了两声，寂静的房间内没人能回应她。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沈庭槐思索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姜永年，但现在真凶不明，沈庭槐又怕他知道的太多引火烧身，思考片刻，沈庭槐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告诉顾华晏他们再做打算。

第二天，沈庭槐早早来到收容所，推开门只见方云琅刚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显然也是刚到不久。

“来这么早？”方云琅一边挽着头发一边问道。

沈庭槐点点头，快步走到她身边，“我昨晚又看到姜永明了，他这才和以往不同，不会攻击人也没了凶相。”

沈庭槐又拿出手机调出昨晚姜永明留下的话，递给方云琅看，“可以确定他不会说话，能碰到实物，但很费力。”

“我问是谁害了他，姜永明却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沈庭槐继续补充道：“姜永明本想打出名字，但掌心却突然被灼伤，应该是被下了什么禁令。”

方云琅摸着下巴，看着屏幕上的字思索半天后才沉声说道：“按你这个说法，他应该是被人为炼成聻的。”

“还可以人为做成？”沈庭槐深感自己还是看书太少。

“自然，不过手段残忍，成功率也不高。”说着，方云琅把手机递还给沈庭槐。

待到方云琅的话音刚落下，门外又响起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在争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