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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闻诡话 正文 第11章 聻

“这道符能看出来是用来干什么的吗?”见方云琅一脸凝重,沈庭槐有些不好的预感。

方云琅捏着手中的纸片摇了摇头,“这道残符上的符篆只剩下一笔,很难看出写的是什么。”

“那有没有和这一笔吻合的符篆?”沈庭槐追问道。

“那就太多了,一一排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方云琅将纸片放回茶几上,继续说道:“不过,你说那只鬼能碰见实物?”

“对。”沈庭槐点点头,“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很严重?”

“这种情况确实不多见,我带你去隔壁问问,顺便看看同事。”说完,方云琅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纸人。

出了办公室,沈庭槐跟着方云琅来到这一层的另一个部分,这间办公室的门外刻着一朵昙花,透过门沈庭槐能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佛音。

方云琅站在门外,伸出手敲了三下,只听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要她们进去。

打开门,屋子正中央席地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他身上披着一件袈裟,微长的头发扎成一缕垂在胸前,他一手握着根染墨的毛笔,一手捧着一本全新的经书,周遭堆满了古籍。

男人皱着眉提笔在经书上划下几笔后才抬起头,问道:“这是?”

“我们的新员工,名叫沈庭槐。”方云琅将沈庭槐拉倒身前介绍,“这是佛学的组长,张朔珩。”

沈庭槐依着方云琅的意思向张朔珩打了招呼,张朔珩笑着应下后,又转头看向方云琅,“你来什么事,不止是给我介绍新人的吧。”

方云琅被拆穿后也不客气,拉着沈庭槐就地坐在了张朔珩的对面,“先把这个给你。”说完,便把一叠纸人放在了张朔珩的经书上。

张朔珩冷哼一声,呛道:“这点小事劳烦方组长亲自跑一趟?”

“这个当然只是顺带的。”方云琅看向沈庭槐,继续道:“你再给张组长讲一遍。”

沈庭槐依着方云琅的话,继续将了一遍姜永明的事,张朔珩一边听着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看着张朔珩变幻莫测的表情,沈庭槐一时有些紧张,“很严重?”

张朔珩放下手中的纸笔,正色道:“人死后会变为鬼,而鬼死后则会变为聻。”

沈庭槐回忆着自己在资料室看的书,对聻这个字并没有什么印象,“聻是什么?资料室并没有关于此物的介绍。”

“聻以鬼和供奉的香火为食,时间久了便会凝成实体,杀鬼的方法有很多,但会变成聻的几率很小,一旦成形便难以制伏。”张朔珩解释道。

“不过。”张朔珩话锋一转,“你所说的那只鬼还没到那个地步,它还受理智约束,看来秉承了生前的性格。”

“既然如此,姜永明为什么还要攻击姜永年?”沈庭槐有些疑惑。

“我怎么知道,那得问他啊。”张朔珩摆了摆手,“行了,没事就回去处理那个鬼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张朔珩指了指面前一叠纸人,意有所指。

“那辛苦你了,但时候我们把那只鬼带过来给你看看。”方云琅也不退让。

张朔珩听罢用鼻子哼出一声气音,继而拿起毛笔和经书撰写,没再搭理方云琅。

回去的路上,沈庭槐心中很是不安,思索半天后才说出自己的忧虑,“按张组长所说,那姜永年一家人岂不是很危险?不知道姜永明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或许他惧怕什么?”方云琅说道。

“他会怕什么呢……”沈庭回忆着昨晚发生的细节,忽然抓住了些苗头。

“姜永明似乎不能发声。”沈庭槐停下了脚步,“我们之前所见到的鬼,尽管不说话,疼痛时也会发出尖叫,但我好像从没听姜永明叫过。”

沈庭槐的话也把方云琅带入了回忆之中,“确实如此,我第一次要收它时也没听到它叫喊过。”

“叫上顾华晏,我们先去看看再说。”方云琅果断道。

两人赶回办公室,推开门就看见张余秋在跟顾华晏争论什么,张余秋脸涨的通红显然被气的不轻,顾华晏则翘着腿坐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无辜的笑。

“又吵什么呢。”方云琅及时出声,打断两人。

张余秋冷哼一声,“问他吧。”说罢,便转身回了资料室。

“你又干什么了。”方云琅早已见怪不怪,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等下要用的东西。

“张余秋总要迈过心里的坎儿,我不过想帮她一把罢了,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顾华晏说的诚恳,方云琅却白了他一眼。

“是因为余秋怕秽物吗?”沈庭槐好奇道。

顾华晏点了点头,“人总不能一味逃避,不面对就永远过不去。”

“余秋到底因为什么怕秽物?”沈庭槐对这件事一直很好奇,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不太好说。”方云琅接道,“以后慢慢告诉你吧。”

方云琅将最后一张符咒揣入怀中,继续对顾华晏说道:“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顾华晏听罢立刻动身,嘴里还不忘问着,“什么事?”

趁着顾华晏准备的时候,沈庭槐又和他讲了一遍姜永明的事情,连带张朔珩的结论也一并告知给他。

三人收拾完毕后很快抵达了目的地,临上楼前方云琅还不忘嘱咐顾华晏道:“还是小心为妙,你别冲动。”

顾华晏微微颔首,脸上也换上一副正经模样。走上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沈庭槐就看到了姜永年的身影。

“这是?”姜永年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来看看永明。”沈庭槐解释道。

姜永年心中也有些猜测,应了一声后说道:“正好家里没人,先进来吧。”

此刻已近黄昏,房间内还留着一抹残阳,显得有几分温暖,但沈庭槐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股寒意像是藏在暗处的毒蛇,待到猎物出现的一刹便猛地扑上去紧紧缠住,并用锋利的毒牙刺穿猎物的肌肤注射毒液,现在这个猎物正是沈庭槐。